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舞会的结束,淮南商会的众人正在通过舷梯有秩序的离开我们的襄城号战列舰。穿着拉夫领灯笼袖上衣,搭配白色紧身裤,尖头皮鞋戴着假胡子个假发铺着白粉的——李明。刮了眉毛,涂了墨尺拿着小扇子,一副小日子国公卿打扮的——李源。脑袋因为一个巨型的都帕塔压的抬不起头来,还时刻不忘捂着他那把刀子的——李锡。还有刚才一身西装三件套让我以为是正常人,那个戴着黑色基帕小帽,满嘴利润和最大收益的——李以撒。
我看就这么挽着李洁的手看着她奇奇怪怪的弟弟们,这群小舅子奇怪的穿着打扮让战列舰上的这些水兵们像是看猴子一样在看他们。
我也佩服了岳父的iional,李洁也没想到这群弟弟会和在家里一样那么穿,嘴角不易察觉的不时抽动那么一下。
李以撒凑过来在我脸上左右贴了两下笑着给我戴上一顶黑色小帽,随即在我的食指套上了一枚戒指,在他贴脸的时候还不忘了给我整了整那个小黑帽。
船舱内,舰长李彻和水手长刘猛就开始安排人手拆除木地板,木质墙壁以及卷起巨大而柔软的地毯。
三十分钟后,我和李洁的休息室内,此时的她已经换下了舞会时那套伞裙礼服,换上了一条淡紫色的薄纱睡裙。她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摘着耳环,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刚才我看到淑媛好像有点不开心啊,怎么你惹她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我,在那之后无意中扭了一下腰,现在腰椎又涨又酸,稍稍一动就感觉有好多根小针在扎一样,稍稍一动就感觉全身哪哪都别扭。
\"唉,别提了。\"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淑媛那丫头,想跳舞我没答应。刚想拒绝,你三弟就过来了。\"
李洁轻轻摘下耳环,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戏谑,她手臂上的金镯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哦?我们的武军长居然会拒绝美女的邀请,这可真不像你的风格啊。\"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笑意。
我苦笑着揉了揉腰,\"别贫了,过来帮我揉揉。\"
李洁走到床边,坐下身来,轻轻帮我揉着腰。可她的眼睛还是盯着我头顶的小黑帽,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摘了吧,丑死了,像是头顶有个坑似的。你别搭理那个李以撒,那不是个正常人。\"
“那不是你家老三吗?怎么你这么针对他?”我把玩着手里那枚刚拿到的六芒星戒面的戒指,头也不抬地问。
李洁的双手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了一些。她的手臂轻轻晃动着,金镯子在她的手腕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这样,她一边有节奏地在我的腰上揉捏,一边轻柔地说:“你也别瞒我,李以撒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可别听他胡扯什么,接纳了淑媛只是多了个老婆。不接纳淑媛才是利益最大化。他和他那个犹太妈妈,一天到晚都是那么神经叨叨的。淑媛从小陪我一起长大,可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到底对淑媛怎么想的啊,我觉得她对你挺有好感的。是不是怕回了庐州不好交代?”
我被她重重的那么一按,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一下是有情绪啊。\"
李洁“哼”了一声,继续拍打着根本不抬头看我。只是自顾自的给我敲着,也不和我说话。
等我腰稍稍好些了,把李洁压在身下,我们的额头抵在一起后,我叹了口气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安娜三天两头给我带个爷们回家我也受不了。”
“那你现在干嘛呢?那你还招惹我?”李洁扬着下巴,噘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砰砰”两声在我额头上弹了两个脑瓜崩。
这两下弹得让我疼得要死,被弹的地方都有点发木。我俯下身想要亲她一下,却被她的手一把顶住,她撇撇嘴,故意说:“我也是你后找的,别碰我。”
“因为淑媛的事吃醋了?你和那个emun跳舞的时候,我可没说啥。我可没和李淑媛跳舞。”我说完,笑着用手探索着。
就在我探索的正开心的时候,李洁却没有和一样推开我的手,反而是坏笑着将她的双臂搭在我肩膀上,甚至还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说过安娜和王伟的事,有阴影了?”
我是真的没想过她会说这句话,听到她这么说,我一点兴致也都没有了。于是松开了双手,让她了压住的身子后“以后别提这事我没开玩笑。”
“我有没对不起你,我还把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淑媛介绍给你,有脾气找庐州那位发去!”李洁就这么迎着我的目光,气鼓鼓的瞪着我“怎么了?我说错了?”
“李洁,我末世前也不是你们淮南商会那样的大家族。很多事,我都没有处理的经验。”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别的不说,就拿这次的舞会来说吧。我知道这是一种正常的社交,可我看着别人拉着你的手和你跳舞,我心里就不自在。淑媛一说她想邀请我跳舞....我又看着她害羞的样子...”
“所以你觉得淑媛邀请你跳舞有那种心思,也就怕我对emun有那种心思?”李洁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我看到她把手压住自己的嘴巴,尽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只见她定了定神问道“廿无,以后我听你的。你说不该和男人跳舞,我就不跳舞,因为这种事不值当的。”
我其实也早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的舞会我们是东道主,我和她的爸爸在甲板上谈未来荆楚省的利益划分。作为女主人她不找个人跳一支舞,很明显是说不过去的,emun又曾经是她的下属,这明显已经有照顾我情绪的因素了。
道理是都懂,也知道所谓的上流社会的舞会和你只是一种普通的活动之一,不像是很多言情剧那样描写成“搞破鞋俱乐部”,至于这种政治联盟的舞会,更没有谁想着显摆自己做那个“现眼包”。
李洁一边轻抚着我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的说:“廿无,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所以我才问你的意见,其实舞会什么的也不是必须。不过你也该明白我们这些女人既然在走上前台帮你,没有舞会还有酒会,没有酒会还有其他的什么会。我没有背叛过你,我不该承受怀疑。你既然说了,让我做你的军师,以后会有很多事让你不那么满意。不过,我现在建议你去和淑媛道歉。因为她无论是喜欢你,还是邀请你跳舞,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说实话我不想去,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而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如果道歉,那么我该说什么,不让李淑媛误会呢?再多个女人我受不了。
“快去,她虽然是我的侍女,可她也是个人。她满心欢喜邀你跳舞,你这样不像话。”李洁说着就有点生气了。
“我...我...明....”我被李洁推着就往外走,就在我说出“明”字的时候,李洁的目光却瞪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知道这位女公子没有开玩笑。
“行吧,我这就去。”我轻轻压下她指着我鼻子的手,她一点不像前几天我身边的那个小女人了,“我听你的,行吗?”
李洁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动不动的指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廿无我认真的,你对属下多尊重,她才会给你出多大力。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说:“武廿无啊,武廿无,你怎么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李洁看我不说话了也不催我,反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只见她修长的睫毛微微低垂,两条白皙光滑的腿交叠在一起。
她的头就那么低着也不看我,她有些无奈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算了,难为你了,你也不容易手底下那么多人看着你呢....我去哄吧。”
我赶忙按住这位女军师的肩膀,赔礼道:“别,别,别,我是真的觉得我有必要去。”
她白皙的手指再次指望我“你可别说逼你去的”,看着我连连讨好的点头,于是“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给我说说你去那怎么办,怎么说?”她语速极快就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样,随后她语气稍缓,“说吧。”
我定了定神,用手搭在她肩膀说:“我先去敲门,然后....”
“你糊弄谁呢?咱们这是战列舰,舱门多厚你心里没点数吗?撒谎都那么不用心。”这位女公子,说完直接钻回被子睡觉去了。
我心说:“今天这是怎么惹她了啊。我这不就是口头语吗?咱们是每个舱室都是安装着末世前大别墅的那种可视化对讲门的通话系统。可这么说也太麻烦了啊。”
“媳妇,你别着急。我是说顺口了,没别的意思。”我嘿嘿笑着就要跟着钻进被子。
这位李家女公子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用身子压住被角,显然不想让我轻易得逞,她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带着一丝愠怒:“你别跟我来这套,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别想上这床。”
“宝贝我这就去,好不好?”说着我就赶忙退出了休息室,刚到门口我看了看这个有三十厘米厚的舱门。好嘛,也不怪她发脾气,真要是敲这玩意恐怕拍烂了我的爪子都拍不出什么动静。
可谁让敲门说得顺嘴呢?无奈,还是快去吧。去得要是再晚点,李淑媛估计就洗洗睡了。于是我转身走到淑媛门口按了下电铃。
“谁...谁啊”门口对讲机的喇叭里传来了,淑媛这个毛丫头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而且其中还有些抽鼻子的声音。
“淑媛,我知道挺晚了。可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谈谈。”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惹事了,于是赶忙补了一句“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您认真的吗?不会又惹您不高兴吧。”她的声音很是犹豫,应该是被我拒绝她伤到了。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淑媛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好吧,姑爷,我开门。”
随后只听门传来“哗啦”一声,我知道门被淑媛打开了,我轻轻推开门,走进了李淑媛的仓房。
我轻轻推开门,眼前展现的是一间布置得既简洁又温馨的舱房。房间内以淡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墙上边矮桌上的小饰品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有的是用不同颜色的绳子编出的人形手办还穿着白色的海军制服;有的就是用彩纸和木片做得小房子,这是瑞士木屋那种形制的屋子模型,她甚至还在屋顶铺了苔藓;(上面写着我和笨蛋姑爷的家,不过字太小了,又是德文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的居然是爱情题材的超轻黏土手办,做得惟妙惟肖,有三个人在一片苔藓做得小型草地上,一男一女在喝茶很显然是我和李洁,一个女人穿着洋裙手里拿着水壶,估计就是她;不过很显然这些都是淑媛亲手制作的。
我摆弄了一会儿那些手办,一张不大的书桌吸引了我的目光。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书籍和一些海军用的文件,显示出她平时工作认真严谨的一面。书桌旁是一张单人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上面放着几个白色的抱枕,显得干净而舒适。
房间的一角,一个小巧的衣架上挂着几件衣服,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套海军蓝的制服,肩章和徽章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彰显着淑媛的职业素养。而舞会上她所穿的那件黑底印花连衣裙则被平铺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长长的白色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既优雅又纯洁。
然而,当我的目光转向浴室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传来了水声,显然淑媛正在洗澡。一阵白色的水雾居然顺着门缝冒了出来,随后我就听到有人在哗哗的水声下,揉搓自己皮肤发出细微声响。
我一听这个动静,心说:坏了,这次被堵在里面了。
“姑爷”淑媛声若蚊吟,那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可我猛的看到了床上的浴袍又怎么还敢回头看呢?可就在这时候她又说话了“对不起姑爷,我忘了拿浴袍。您不拿给我,我就出不去了。”
我就这么背对着淑媛,根本不敢回头,那套雪白的浴袍就那么摆在我面前的床上。
“姑爷,你帮帮忙好不好?”听淑媛的声音,她似乎都快哭了“您不给我拿我真的...呜呜呜...”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赶忙说:“淑媛你别哭啊,我这就拿给你。”于是我就壮着胆子,抓起床上的浴袍,感觉到布料柔软而温暖,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可顺着浴袍却掉下两件黑色蕾丝纺织品。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浴袍下面还藏着东西。那两件黑色蕾丝纺织品轻轻飘落到地上,我瞥了一眼,意识到那可能是淑媛的内衣。我的脸瞬间热了起来,心跳也不由加速。
\"淑媛,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结巴着,急忙弯腰去捡那两件小衣,可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去,用手捡起来好像更不对劲儿啊。”
“姑爷,直接给我吧。”此时淑媛的声音很近,似乎此时就现在我背后。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淑媛湿漉漉的身体直接抱了上来。我刚想想要挣扎,可是触手可及的地面都是我不能碰的地方。
“淑媛,我...你...不对...”我的话刚说完,就被她压在了身上。。。。(后边发生了大家都不爱看的剧情,此处省略一万字)
两个小时后,襄城号战列舰的夜已深,星光透过舷窗洒在安静的走廊上。李淑媛站在李洁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和满足后的余韵。李洁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看着淑媛,眼神里有着一抹玩味。
“淑媛,廿无睡了吗?”李家这位女公子笑着看向淑媛,她看着紧张的已经跪在地上的淑媛,打趣道“得偿所愿不好吗?”
“小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根本没机会。”淑媛刚说完,就被李洁托起了下巴。
“笨丫头,今天我和emun跳舞不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吗?结果你还...”李洁此时说了一半就停下不说了。
“小姐,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好。”淑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因为紧张而带来的哽咽,“我...我当时正在给姑爷汇报emun的情况,我当时怕他误会您和那个老外有什么。我正解释的时候您就突然给我打手势,我真是太紧张了。”
李洁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她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她轻轻拍了拍淑媛的头,语气中带着那股慵懒:“傻丫头,廿无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误会我。我和你之间的信任,可比这要坚固得多了。而且emun是喜欢男人的,他就是误会了,只要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
淑媛听李洁这么说,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她还是有些担忧:“可是小姐,姑爷他会...”
李洁打断了淑媛的担忧,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星空,随即低下头笑着扶起来李淑媛,轻轻的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笑道:“还在那叫姑爷,还不改口?”
“淑媛始终都是您和姑爷的奴才,淑媛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恪守本分的。”李淑媛生怕小姐误会,赶忙说道“我...我吃药了,不会先比小姐怀上孩子。小姐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李洁转过身,轻轻将淑媛扶起来,让她站直,然后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淑媛,你是我的好姐妹,也是我信任的人。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奴才,而是家人。你明白吗?而且呢,咱们彼此之间可不是竞争关系啊。和咱们竞争的可是守在庐州的那两个女人啊。所以你的孩子生的越早越好,咱们两个谁能早点生出孩子,都可以取代安新宇那个小笨蛋继承人的位置。廿无的继承人只能是咱们两个生的,懂了吗?”
淑媛听了李洁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显然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她结结巴巴地说:“小姐,我...我可以吗?我从来没想到过我能有孩子,更没想过能有机会成为继承人的母亲。”
其实这并不是李淑媛没有野心,而是她太清楚李洁的手段和实力了,单单就陪嫁一条战列舰而言,她就是奋斗多少年都做不到的。
这位女公子微笑看着惊慌失措的李淑媛,她知道淑媛并不是没有野心,而是出于对她的敬畏和对现实的清醒认识。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拉着淑媛的手,让她坐在床边,认真地说:“淑媛,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我之所以看重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忠诚,你还有个更重要的地方就是咱们之间有亲情。你可是从小就陪我长大的人,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呢?”
淑媛听了哇哇大哭起来:“小姐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您为这件事一定心里很不舒服。都怪我,我居然会喜欢上姑爷。淑媛真的不是人啊....您那么不喜欢阴谋的人居然为了我....”
“停...停,停。”李洁摆摆手示意李淑媛别说了,随后笑道:“这哪里是阴谋,这是阳谋啊。深更半夜去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的房间,廿无一个成年人他就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心里也会有数的。所以你今晚就伺候好他也就是了,去吧。”
淑媛抹去眼泪,她的心情逐渐平复,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亲人和盟友。淑媛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小姐,我明白了。我会尽好本分的。”
夜深了,襄城号战列舰就这样静静的停在环水县外的码头上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