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莫栩和阿饼同时惊呼。
“是的,我的感觉不会有错。”咻咻非常笃定:“这些镇守在灵珠上的东西,并不是英魂,有点像......大荒里那些祖器的感觉,但又不完全是。”
“你说这些是器?灵珠上有由超凡形成的器?”莫栩诧异,总感觉这里面有些说法,但是现在没人可以请教。
“我也说不清楚。它们现在还是胚子,只要再完善一些,就要渡劫了。”咻咻有些焦急:“我现在可能快压制不住了……”
“好,好。”莫栩不敢耽误:“你快开始,千万注意安全!”
莫栩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涉及天劫,迈过之后必然是益处多多,实力能得到大幅度增长。以常识来讲,天劫是天才人杰才能有的“特权”。
但这也是逆天之举,上天不容,降下责罚,涉及这种层面,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
“阿饼,你不要看戏,你也要渡劫!”咻咻大喊:“这些东西现在是由超凡汇聚而成,你用自己的力量让它脱胎于超凡,真正化作镇守之物。”
“啊?怎么弄?”阿饼挠了挠头:“那个......不脱胎是不是就不用渡劫了?”
莫栩直接一个耳刮子轻轻扇了阿饼的小脑瓜:“都什么时候了,还犯懒,快听咻咻的!”
“那好吧。”阿饼还感觉自己有点委屈,遭受了无妄之灾。
“我自己会以叶子上的符文图刻共鸣灵珠上的镇守之物,让其以虚化实。你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原理是一样的,就是要脱胎于超凡、独立于超凡。”咻咻飞快解释,而后踏出了一步,飞向区域的中心处。
“脱胎?独立?”阿饼完全没有思路。
现在,它的链子下面出现了两颗正常的灵珠,难道要把时间空间链子变成“真实”的东西吗?
“可是,我的链子本来不就是真实的吗?”它小声嘀咕,立刻催动体内的神魂,时间、空间链条交错成结,重新恢复了时空神链的模样,两颗灵珠一左一右伴飞。
在完整的一刹那,它的灵力值也跃升了数千,来到了中阶英灵级!
其实,阿饼的思路完全没错,时空神链传承自白杵,也就是时空权杖,本身就不是常规灵珠,属于神物范畴。
咻咻的重修是在灵珠上修出“器”,而阿饼是反过来,已经有了“器”,补齐了常规灵珠后便自然完整了。
“有点道理。”莫栩听到阿饼的言语,做了同样的判断:“那你专注着完善一下鬼灵珠上的东西。”
阿饼如蒙大赦,这一下少了三分之二的工作量,专心对付起鬼灵珠,上面趴着一条鬼气形成的龙。
与此同时,咻咻体内超凡流转,隆隆作响,小草、麒麟、劫雷、金剑、星壤围着五行道基,所有的景都跟自己的气运图刻一一对应。
英魂端坐在道基阵盘,小英魂上也长出了第六片叶子,真身的符文映照到体内,大道和鸣。
灵珠上的五种异象本都是由纯粹的超凡凝聚而成,在共鸣中脱胎换骨,拥有了真形,化作了统御本系能量的器物。
小草摇曳、麒麟睁眼、劫雷翻涌、金剑挥舞、星壤沉浮,各系超凡匍匐在或异象或器物的景下,宛若参拜。
五种镇守之物环绕中,英魂真的像完成了加冕仪式,真的要成为各系超凡的王,一丝丝王者气息溢出。
“体内的超凡,我为君王。体外的超凡,我也要主宰!”咻咻带着明悟更进一步,有了一点君临天下的气质。
内修为自身根基,外求为夺天造化,外界的超凡属于天地、属于法则,属于全体生灵,唯独不会属于某个个体。
这种做法,无疑是在叫板天地,必为天地所不容!
如果有大师能看到这一幕,必然无比心惊,因为咻咻和阿饼正在做的事,就是英灵级突破君王的过程。
超凡聚灵珠,灵珠凝英魂,英魂执掌超凡器,获得天地认可,这就是成君称王的过程。
主宰超凡,是为王者!
这个“器”,代表着妖兽对超凡的统御到达了巅峰,正在向着更深层次进军。
日后,这也是承载仙道本源的器皿,是妖兽与超凡本源的链接。
而咻咻在晋阶英灵级的关键时刻,就把器修了出来,并且趋于完整。
只要安然度过天劫,这便是咻咻的「君王器」!
君王的证明实际是在与天地争夺超凡的话语权,必然要遭到天劫攻击,咻咻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在圆满的一刹那,劫雷的气息就贯穿了这片区域。
“来了!”咻咻严阵以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阿饼仍在纠结,不知道要怎么样把鬼龙化成“真实”,一直以来,它对鬼系只能算擅长,算不上天赋异禀。
而且,这也不能怪它悟性不够,实在是太过仓促。
正常来说,刚晋阶英灵的妖兽英魂才堪堪完整呢,而两只崽子已经开始向天地问君了,从古至今都没几只能够做到。
这片特殊的区域没有天空,但茫茫多的雷云已经填满了顶上,有灭世之力在酝酿,连沉睡的狄言和白泽都惊醒了。
“怎么会有天劫?我们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应无须渡劫了才对。”狄言惊疑中睁开了眼。
“不是我们,是那小子的妖兽。”白泽指了指莫栩,而后仰起头颅:“居然是王者大劫,这小子的妖兽不一般,居然向天问道。”
“王者大劫?这小子这么大气魄,居然走了这条路,这可是未来神道之基啊。”狄言亦是心惊。
“还有,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这里的,这是我们融合祖经之地,按理说外界进不来啊。”
“管不了那么些,天劫威不可测,尤其是我们这个状态。”白泽恐遭天劫波及,快速起身。
“把那小子也带上,傻乎乎地在那,别遭雷劈了。”狄言吩咐。
白泽以大法力将莫栩和阿饼也带过来了,裹着山河绘卷,一步就迈到了金墙边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