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缝合?用什么缝合?
嫣然依稀记得看过相关文献有用羊肠线的,还有用蚕丝,桑白皮线的,而用什么针,倒真是问住她了。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跟老大夫说了说,最后说听闻海外有人已经会做这种手术,老大夫您不如自己实验实验,说不定会有收获。
”羊肠线?桑蚕丝?桑白皮线?老夫这就去试试!”王老大夫兴奋过度,状似疯癫,也不管什么救人不救人了,他急着去做试验。
陈参将忙拉住他,“王老,那这人?”
“老夫该救的都救了,目前看,只要他能熬过今晚不发高热,那后面应当是无事了,这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还请老先生辛苦一晚,在这看护看护!”陈参将不肯放人。
“怎么地?老夫是犯了什么法么?你要关我在这天牢里?”老大夫吹胡子瞪眼,今天谁都别拦着他,好不容易得了个秘法,他必须得出去试试看。
“哎,老先生,您要实验,这试验品不就在眼前吗?”秦天柱也怕今晚没大夫守着,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要悬,所以帮着挽留。
“啊?拿活人当试验品?我只是想让他用受伤的小动物试试的。”嫣然心有不忍。
“放心,老神医不会乱来的!”秦天柱一顶高帽子给他扣上。
王老大夫瞪着这俩人精,看在他们给自己指点的份上,也算是授业恩师了,他也没回嘴,倒是应承了下来。算了,那小子也算是个英雄,守一晚上也没啥,这秦先生说的试试倒是也可行,不过他得谨慎点,别把人给折腾没了。
于是,他答应了留下来,但是要陈参将把他的药童,还有需要的蚕丝和金针等物带进来,嫣然实在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他要用沸水把针和缝线煮过,或者把针烧过,高温消毒再缝合伤口,不然容易伤口感染。
老大夫毕竟从医数十年,对于这点都是懂得的,当下也一脸正经地答应自己会小心。秦天柱夫妻才微微放心,把那瓶剩下的白药,还有一瓶止痛药交给老大夫,便跟着陈参将出来了。
他们刚刚走到天牢外,就冲过来一群甘肃军,把他们团团围住,怎么滴?这是要掳人?
陈参将挺身拦在前头,手中长剑出鞘,怒目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甘肃军领头的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陈新河,我劝你别多管闲事,那刺客跟你是不是一伙的,还两说呢!你自己的嫌疑都没洗脱,虽然卢将军力保你,没卸了你的兵权和兵器,你也还是识趣点的好!”
“姓汪的,你别以为有国舅爷给你们撑腰,就跑我们大同镇来撒野,你们这伙逃兵败将,在我们面前耍什么威风,有种跟蛮子打,夹着尾巴逃算什么英雄好汉!”陈参将跟甘肃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刹那间剑拔弩张。
好了,就冲着这番话,嫌疑洗脱了,这陈参将看着就不是个能玩心机的,这话听着就是个耿直莽汉,他们这伙既然选择了当逃兵,哪是什么英雄好汉,狗熊窝囊废还差不多。哎不对,咱自己也是逃难的,别骂着骂着把自己绕进去了。
可能也就是因为陈参将这样直愣愣的性格吧,对方也没真的怀疑他,更多的是冲着他泄愤,谁叫他们有陈江那档子嫌隙在,更何况昨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地,他带着人往左边跑,耍了他们一晚上,要不是那刺客今天又自己冒出来,倒是叫他跑了。
说起刺客,甘肃军刚才可是打探得真真的,因为大同镇为了避嫌,答应他们跟了两个亲兵进去,虽然不能凑近,但是亲兵远远地看着,那刺客本来都快死了,在吃了姓秦的一瓶药后,竟然真的起死回生了。
姓秦的那药有用!所以他们才一看到人出来就围了上来。
本来嘛,抢就完事了,可有大同镇的官兵护着,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家将军现在又这样了,甘肃军也不好太过,只能施舍一般的说要买药。
你说买药就买药?那就拿出诚意来呀!不得先请了先生去府里坐下,谈谈价格?人家可是说了这药是重金购来的。
有了陈参将这边的保驾护航,秦天柱两夫妻就顺水推舟地跟着进了守将府,然后幸灾乐祸地看了场国舅爷的笑话。
这不是为了了解清楚病人的情况嘛,所以他们远远地围观了下那汪国舅疼得满地滚,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百姓们瞎传,但是疼得山猪般嚎叫倒是真真的,毕竟这手臂被砍了一只,疼是真的疼,他又不是杨过,没有那忍耐力!
碗口大的断口伤疤,血是出了不老少,有大夫金针封穴,倒是止住了,只隐隐往外渗着血水,看得嫣然头皮发麻。
药也是上了不少,但它不止疼啊!在这样的背景铺垫下,秦先生提出的药价就是一言堂,甘肃军完全没有砍价的筹码了!
外伤圣药——云南白药两瓶,每瓶4克,成本价人民币20元,等于二十个铜板(本来三瓶,有一瓶给了天牢的刺客用了),止痛神药——扶他林一瓶,是用10片一盒的药片碾碎成粉的,成本价人民币22元,等于二十二个铜板(够这独臂狗吃十天的了),合计花了六十二个铜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白药外敷,扶他林内服,一个疗程包止痛止血疗伤,打包价一千两银子。
嘿嘿,卖给花一千两银子的62,还是咱会玩!
此话一出,甘肃军抽了一口冷气,换了平日,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跟他们讹诈?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可今天有人敢了,还仗着有人护着,狮子大开口!
汪东的亲卫拔出剑来,指着秦天柱就要给他好看,嫣然跟他站在一起,手拽着老秦的袖子,只等对方再有动作,就带着他躲空间去。
没想到紧接着,另一把剑架在了那名亲卫的脖子上,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冷冷地道:“久闻甘肃军逃跑本事一流,没想到这烧杀抢掠的本领也不小!今儿当着我大同军的面,就要强抢百姓东西了吗?”
剑是陈参将的,说话的则是另有其人!
那亲卫吓得一激灵,忙把剑撤了回来,下一刻,陈参将也收回了自己的剑。
秦天柱夫妻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去,只见屋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龙行虎步,一把络腮胡,他一身寻常居家穿戴,倒是比身侧那些着铠甲的军士更具威风!
陈参将及一众将士朝他抱拳行礼:“卢将军!”
秦天柱夫妇也跟着行了一礼,卢将军冲他们点点头,然后转头朝着汪国舅的房间大声说:“汪东,你的狗差点咬了人,人家可是来救你命的,难道你汪国舅的命还不值这一千两银子吗?”
房内的汪东疼得满身冷汗,听得这话更是咬牙切齿,他抖着声音道:“汪彬,去拿两千两银子来,一千两是药钱,一千两给那人压压惊,算作赔礼!”
赔礼这两个字,汪国舅说得特别重,可见是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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