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雪影堂的大少主单子墨,倒是个不学无术的浪子,那锦绣坊的常客,”凤仪宫中一位衣着极其华贵的美夫人正在品茶,她便是武帝的宠妃——璟娘娘,“就这等人品也配得上瑾瑜?”
“回娘娘,陛下看上的人定有过人之处。”一旁的公公谄媚笑着说。
“身手如何?武力怎样?”“据了解,单子墨如今四等身手,武宗级别,此人独特之处在于,”公公上前一步,俯身轻声说道,“独特之处在于,他是难得一遇的纯阳之体!”
“纯阳之体?”美夫人扶了扶头上的凤钗,“大婚之后,纯阳之体一破,那他的武力岂不会被削弱?”
“按理说是如此。”公公思索着回答。
“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忧,”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侍女们纷纷下跪,美夫人起身施礼,“起来吧!”来的人正是武帝。
“不如爱妃与孤打个赌,孤给瑾瑜选的这个人,绝对是个人物!”“陛下说是,那便一定是了!”璟娘娘便不再言语。
雪霁殿中气氛可以感觉到非常紧张,坐在最上面的单天翔铁青着脸,看着地下跪在一起的单子墨和单柏聿。
“长能耐了?”单天翔洪钟之音响起,吓得单柏聿一哆嗦,“偷摸下山跑到武都去惹事!”
“大哥,”二堂主摆摆手,“又没什么大事。”
“还不是大事?陛下都知道他胆大夜闯朝廷三品大官的府邸,在他看来还有什么事是大事?”单天翔一手拍在桌子上,本来要替他求情的三堂主也不再说话。
“来人!”单天翔向门外喊去,“把单柏聿带到刑罚堂,打二十板子!竖子下山闯祸,你不知道劝说阻拦吗?”
“小的知错,甘愿受罚。”单柏聿被两个寒玉弟子带了下去。
“至于你……”单天翔眯眼看向还跪着单子墨,“子煜!”子煜跑上前来,垂手而立。
“把这竖子带到后山的寒玉湖!让他泡上三天三夜!也好让他清醒清醒!”“是!堂主!”
“大哥!”单天骜和单天骁一同起身,“略施惩戒即可,这寒玉湖比那极寒之水更甚!上次泡了一天一夜没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还要罚他泡三天三夜,大哥三思啊!”
“子煜,还不快把这竖子带下去!”
“大哥,别激动,”二堂主上前一步,“您再考虑考虑,这事要让大嫂知道了,您该怎么办?”
提到堂主夫人单尤氏,单天翔犹豫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子煜,带下去!谁求情也不行!”子煜只好拉上单子墨离开雪霁殿。
“这老头儿,脾气还不小!”单子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跟在子煜身旁。
“少主,不可如此称呼堂主,”子煜一边走一边说,“那寒玉湖少主您是经历过的,其中的厉害您也是知道的,不如服个软,认个错,哪怕去修炼坊泡上十天半个月的都不打紧。”
“这么说,小爷我还更感兴趣了!”单子墨兴奋地说,“这寒玉湖我还非去不可了!”单子墨推了一把子煜,“快快带路,我已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二人一路走到后山,路过一座新坟,单子墨瞟了一眼,“刚立的?”“回少主,正是!”子煜也瞄了一眼那暴露在皑皑白雪中的孤坟,“这是少主带回来的刀客的坟。”
“死了?”单子墨有些吃惊。
“元日之夜,自断经脉死的。”子煜轻描淡写地说。
“自断经脉?”单子墨重复着,“一听这名字就挺狠啊!”
二人边说边继续深入,那后山深处,积雪越来越厚,从没过小腿,一路走下去,雪深已齐腰。子煜走在前面为单子墨开路,单子墨在后面玩雪,时不时团个雪球扔在子煜身上。“少主,别闹了。”
越往深处走,那凛冽的风可以穿透骨缝!经过一路跋涉,终于来到一处三面被山体包围的湖泊。
那湖泊已完全被厚厚的冰封住,犹如一面镜子。二人走到湖面中心,子煜抻出他的寒星映雪刀,汇聚内力于双手,握刀直指单子墨脚下的湖面。
“对不住了少主!”说完,举起刀来,向单子墨脚下的三尺冰面劈去!
那刀像钻冰器一般,瞬时在单子墨脚下打出一个大窟窿,哗啦一声,单子墨就掉进来了冰窟窿里!
“这也太冷了吧!”掉进湖水的单子墨在水面上探出头来,子煜收起刀,趴在冰窟窿边缘往下望去。
“少主,好生运行真气,别再和上次在修炼坊一样,您再得那什么脱裤子的症!”
“那叫失温症!”单子墨尴尬地说,“什么叫脱裤子?那是我意识不受控制……算了,解释你也不懂。”
“少主,子煜先回去了,四天后我再来接您!”“我吃饭怎么办?”
“辟谷!”说完,子煜就离开了寒玉湖,留单子墨一个人泡在三尺冰层之下的湖水中。
单子墨原本环绕周身的真气一直在平稳运行着保他温暖,一进去湖水中,那股寒凉之气,让他的真气猛烈地震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失去控制一样。
单子墨觉察到异样,连忙集中精力,平静地悬浮在湖中。推动自身的内力,去控制波动的真气。
经过一番努力,总算真气又平稳地运行起来。
这寒玉湖的水,纯净的只有天地间的精气,丝毫戾气都没有!“这哪是惩罚啊?”单子墨歪嘴一笑,“这简直就是变着法的给儿子抄近道嘛!这老头儿有点儿意思!”
单子墨如今的纯阴之体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那纯净的天地精华不断被单子墨吸纳到体内,融入内力。
单子墨觉得体内的内力像一块蓄电池,在一格一格的充满,当充满时,又转化成另一个更大的蓄电池。他看到自己身体变化最直观的是,身体的肌肉更加强壮似铁石一般!
“这板子挨的!”单柏聿从刑罚堂一边摸着屁股,一边往龙吟苑走去。回到龙吟苑没一会儿,背着一个小包袱也往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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