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晗换好衣服后,紧张的站在裴毅房门前。
小臂悬在半空中,犹豫了良久还是没落下。
裴夫人给她准备的是一件露背吊带睡裙,很是性感,完美的展现出她稚嫩的身体,尤其是胸前的镂空设计,极具有诱惑力。
她害羞的捂着胸口,频繁的吞咽着口水,闭眼深吸一口气,拧开房门。
房间很暗。
她看不见裴毅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关上房门。
还没等她转过身来,一具格外滚烫的身躯便贴了过来。
男人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掌心似火炉般灼烫滚热,所到之处皆是热浪,激的宴景晗浑身颤栗。
宴景晗双手悬空,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小脸红的似在滴血,心跳狂乱不止,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绷。
男人的呼吸有些粗重,他似乎很急切的要宣泄着某种**,埋头在女孩颈窝,来回蹭着,呼出的热气洒在女孩娇嫩的肌肤上。
宴景晗深吸了口气,小手缓缓攀上男人的大掌,激动又紧张的唤他,“裴哥哥……”
可男人却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将她抵在墙壁上,迫不及待的亲吻着她,一边亲吻一边唤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诗雅……诗雅……”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可宴景晗却脸色煞白,浑身一僵,内心的激动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伤心,是难过。
原来裴哥哥喜欢的是席诗雅。
他是把自己当成她了,才会这么急切的拥吻她。
想到这里,宴景晗的眸中不禁泛起了泪花,一滴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男人激烈炙热的吻上她的唇,让她忘记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愣怔后,宴景晗的手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全身心的投入到男人带给她的愉悦中。
就算裴哥哥喜欢席诗雅又怎样,裴夫人又不喜欢她,是不会让她进裴家大门的,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她可是裴夫人认可的少夫人,来这里与裴哥哥温存也是得了裴夫人的授意,只要自己成了他的女人……
裴毅双目猩红,似暗夜的野兽,他只觉得体内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只想遵循身体的本能,寻求发泄口。
就在这时,娇软的猎物闯了进来,体内的火团似乎更加旺盛了,混浊的大脑,模模糊糊闪过一张女孩明媚的小脸。
他带着她滚进了柔软的大床里,黑暗中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只听女孩嘤咛一声,似乎是闯进了不该进去的领域。
紧接着便是满室的破碎哭声。
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疗养院里。
席诗雅握着女人温热的手掌,默默的趴在床边,陪着睡梦中的她。
内心满是忐忑,她好怕妈妈把她也当成痛苦的记忆,从而抹去她的存在。
女孩的指腹不自觉的轻轻摩挲着女人的手背,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她睡的极其不安稳,睡梦中闪过各种狰狞的的面孔,从四面八方朝她袭来,将她围在中间,不停的逼近她……逼近她……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声音,将周围那些狰狞的面孔一一震走,窒息压抑的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一束光。
“小雅……小雅……”
是妈妈在温柔的唤她。
席诗雅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眼含热泪的看向床上的女人,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她吸了吸鼻子,试探的开口问道:“妈妈,还认识小雅吗?”
虚弱的付松月嗤笑一声,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是妈妈的小雅宝贝啊。”
席诗雅眼角的泪缓缓落下,激动的伏在女人身上小声的抽泣着。
太好了,妈妈没有忘记她。
“小雅,你怎么在这睡着了?”付松月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背,温和的开口。
她的视线在病房内转了一圈,疑惑的问道:“小雅,你爸爸呢?”
趴在女人身前的席诗雅不由得浑身一僵,她缓缓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付松月。
她的一切痛苦不都是来自那个男人吗?为什么妈妈还会记得他?
席诗雅垂眸擦了擦眼泪,不确定的问道:“妈妈,你不记得了吗?那个男人他背叛了你……”
付松月神情闪过一瞬间的痛苦,随后恢复正常。
她淡淡的笑了笑,替席致远辩解道:“小雅,这件事不怪你爸爸,都是因为妈妈不好,是妈妈满足不了你爸爸,所有他才会去找其他女人……”
席诗雅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小手探上女人的额头,声音格外颤抖,“妈妈,你别吓小雅,你怎么了?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席致远的错!”
这到底是为什么?!
妈妈为什么要替那个男人说话,还能忍受他的背叛?
付松月听见她直呼席致远的大名,冷着脸说道:“小雅,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对爸爸这么无礼呢。”
席诗雅不禁愣了愣,到头来,她不仅没有忘记他,反而愈发维护起那个男人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她做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席诗雅揉了揉眼睛,抬头对女人笑了笑,柔声说道:“好,妈妈我不说了,妈妈想吃什么,我让吴妈去准备。”
付松月也软了面色,道:“喝点粥吧。”
席诗雅点点头,握住她的手,“那妈妈吃完饭后,我带您活动活动好吗?”
付松月笑了笑,缓缓点头。
吴妈很快带来了细软粥食,席诗雅一点点喂女人喝下,喝完后休息了一会儿后,席诗雅扶她起来稍微活动了会。
她一直和她交流着,发现妈妈的记忆似乎有些错乱,她不记得她跳楼这件事,却记得席致远出轨和她离婚的事,记得宴芸……
记得和席致远有关的人和物。
哄着她躺下后,席诗雅来到走廊给许怀青打去了电话。
许怀青从催眠师那里得来的消息是,催眠会帮人忘记最痛苦的事,至于哪些是痛苦的记忆全由本人做主。
也就是说,付松月现在所记得的一切,都是她不想忘记的记忆。
席诗雅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无声叹气。
爱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即使痛苦,也让人舍不得删去有关它的记忆。
席诗雅转身回去时,晏景修正散漫的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她皱眉不悦的走过去,嘴角冷笑,“你来这里干什么?”
晏景修并未回答她,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幽深的眸底流露出心疼。
“手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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