听见她这样辱骂宴芸,还要他把宴芸赶出去,席致远登时变了脸色,也不发誓了,重重的甩着手,阴沉着脸站起来。
“雅儿,爸爸心疼你,你也要理解爸爸的难处,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我和你妈妈已经没有感情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分开都是注定的。”
“还有,我跟你妈妈已经离婚了,但你放心,我不会不管她的,她在医院的一切开销都由我承担。我希望你也能懂事点,不要再对你宴芸阿姨出口不逊,她不是什么贱|人,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她以后就是你的妈妈了。”
“还有这是小晗,这是景修,以后就是你的妹妹和哥哥,你以后要和他们和睦相处。”
“……”
瘫坐在地上席诗雅听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让她认宴芸做妈,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双手紧紧握拳,玻璃渣子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剧烈的疼痛让她认清现实,那个疼爱她的爸爸再也回不来了。
他现在一心只想护着那个女人!
席诗雅怒极反笑,眼睛猩红的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她对他彻底失望,不想与他过多的争辩。
女孩缓缓站起身,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一言不发的捡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的朝着几人丢去。
宴景晗被她突然的疯癫模样吓得不知所措,尖叫连连,最后躲在哥哥宴景修的身后。
男人看着眼前发疯的女孩,眉头紧锁,黑眸黯淡,嘴角冷笑。
疯吧!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此刻的席诗雅再没有往日的优雅高贵形象,像是疯妇一样,神情几近癫狂,厉声朝几人怒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席致远想上前阻止,却被她一个木棍敲到脑袋上,瞬间两眼发黑,脚下差点没站住摔出去。
他脸色铁青,双眸透着寒光,招来李管家,“去,找人把这个逆子给我绑起来!”
瞬间五六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便冲了进来,手脚利落的将席诗雅按倒在地上,用绳子把她的双腿双脚都捆了起来。
不能动弹后,她这才消停下来。
席致远捂着脑袋上鼓起的小包,气的双手都在发颤,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他颤抖着指着席诗雅。
痛心疾首的吩咐道:“把这个逆子给我关到房间里好好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把她放出来!”
席诗雅就这么被几个人抬上了二楼,被推进房间后,门外便落了锁。
她抬眼扫视着往日里温馨的公主房,此刻却越看越觉得讽刺。
虽然手脚被绑着,行动受限,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砸东西。
只有砸东西才能让她心里好受点。
她挣扎着站起身,一蹦一跳的来到梳妆台,猛地弯腰,用上半身扫过上面的瓶瓶罐罐,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些昂贵的护肤品便被摔得七零八落。
砸完这些,席诗雅还不解气,转头又将目光盯上了一面展示柜,上面陈列的是琳琅满目的珍贵花瓶。
有段时间,她极其喜爱各色各异的花瓶,席致远为了讨她开心,特意派人从全球各地收集到许多稀奇漂亮的瓶子,还在她的房间里安装了这面展示柜,以便她能随时随地看到这些瓶子。
……
女孩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她盯着眼前的花瓶,双眸黯淡无光,在无人的时候,她的眼泪才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
她属实想不通,为什么爸爸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或许一切早已有迹可循,不过是她沉溺在他编织的幻想中,不愿戳破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席诗雅收了眼泪,看向门口,发现是宴芸那个贱|人的儿子宴景修,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反手关了房门。
缓步朝她走来,眸光幽暗,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潭一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你聋了吗?!我叫你滚出去!”
“滚出去!”
“滚啊”
女孩的声音尖利刺耳,却丝毫没影响男人。
宴景修非但没滚,反而离她越来越近,嘴角噙着笑。
察觉到危险的席诗雅下意识的往后退,却忘记了此刻自己的双腿正被绑着,没有控制好力度,身型不稳往后倒去。
好在她的身后是展示柜,她才没有摔在地上。
只是手脚活动不便,她也没法调整重心,只能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半挂在柜子上。
眼见男人越来越近,席诗雅有些慌了神,大声威胁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宴景修冷冷的笑了,似在嘲笑一般,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你似乎对你如今的处境还不是很清晰!”
“另外,我对你这种女人可不感兴趣,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作为你未来的哥哥,来关心一下妹妹而已。”“呸!下-贱的东西!”
“谁是你妹妹?!你跟你那个下-贱的妈妈一样的下-贱……”
不等她说完,男人冰凉的大掌转瞬间便捏上女孩的下颚,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女孩的下巴捏碎一样。
席诗雅痛苦的呜咽一声,眼睛被动的对上男人的凤眸,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戾气逼人,宛如被毒蛇盯上,令人浑身发冷。
“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再听见那几个字,不然……”
男人的语气冷然,裹挟着怒火,满满的威胁之意。
女孩虽然害怕,却倔强的不肯低头,眉眼间被仇恨所替代,她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间一阵苦涩。
她只能死死地瞪着男人,用眼神发起挑衅,仿佛在说,有胆做不要脸的事,却没胆承认,果然是下|贱的东西呢。
下颚上的力气越收越紧,窒息感愈发强烈,就在她以为要死在他手里时,男人却突然松了手。
宴景修拦腰搂过席诗雅,不待她反应过来,便用力将她甩到不远处的公主床-上,随后欺身而上。
“你这个贱|人!你要干什么?!”
席诗雅被甩的头晕脑胀,却不忘破口大骂。
男人并未理睬她,而是将她的手掌撑开,用镊子将皮肉里的碎玻璃一一夹出来,然后消毒上药,最后用纱布细心的包裹起来。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刻意的下手没轻没重的,席诗雅开始还能痛骂他几句,但没撑多久,便疼得晕了过去。
宴景修在纱布的末端系了一个蝴蝶结,他垂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淡漠的视线移到女孩苍白精致的小脸上,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俯身对着女孩的耳朵说着什么。
做完这一切后,宴景修给席诗雅松了绑,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又叫佣人把满地狼藉打扫干净,这才转身离去。
“小公主,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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