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耳上的伤也妥善处理好,万幸没有伤到脸。
几人正准备离开,晏景修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席诗雅。
男人神色慌张,额前的碎发胡乱的散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有些狼狈,宽厚的胸膛激烈起伏着,那双幽深的眸子满是焦急与担心。
握着手机的指尖隐隐泛白。
“疼吗?”
晏景修嗓音暗哑,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暴虐。
席诗雅朝几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先行离开,而后抚上男人的眉眼,轻轻的说道:“不疼。”
许怀青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男人身上划过,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蜷了蜷。
晏景修此刻红了眼,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细嗅着女孩清香的发丝。
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阴冷,盯着窗外不知名的某处。
敢伤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小乖,哥哥给你报仇。”男人的声音又冷又冰,从头顶上方传来,让席诗雅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轻轻退出男人的怀抱,温和的笑了笑,道:“景修哥哥,坏人已经被关起来了,景修哥哥不必担心。”
聂心雨涉嫌故意伤人罪和杀人未遂,指定是要受到刑事处罚的。
所以不需要他给自己出气。
男人的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狠戾,光是关起来可是不够的,他对仇人向来心狠手辣,绝不手软。
光是伤害小乖这一条,就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这些事情,小乖不必知道,要是把她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晏景修抚摸着女孩柔软的脸颊,眸光淡然的点点头,心疼的看着女孩受伤的手臂,轻轻的吻着。
“对不起,宝贝,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男人自责的说道。
席诗雅帮他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淡淡的说道:“这不是景修哥哥的错,是坏人的错,不过坏人已经抓起来了,景修哥哥可以放心了。”
“嗯,宝贝很勇敢。”男人唇角微弯,眼神意味不明的夸了一句。
小猎物,要开始渐渐展露锋芒了。
他很期待。
她锋芒毕现的那天。
晏景修牵着她的小手往回走,路上两人遇到了卖糖葫芦的叫卖小贩,席诗雅脚步一顿,眼巴巴的看着又大又圆的糖葫芦。
“想吃?”
席诗雅重重的点头,红彤彤的一看就很好吃,记得小时候无意间遇到过,吵着要吃,妈妈说外面的食物不卫生,不给她买。
她当时哭着闹了很久,妈妈也没有给她买,回去让厨师做了给她吃,可是即便做的一模一样,她吃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酸的她想哭。
小贩也很有眼力见,殷勤的走到两人面前,笑嘻嘻的开口问道:“少爷夫人,是要买糖葫芦吗?”
席诗雅看见近在眼前的糖葫芦,馋的咽了咽口水,都忽略了小贩的称呼。
晏景修看见她这副小馋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挑了一串最大的拿给她。
女孩抬眸,见他付款,问道:“哥哥不吃吗?”
男人盯着手机,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理所应当的回道:“我吃宝贝剩下的。”
席诗雅皱眉,忙把糖葫芦拿的离他远些,一副护食的模样,“不行,我肯定会吃完的,景修哥哥自己再买一串吧。”
晏景修嘴角挂笑,无奈的瞥了她一眼,给自己挑了一小串,他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
“那宝贝记得把哥哥吃剩的也吃了,不然可就浪费了。”
男人多付了款,他喜欢小贩对两人的称呼。
夫人。
宴夫人。
男人凉薄的唇不自觉的勾起,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小贩开心的声音,“谢谢少爷的打赏,祝少爷夫人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咬着糖葫芦的女孩顿觉不对劲,拧着眉回头,却被男人掰过脑袋,“宝贝,看路。”
席诗雅咀嚼着脆甜可口的糖葫芦,没有过多纠结小贩的称呼,甜中带着一丝酸,美味极了。
比她家厨师做的好吃很多。
只不过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剩下最后两个山楂球时,她怎么也吃不下了。
席诗雅心虚的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内心懊悔。
早知道就应该听晏景修的话了,剩下最后两个正好给他吃,解馋的同时又不浪费,两全其美。
晏景修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眉头微微上挑,故意逗她,“宝贝,不够吃我这里还有呢。”
“够吃够吃。”
席诗雅低头不敢对上男人的视线,装模作样的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心虚。
手中举着的糖葫芦却突然被男人接了去,她诧异的抬眸,对上男人温软的眸子。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宝贝干嘛难为自己,给哥哥吃就好了,哥哥又不会嫌弃宝贝的嘴巴子。”
“可是……”
明明他手中的糖葫芦还剩了一大半,也不见他吃下去。
晏景修轻挑一笑,笑的灿若繁星,蛊惑人心,“哥哥就喜欢吃宝贝的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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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的心跳频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胸膛一般,让人难安。
席诗雅不自觉的红了脸,连带着耳根子都红的似在滴血。
他又在勾引她了。
少女垂首敛眸,巴掌大的小脸瓷白精致,不施粉黛,却又美的如同出水芙蓉,灿烂明媚。
就连阳光都格外的偏爱她,懒洋洋的洒在乌黑的发丝上,微风吹动,发丝飞扬。
像是在发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晏景修垂眸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心脏猛地跳动了一瞬,牵着她的五指不自觉收紧。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不是在做梦。
好想和她这样一直走下去啊。
直到天荒地老。
—
两人回到南苑时,已经到了饭点,席诗雅吃糖葫芦吃的饱饱的,并不觉得饿。
但晏景修坚持要准备晚饭。
席诗雅窝在沙发里玩手机随他去,抬眼透过玻璃门朝厨房看去,男人围了一条深色的围裙,动作温柔的洗菜、切菜、炒菜。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冷白的灯光下,一切显得那么梦幻。
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站在厨房里的不是晏景修,是被人夺了舍的温柔体贴的邻家大哥哥。
男人周身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温润的气质,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那个暴虐掐她脖颈的疯子。
一向矜贵狠戾的男人,突然间落入了凡尘,沾上了人间烟火气。
温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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