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不怎么办,杀出去呗!也让阎成好好看看,什么才叫,杀人不眨眼。”
“是!”
说话间,付竞驰周边的保镖都已经亮出了武器,朱丽这才发现,他们身上居然都带着枪!
看着他们一脸的杀气,朱丽瞬间浑身冰凉,这是……
这是真的要干战了,可要是真刀真枪杀起来,她怎么办?
外面都是阎成的人,可这里……
这里也谈不上安全。
要是有地缝,朱丽真想找条地缝躲起来。
朱丽更加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了,估计今天不仅适合医猫,还特别适合医人。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付竞驰竟然难得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紧张,我们干架,不连累外人。”
“小池子,你负责把朱小姐和医生护士都护送出去,从后门走。”
“出去后,你就直接回家里等着,别回来了。”
付竞驰这话说完,一个年轻人就从刀疤脸身后站了出来,那人高高瘦瘦的,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此时一脸的愤然。
“我不走,你让别人去。”
这话刚说完,旁边的刀疤脸就重重地拍了他脑袋一下。
“这是在帮里 ,你以为是在菜市场呢,还讨价还价!”
“让别人去不也是一样吗?”
刀疤脸来了火气,骂道:“少他妈给我叽叽歪歪,这是帮主的命令,要么你送人走,要么我送你出帮!”
那个叫小池子的瞪大了眼睛,可无奈没对面刀疤脸眼睛大,瞪一会,又梗着脖子把脑袋转开了,没好气地对着朱丽他们喊道:“都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跟我走,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准备留在这过年啊?!”
“好了好了好了!”
医生护士们听说这里准备干架,吓得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直接外套一裹就准备跑路了。朱丽可不是什么莽妇,命是自己的,还只有一条,既然有机会走,那不可能不走,于是她重新戴上口罩,也准备跟出去。
可刚刚走出两步,付竞驰又叫住了她。
“等等!”
付竞驰把自己怀里的(实则是丧彪大姐)递给朱丽,慢慢道:“刀枪无眼,你帮我照看下它,得空了我过去找你拿。”
“好!”
朱丽太着急逃命了,当下就把猫笼打开,也不管两只猫会不会打架,把往笼子里一塞,门一关,往怀里一搂,转身就走了。
转身的时候,朱丽还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她之前也拍过枪戏,可真枪假枪还是不一样的,在这夜里,这声音听着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医生和护士在这里工作了七八年,所以根本不需要付竞驰的人带路,一出了小小的后门,就自发地左转右转再左转,很快就跑到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大马路上。
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安全地带,几个人才敢停下来大喘气,一个两个的跑得比狗还累。
见这周边足够安全,护送他们的小哥便止住了脚步,让他们自寻生路。
见那年轻小哥要掉头回去,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朱丽一时心急,追了两步喊住了他:“等等!你去哪里?”
那个叫小池子的小哥回头,一脸的不耐烦:“干嘛?还有事?”
“你是准备回去吗?别忘了,你们家付……你们家帮主让你回家去。”
小哥听言,一脸不爽:“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我们青虎帮的事你也敢插手!”
朱丽想,她是不想插手啊,可无奈已经插了不是吗?
见这小哥年轻气盛,估计这会儿脑子里只想着喊打喊杀,朱丽只能耐着性子劝道:“你想,你现在要是回去,他们就只是多一个帮手,但你要是回帮里叫人呢?那不是人手更多,赢面也更大了吗?我刚刚可看了,他们对方可带了很多人,很多刀,很多枪,现在医院里就那么几个人,你想……”
后面的话朱丽没有再说,相信帮里的这个聪明小子稍微一想也能明白了。
果然,那个小哥听完,脸色就变了。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回去摇人。”
这话说完,小哥又掉转回来,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闪得比风还快。见他风风火火的身影渐渐远去,朱丽忍不住就笑出声,可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
这小哥哥看着只有十六七岁左右,可就已经过上了刀口上偷生的日子,这世上,还是苦命人多啊!虽然看得出来付竞驰已经在庇护他,可就是不知道还能庇护多久,只希望这个年轻小伙子可以平安无事。
现在,也不知道医院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付竞驰会不会有事?
正遐想着,一股冷风刮来,冷得朱丽打了个冷颤,她赶紧裹紧大衣,又把猫箱抱在胸前护着。
这个时候,朱丽才又想起来付竞驰家的正在自己的猫箱里窝着。
完了,这猫到时怎么还给付竞驰?
付竞驰说有空了再找她拿,可他又不知道她家地址。再说了,有空……也不知道付竞驰啥时候能有空?有命才能有空,可看今晚这阵仗,真是凶多吉少啊 …………
李昀泽收到付竞驰和阎家帮火拼受伤的消息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火急火燎跑去付竞驰的台球馆给他奔丧,结果发现他人好好的,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摆弄新买的盆栽。
“嘿,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付竞驰懒懒抬眼:“怎么,看到我好,你不高兴?”
“那可不是!”
李昀泽走到付竞驰办公桌前,直接在他的大班椅上坐下,还转了两圈。
“我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可以过来继承你这台球馆了呢。”
“可以啊,给我当儿子,六十年后你就可以继承。”
李昀泽整个人仰靠在大班椅上,吊儿郎当地笑:“那你就孤陋寡闻了,知道吗?要是儿女早逝了,当爹的也是有继承权的。”
“哦,这样?”
付竞驰也笑,可一边笑一边剪刀已经向李昀泽的方向递了过去,直接停在他脖子三寸外:“这我倒是不知道,要不你早逝个让我验证验证?”
李昀泽花颜失色,将手挡在脖子前,捏着那剪刀尖往后挪了几厘米,讨好笑道:“那大可不必!这验证的代价有点大。”
“不大,怎么叫血一般的真理呢?”
付竞驰一边说着一边把剪刀又往前递了递,李昀泽默默拿脚往地上蹭,连人带椅子往后挪动了几公分,这才道:“咱们兄弟之间谈什么血啊血的,谈爱啊!谈情说爱!那才是正道!”
付竞驰差点听YUE了,直接把剪刀收了回来,表示没眼看了。
李昀泽这才看到付竞驰手上的破口,捂嘴惊呼出声:“哎呀妈呀!付竞驰,你手破了呀!那么大一个口子,心疼死我了!”
付竞驰懒得理会李昀泽拙劣的演技,挖苦道:“哟,你这才发现呐!你要是晚发现个两分钟,我这伤口都快好了。”
李昀泽嘿嘿笑:“这不是之前沉浸于你的美貌无法自拔嘛!”
付竞驰这次是真的没眼看了,闭上眼睛,把剪刀捏得死紧死紧。
“李昀泽,你要是再吐狗屎,我就真的杀了你。”
李昀泽果断闭嘴,还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用夸张的行动表示他是真的准备闭嘴了。
可嘴巴刚合上两分钟,他又忍不住了。
“你这伤是和阎家帮火拼的时候伤的?”
付竞驰淡淡地“嗯 ”了一声:“打人的时候刮到的。”
“你这边折了几个人?”
付竞驰懒懒道:“没人折,但有几个受了伤。”
旁边的刀疤脸一时没忍住,跟了一嘴:“我们这算以少胜多,阎家帮那边可是大伤元气。”
李昀泽淡淡叹了口气,看着付竞驰担忧道:“你和阎家班三天两头火拼,这也不是办法,你们什么时候能不争?”
付竞驰修剪完盆栽,把剪刀放回工具栏里,拿毛巾擦了擦手,这才道:“什么时候阎家帮被我收并了,什么时候就不争了。”
刀疤脸听言嘿嘿笑,被付竞驰瞪了一眼,又火速闭嘴了。
这江湖的事,李昀泽不懂,也不想懂,于是也没接着多问。等喝过两轮茶,他这才觉得怪怪的。
“不对啊,我家呢?怎么不见了?”
?
付竞驰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最后还是刀疤脸给他使了个眼神,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说的是丧彪。
付竞驰不想说他把丧彪托付给朱丽了,要是提上一嘴,李昀泽估计得八卦个三天三夜不停不休,没什么事都能编出什么事来。于是只是简单说猫放医院了,一句带过。
“你没把我家扔了吧?”
刀疤脸连忙应道:“那不能够!”
付竞驰倒是想扔,无奈丧彪长腿啊,扔一次跑回家一次。
听说丧彪安好,李昀泽安心地点了点头,又嘱咐道:“那你们记得回头去拿啊!”
付竞驰这才淡淡应道:“好。”
其实,要不是李昀泽提起,付竞驰还真是把丧彪给忘了。
半小时后,李昀泽终于走人,等办公室里没别人了,付竞驰这才向刀疤脸勾了勾手指:“大奎,去打听一下朱丽住哪儿,我们去取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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