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已经被剧烈爆炸后产生的火光晕染得一片通红,漆黑如墨的只有楚水翻滚着波涛的江面,而此时的江面上也正被一枚枚上百公斤重的炮弹呼啸着砸入水中,掀起一道道高达五米的巨大白色水柱。汪擎在位于江北的戡乱第二军炮垒群的指挥部中用潜望式观察镜观察着战况。
汪擎的视线穿过阵地上的烟尘看到了自己这一侧还在燃烧的地堡,以及各式各样被掀飞了混凝土房顶的炮垒。刚刚对方那一阵对面的 Pion自行榴弹炮的两轮齐射直接敲掉了他五个炮垒,损失了门口径的火炮,每门火炮的班组成员大约都在八人左右,人员损失也就接近于百人。这也就是他刚刚对着对面的0高地打了一轮齐射,还没来得及确认战果自己这边就在两分钟内阵亡了一百人左右。
对面那三门0重炮已经停止了射击,但是对面的预计0门D-0和A式这两款的加榴炮,正在以每分钟向这里共发射0枚的频率向这里发动着猛烈的炮击。
江南岸的炮好像永不停歇的对这里倾泻着火力,汪擎紧张地查看着自己的这0座炮垒组成的阵地,现在敌方在炮侦无人机的引导下越来越准了。一开始还有可能打到诱饵热源,也无非就是把那些上百公斤重的沙袋轰得到处乱飞。可是他们这里一旦开炮,那么炮垒的士兵来不及给大炮喷上冷却液,无人机的红外吊舱就会敏锐的发现火炮的热源,随即引导敌人的火炮精准命中他们这边的炮垒。
这时就听“轰隆”的一声巨响,他们身边的南0炮垒被敌方的炮打出的半制导弹药直接命中。剧烈的爆炸让他们这座半地下的指挥部都跟着剧烈摇晃了起来。汪擎也被这剧烈的摇晃直接摔倒在地。
现在还有些不甘心的汪擎赶紧拿起潜望镜朝南0炮垒看去,南0炮垒被两枚炮弹直接命中,并且炮弹的爆炸似乎引起了殉爆让那座炮垒似乎都被成了一个喷吐着火焰的内燃机锅炉一样,不停地顺着窗口喷出一条条炙热的火舌。
“立刻组织救火,”汪擎连忙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他又想了一下于是强调道:“立刻在民夫里组织担架队和救火队,告诉他们一旦加入担架队或者救火队,每人可以领双倍补给,快,一定要快。”
汪擎身后那名参谋只是敬了个礼,说了句‘是‘就一路小跑着冲到了电话机那边开始布置任务去了。
“娘的,这叫什么事啊?敌方的火力怎么这么猛?”汪擎此时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拿起一只军用的金属水壶喝一口水,随即就对身边的参谋长李泽这个小老头抱怨道,“老李啊,有什么办法没有。咱们的无人机刚一起飞就被对面的密集阵防御系统发现直接就打下来了。咱们这么两眼一抹黑的打,也没效果啊。”
李泽此时也是满脸尘土,他摘下眼镜,用手帕轻轻擦了擦,他其实本想说自己的炮侦雷达的,可那玩意根本不敢开机,因为敌人的无人机也是有反辐射吊舱的,敢开机就得吃炮弹。
这位李参谋长,终于抿住嘴唇狠狠地握住自己的拳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汪擎似乎也反应了过来。
“老李,你是让步兵冲出去打无人机?”汪擎的这句话才一开口,他就有些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李泽什么也没说,不过作为李泽的老搭档,汪擎一看李泽这个表情瞬间就明白了。不过就现在这火力密度,一旦步兵冲出去,能不能打掉无人机是两说的。会不会挨炮弹那是肯定的。
李参谋长叹了口气,狠狠地把自己的嘴角上扬,竭力压制着自己不断起伏着的胸膛,最后语重心长的说:“总不能这么挨打吧,我亲自组织突击队。另外咱们给那些民夫也配上枪,咱们只要火力密集度足够密集,怎么也能敲下来几个大四轴吧。”
汪擎一把按住了李泽,他闭上眼痛苦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勉强开口说:“老李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还是我去吧。咱们还有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郑天翔的阵地就完成了火炮位置的侦测。就发起反击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把步兵分成三个波次冲出去,每个人暴露在外面的时间也就十分钟。只要交通壕还完好估计死不了多少人。你去下达命令吧,告诉所有堡垒,我这个军长亲自带着他们反无人机。”
李泽被按在座位上,看着汪擎那个急于和对方的无人机拼命的样子,赶忙解释道:“军长先别着急。咱们先把命令南0炮垒附近的碉堡调集兵力去救火的命令和增加民夫的救火队和担架队的命令先发出去。然后咱们再说突击队的事情。”
汪擎一听李泽这么说,才赶紧松开了按在李泽肩膀上的双手,只听李泽大声喊道:“刘参谋以我和军长的名义命令,南0炮垒附近的机枪碉堡和地下工事内的各连各排立刻组织精干人手和消防器材组织救火队。电令民夫营立刻组织担架队。告诉他们重重有赏,只要回营就是平时的三倍补给。”
三倍补给并不是李泽这个参谋长擅自做主增加补给的规模,而是汪擎说的双倍补给是说按照总人数算的,而李泽这是算进了担架队的三分之一的阵亡率。换言之死人是不用吃饭的。
刘参谋立刻开始拿起桌上的电话,在火炮的轰鸣声中紧紧扶住左耳的大声喊到:“通讯班,立刻帮我转接南A0碉堡群指挥部,对...对对!”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个刘参谋就猛的转过头大声汇报道:“报告,因为敌方果然太过猛烈,通向南A0和南A0碉堡群的电话线已经被炸断了,正在紧急抢修。不过修复时间未知,请求使用无线电通讯。”
汪擎的眉头紧锁,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线电通讯虽然容易暴露位置,但已经别无选择。他点头同意了刘参谋的提议,沉声说道:“那就用无线电,但要加密通讯,尽量减少被敌方截获的风险。”
李泽立刻转身对刘参谋说:“执行命令,用加密无线电通知所有单位,南0炮垒附近所有可用兵力立即组织救火和担架队,重复,所有可用兵力,同时应该注意一旦对方应答立即关机。”
刘参谋一听赶忙跑过去示意无线电小组立刻开机,然而就在无线电波刚刚发出的一瞬间,天空中的无人机电子吊舱立刻敏锐的捕获了这个无线电波的位置,然后在信号变得复杂之前再次将信号和坐标捕获,这这种捕获后的信息根本不用破解具体内容,而是将对方的真实坐标和相对截获并且传回情报网络那么它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此时楚水南岸的0高地上正在V炮兵指挥车内的荀江海,突然接到指挥部的一连串坐标,他仔细一看这一大串真实坐标和相对坐标猛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很有可能是敌方一个高价值目标,虽然很有可能是敌方的通讯兵搞出的一个诱饵,但是现在敌方的主要火炮已经被压制根本不敢开炮反击。即使反击他也不怕,现在他们正在0高地的反斜面机动,哪有那么准一定就会被打到?
于是他快速拿起通话器,对自己手下的 Pion自行榴弹炮小队下达命令:“所有车组注意,在下一个路口咱们左转返回一号炮击阵地。”
一号车:“收到。”
二号车和三号车:“明白。”
荀江海看着自己面前屏幕上的那个小红点,他仔细的思考着自己要去的一号射击阵地。虽然那里处于反斜面但是自己的这三辆 Pion是重型自走榴弹炮,在那种阵地射击的角度被严重的限制。以他的初步的估算在一号射击阵地是可以打到的,不过操作的难度也不小。
Pion重达五十吨的巨大车体在0高地临时铺设的道路上发出一阵阵轰鸣。就在这时候,指挥部传来了最新的命令,那就是发现了更高价值目标——位于电子地图上敌方A0高地的反斜面有三辆高威胁性目标。
荀江海看了看无人机拍摄到的那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经过指挥部的参谋辨认这居然是一个正在行进的重型自行迫击炮,而且是足足三辆。这种重炮还有一个响亮的代号——芍药。它们拥有0毫米的巨大口径,不要说0阵地上那些炮垒了,就连他们这个车组都面临着重大威胁。现在荀江海有些发愁了,是现在就打掉那个可能是指挥部的高价值还是直接拔下那几朵芍药呢?
“算了,如果真是指挥部,应该跑不了,先拔了芍药吧。”荀江海就这样自言自语着拿起通讯器。“各车组注意,前方路口放弃转弯计划。按照原定计划前往位于山顶平台的号阵地。”
车队再次恢复‘收到‘,宽阔的金属履带沿着既定路线继续前进着。
现在让我们再次把视线放回江北的戡乱军江边防御工事群,但我们的视线这次不去看那些“大人物”,而是聚焦于战场上的普通人。
在A0碉堡群的一个半地下掩体中,一个排长正在用他宋省口音的普通话对士兵们讲解着消防工具的使用:“恁都听好咧,这种防烟面具都在袋子里咧,恁打开的时候慢点。这种面具很脆,恁打开后记嘞把那个胶圈这样贴好嘴巴和鼻子。右手堵住这个猪鼻子一样的过滤嘴。你们觉嘞憋气那就对啦,这说明防烟面具没有坏。就可以呼吸了。不过别忘了扒开猪鼻子前后嘞橡胶赛儿,要不憋死你们个龟孙。”
这位排长说完就把一把亮晶晶的防烟面具套在脑袋上,这一下让这群当兵的都傻眼了,不是不会戴面具,他们是看到防尘面具上像是香烟盒子里的锡纸一样的东西包住脑袋,真的快要把他们吓死了。这玩意在夜里真的是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排长,排长,”一个士兵赶忙举起手来,他就那么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排长,可当排长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声若蚊吟的嘀咕着,“排长这玩意我可不敢戴着。跑出去那不就是靶子吗?”
这时候已经带上了防烟面具的排长,发出了沉闷的嗡嗡声,只见他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恁个鳖孙,外边打的是炮又不是枪?伪帝周原礼的军队在江对岸嘞。而且这玩意越反光咱们碉堡里留守的人才能看清恁是谁呗?快穿。”
士兵们听到这里才纷纷点头七手八脚的开始穿戴以及的防尘面具,这些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其中还有少量的女生。
伴随着大家都在七手八脚的穿着隔热服的时候,刚才那个“现眼包”居然大声吵吵着,“排长我喘不上气儿了。”
排长心想不可能啊,怎么会喘不上气呢?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的走到对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都没什么问题,最终把视线集中在了那个现眼包的滤嘴上。排长没好气的指了指上面的黑色橡皮塞。“窝嘞个老天爷啊,塞儿,橡皮塞没拔出来。恁都听了个啥?”
现眼包一听排长的话,才小心翼翼的拔掉了自己面具上的橡皮塞,橡皮塞拔出的一瞬间清新的空气瞬间灌满了他的肺。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排长此时正在坐着最后的动员,他一边检查着碗口粗的橡胶软管的金属接口,一边顶着外面越来越猛的火炮声说:“都别怕新兵怕炮,老兵怕号。等你们有经验就知道了开炮并不可怕。”
排长这句话很显然是自欺欺人,所谓的‘新兵怕炮,老兵怕号‘那可是有掩体的情况下才这么说的。还基于老兵听炮声就可以判断远近以及火炮的型号和对自己的威胁程度。而且这句话里根本没说老兵防炮啊,
可排长又能怎么说呢?他也只能是这么说,现在被0高地上火炮掀翻的炮垒越来越多,军部的参谋长和统帅部的总参林天生的命令逐级下达到了连队,再怕也得顶着炮火冲上去啊。
不过排长的话却让以现眼包为首的新兵们都卯足了劲儿,他们各个想着,‘老兵不怕,我也不怕‘。
就在所有士兵的情绪都被排长搞得有些放松的时候,巡视的连长却穿着一身被熏得焦黑的隔热服,对着排长大吼大叫道:“王二狗,你特么要当逃兵吗?李参谋长都在救火,汪军长都冲出去反无人机了。你小子要当孬种吗?”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这所新兵的热血一下沸腾了起来,只听王二狗排长大叫道:“兄弟们,我们不是孬种给我冲。”
这一个排的士兵都学着末世前电视里的样子,扛着笨重的水管大喊着‘冲呀‘跟着自己的排长快速的跃出战壕。然而就在冲出来的一瞬间战场的上火炮的轰鸣似乎变得更加猛烈了。
现在这片已经被火光染红的堡垒群,到处都响彻着巨大的爆炸声,随时都有不知哪里传来的一阵猛烈的气浪。有些爆炸的冲击波比较远只是让他们身上的隔热服被热风吹得晃动两下。有些爆炸如果在一百米左右,单单就是那股强烈的气浪就可以把两三个原地掀翻,甚至是有人直接被碎石击中直接倒地不起。
排长扛着水龙头跑在前面,现眼包跟在身后,现眼包根本不敢抬头看,可重达一百多公斤的且填充着新型高烈度炸药的炮弹,震得他们就像是在跳床上奔跑一样虚浮而费力。
现眼包就那么拼命的跑着,他不停拼命的喊着“冲呀”,这时他前面的排长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别喊了,只要你能不喊就已经是个老兵了。”
排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清楚的传到了现眼包的耳朵里,现眼包努力压制住了呐喊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瞬间就成熟了。
现眼包就那么跟着排长拼命的奔跑着,在这里他看到很多士兵不顾生死用半自动步枪对天空的无人机倾泻着火力。可那种程度的扫射基本也就是聊胜于无,可那些中等大小的四轴无人机,只是微微欠个身就会丢下一枚迫击炮的炮弹。然后“砰”的一声闷响那条堑壕里的人就一动不动了。
排长突然一抬手,所有人瞬间停下了脚步,他们来到了一个正在燃烧的炮垒面前上面清楚写着南0炮,排长赶忙拧开加压阀准备在水管压力充满就给那个铁门和墙壁降降温。
排长王二狗和现眼包带领着一队士兵,正紧张地准备着对南0炮垒进行灭火和救援。火光映照着他们年轻而紧张的脸庞,每个人都清楚,这不仅是一场与火的斗争,更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火势,救出可能还困在炮垒中的战友。
排长王二狗深吸了一口气,大声下达命令:“注意了,听我口令,三、二、一,开阀!”随着加压阀的打开,水管内强大的水流喷涌而出,直冲向炮垒的铁门和墙壁。水与热金属接触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嘶嘶声,白色的蒸汽迅速弥漫开来。
同样在准备倒计时的还有江南岸的荀江海,身为戡乱军敌人的他现在已经带领着自己的三辆自行榴弹炮来到了号发射阵地。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轰击那几辆还在缓缓前进的重型自行迫击炮了。荀江海通过指挥车内的电子地图,迅速计算出了目标的新坐标。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精确度极高的打击,任何误差都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荀江海一边看着看着通过大型高空无人机搭载的大型合成孔径雷达传回的对岸信息,一边拿起通讯器:“各炮组报告火炮状况。以及炮火准备时间。”
一号车:“一号车准备完毕,炮管预热完成随时可以开炮。”
二号车:“二号车准备完毕,随时准备开炮。”
三号车:“火炮已经处于最佳状态,随时可以开火。”
荀江海深吸了一口气,他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一边把通讯器的话筒紧贴在嘴边,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那几辆,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后,“各炮位注意,目标坐标为北纬°''.",新东经°''.0" 目标为敌方重型自行迫击炮,三辆,位于敌方A0高地斜面,为静止目标。各炮位进行一次试射,使用半制导火箭增程弹,目标距离为0.公里。试射完成后,立即根据弹着点调整射击参数,准备进行覆盖射击。我要求第一轮齐射必须精确打击,彻底摧毁目标行动以及反击能力。”
荀江海停顿了一下,确保所有炮组成员都已理解并准备执行他的命令:“一号车,你负责最左侧目标;二号车,你负责中间目标;三号车,你负责最右侧目标。试射完成后,立即汇报弹着点情况。记住,务必保证摧毁地方机动能力。”
随着荀江海的命令下达,三辆自行榴弹炮的车组成员迅速行动起来。穿着白色隔离服戴着防毒面具的炮手们调整着炮管的角度和方向,装填手将沉重的炮弹放入装填机,随着装填机的轰鸣声,炮弹被准确地送入炮膛。炮手们再次检查了瞄准参数,确保每一发炮弹都能够精确地命中目标。荀江海的命令清晰而明确,每个炮组成员都清楚自己的任务和目标。
“开火!”随着荀江海的一声令下,三辆自行榴弹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半制导火箭增程弹从炮管中呼啸而出,划破夜空,带着火光和尾迹,向着目标飞去。
在江北的戡乱军阵地上,王二狗和他的士兵们正在与时间赛跑,他们已经成功地将水流喷射到了南0炮垒的火焰上,火势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蒸汽和烟雾弥漫,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但他们依旧坚持着灭火和救援的工作。
而在江南岸,荀江海紧张地注视着炮弹的轨迹,等待着试射的结果。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直到远处的A0高地上空,三发试射炮弹几乎同时炸开,爆炸的火光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耀眼。
“一号车,弹着点偏右0米,调整完毕。” “二号车,弹着点准确,无需调整。” “三号车,弹着点偏左米,调整完毕。”
荀江海迅速分析了炮组成员汇报的数据,下达了最后的射击指令:“各炮位注意,根据试射结果进行微调,准备第二轮齐射。目标静止,不要犹豫,全力开火!”
又是一轮齐射,三发炮弹再次划破夜空,直奔目标而去。这一次,炮弹的落点更加精确,直接命中了敌方的重型自行迫击炮所在的位置。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球在A0高地上爆发,彻底摧毁了敌方的重火力。
荀江海通过指挥车内的观察设备,确认了目标已被摧毁,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次精确的炮击将对敌方造成沉重的打击,同时也为己方赢得了宝贵的战略优势。
“任务完成,各炮位注意,立即撤离发射阵地,返回预备位置。保持警惕,准备应对敌方可能的反击。”荀江海下达了撤离命令,三辆自行榴弹炮迅速撤离了发射阵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在江北,王二狗和他的士兵们终于控制住了南0炮垒的火势,他们开始搜寻可能还困在炮垒中的战友。他们也才听到身后西北方向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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