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付松月割腕自 杀了。
好在发现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席诗雅双目无神的瘫坐在付松月的病床前,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妈妈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看着女人手腕上缠绕的纱布,她的内心十分自责,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妈妈,她就应该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才是。
帮付松月掖好被角后,席诗雅拉着吴妈,又仔细询问了一遍昨晚的情况,吴妈也很自责,一遍遍的回忆着昨晚的细节。
但除了一个七八岁男孩靠近过,并没有其他可疑的情况出现。
席诗雅又问了那男孩的情况,吴妈也说不出来,当时天色太暗,那男孩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撞了一下夫人,道完歉就跑走了。
当时夫人还很正常,和她打探着裴毅的情况,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说是冷,让吴妈推她回去。
席诗雅了解完情况后,让吴妈进去照看付松月,她则去调查了医院的监控,监控显示,确实和吴妈说的情况一样。
那男孩撞了付松月,道完歉就走了,并无可疑。
席诗雅要了这段监控视频,回到病房后,反复观看。
她觉得问题就出现在这孩子身上,那小孩裹着厚重的棉袄,带着帽子,看不清样貌。
席诗雅仿佛魔怔了似的,整夜都在反复观看那段视频,双眼熬的通红。
终于,在看了无数遍的视频后,她注意到男孩一个小小的举动。
他在跌向付松月之时,手指抓在一起,似乎是捏了什么东西,可站起身后,男孩却五指放松。
席诗雅急忙站起身,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导致她站起来有一瞬间的晕眩。
缓了缓后,她才继续朝付松月走去。
小心翼翼的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可疑物品,付松月在被救回来后,醒了一次,闹的很凶,无奈之下,医生给打了镇定剂。
这会儿,付松月正睡的深沉,似乎在做噩梦,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席诗雅俯身,耐心的帮她擦拭去额上的细汗,温柔的抚平女人紧皱的眉头,轻轻说道:“妈妈,不怕,我在。”
“妈妈,小雅在。”
“小雅绝不会放过坏人……”席诗雅猩红的眸底泛出一道冷光。
等女人平稳下来后,她继续仔细搜寻着,在女人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细小的珍珠耳钉。
看上去很老旧了,不像是现在的产物。
她将耳钉放在桌面上,拍了张照片给许怀青发了过去,让他查查这耳钉的来历。
—
付松月第二天醒了过来,状态很是糟糕,不吃不喝,还有自残的行为。
女人面色苍白,表情癫狂,不断的挠着身上的皮肤,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白皙的肌肤被她抓出丝丝血迹。
席诗雅哽咽着上前抱住她,求她不要伤害自己,如果发泄出来能让她好受,那就发泄在她身上。
她的妈妈已经够脆弱了,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了。
付松月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女孩,想伸手抚摸她,但是脑海里突然闪出很多画面,她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颤抖不已。
“妈妈,你怎么了?”
席诗雅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传递温暖。
可是,女人再睁眼时,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你滚!你滚出去!”付松月歇斯底里的朝女孩大声吼道。
那模样,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席诗雅被她吼的一怔,更加紧紧握住她的手,眼泪流个不停,“妈妈,我是小雅啊,妈妈……”
女人的双手不断挥舞着,尖利的指甲划过女孩的脖颈,留下血痕,她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让她滚出去的话。
“滚啊!都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滚!”
“滚出去!”
付松月像是被下了蛊,模样狰狞,神情癫狂可怖,丝毫不认识她了。
这时,医生急忙赶了过来,给付松月打了镇定剂后,她才平静下来。
席诗雅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把女人细弱的小手放进被子里。
她静静看着女人虚弱的面容,哽咽的开口问道:“我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医生叹了口气道:“夫人之所以突然发疯,很可能是受了某种刺激,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持续发疯会严重消耗夫人的身体机能,到时候恐怕就……”
医生的话没说完,席诗雅也清楚,这样下去的后果。
她抬眸看向医生,冷声问道:“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医生摇了摇头,身体上的伤他能治,但精神上的伤他没办法。
“席小姐,镇定剂不建议长久使用,我建议您先找心理医师帮夫人稳定下来,复健的事可以等夫人恢复好再继续。”
席诗雅点点头,她抚摸着女人的眉眼,心口骤然一疼。
—
许怀青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那枚耳钉是卡戴家十几年前的款式,卡戴当年就已经是奢侈品品牌,款式经典好看,深得女人追捧。
这枚耳钉也是当时流行的经典款,购买记录也能查到,购买者是席致远。
又是席致远!
席诗雅看着许怀青发来的消息,内心无比愤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是时候,该找他好好算账了!
她深深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走上去在她额上,轻轻吻了吻,“妈妈,等我回来,小雅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轻掩上门,交代吴妈好好照看她,自己则去了席家。
席诗雅到了席家大门外,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席致远的生日。
她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抬手按了按门铃。
来给她开门的是席家新来的保姆,她并不认识席诗雅。
“小姐,您找谁?”
席诗雅扬了扬手中的蛋糕,勾唇一笑,“我是来给爸爸过生日的。”
保姆神情一怔,她是听说席家还有一位小姐,只是这位小姐貌似和老爷关系并不好,好久都没回来过了。
她拿不定主意,看了眼满脸笑容的席诗雅,准备回去通报一声,“小姐,您稍等。”
在她走后,女孩的眸底不着痕迹划过一抹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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