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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不经弄
    姜念躲避不及,被他带着抚上滑腻的腰身。

    是的,他不仅生得好,皮肉更是光滑适手,一点不见寻常男人的粗糙不说,恐怕大多数娇养的闺阁小姐也难以企及。

    鼻尖偶尔蹭过他胸前,姜念似乎明白了他今日的目的。

    他就是来勾引自己的!

    “松开。”

    他不肯动。

    姜念一只手抵上他胸膛,生怕待会儿劲道收不住,自己会直直撞上去。

    她先试探着推了一把,他胸前也立刻红了。

    怎么这么不经弄……

    可男人丝毫不在意,又无理取闹似的来捉她这只手。

    姜念这回不收着了,几次推搡下来,几日未修剪的指甲划过他锁骨,很快又泛起红痕。

    韩钦赫自己低头看着,终于松开她。

    作孽啊……姜念竟为弄伤他愧疚,好似在某位大家画作上胡乱落了墨点一般。

    她拾起掉在地上的布巾,重新塞回男人手里。

    “闹够了吧,闹够就自己收拾收拾,回头不到甬宁就着凉生病,我看你怎么办。”

    甬宁府是几人心里悬着的巨石,不仅他们惦记,姜念也一直惦记着。

    话说到这儿,他才终于作罢,果真开始擦拭。

    姜念又背过身。

    再担心,到甬宁毕竟还有几日,眼下该怎么办呢?

    从正门走不行,就算他再游回去,窗台上没人拉一把,他怎么回去呢?

    身后男人又在吵:“我没衣裳穿了。”

    想到他此刻或许赤身**,姜念面上一烫,继而骂道:“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韩钦赫:“你不在意就好。”

    不在意什么?他赤条条在自己房里?

    姜念简直头晕。

    她叫人躲自己床上去,床幔放下来才微微安心。

    继而开门走出去,找到船上值夜的伙计,说着自己饿了想吃夜宵,却偷偷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备套男子的衣裳送来,不能声张。”

    她是凑近了低声讲的,伙计接了银子也不多问,没多久就送一碗馄饨进屋,又取出怀里藏着的衣裳。

    他不可避免看见了散落满地的湿衣服,赔笑问:“姑娘,可要拿走替您浆洗?”

    “不用。”姜念面色并不好看,“还请守口如瓶就好。”

    年轻的伙计笑道:“您放心,我在这船上多少年了,什么事没见过。”

    姜念暗暗咬牙,若非时机不对,她真想问问这算什么事。

    “多谢。”

    可最终,她只又递了几块碎银过去。

    一股脑扔了衣裳进纱幔,姜念才微微安心。

    这叫个什么事啊。

    不过伙计送来的馄饨还挺香,油亮汤面上撒了一把葱花,馄饨肚个个饱满。

    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有点饿了。

    她握着汤匙舀一个送进嘴里,肉香满溢,反倒开胃了。

    于是她又舀了一个。

    吃掉大半碗已有七分饱,身后忽然蹿出男子道:“吃什么呢?”

    姜念转过头,又上下打量,确保他已穿好衣裳才继续咀嚼。

    韩钦赫却俯身凑过来,“我也想吃。”

    大有一副她不给就要来抢的架势。

    姜念咽下嘴里的东西方道:“就一碗。”

    他像是终于酒醒了,十分精明地盯着她说:“夜宵不能吃十分饱,这么大一碗,你会积食的。”

    从小到大,她只有挨饿的时候,还不知道积食是什么滋味。

    可看在先前船上,他把买的吃食分给自己份上,姜念放下了汤勺。

    韩钦赫自己拉了圆凳,把姜念跟前的碗移到自己跟前,就用她用过的汤勺,吃得津津有味。

    闹是闹腾了点,倒是个不讲究好养活的。

    小半碗馄饨哪够他吃的,他最后啜一口汤才说:“没吃饱。”

    姜念自己也就七分饱,随口接着:“明天自己再去吃咯。”

    男人却摇头,“不一样。”

    也是,这也就是碗随处可见的馄饨,老话说得好,饭要抢着吃才香,明天的馄饨必然不如今夜的馄饨。

    可她一个人住的屋子,又怎么好要两碗馄饨。

    姜念不管他了,只问:“明天怎么办?”

    男人漂亮的眉眼扬了扬,最后只说:“我也不知道。”

    姜念气急,“你敢半夜爬我房,没想过怎么回去?”

    “我方才喝多了。”

    信他才是见鬼!

    姜念忽然想起前艘船私会,他似乎就是从恭房找到了通甲板的路。

    难道这艘船上也有?

    “今夜得宿在你这儿。”

    姜念被迫回神,狠狠叹口气。

    “别想上我的床。”

    这里大多客房陈设简单,但姜念这间应当是谢谨闻安排过,有一张可供歇息的美人榻。

    她随手丢了自己外衫给他,叫他在美人榻上将就一夜。

    这还不是最难办的,最难的是明日如何糊弄过去。

    可看着那男人自己睡得安心,姜念也懒得替他操心。

    要是被谢谨闻抓住,她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对,谁让他自己闹腾!

    姜念也阖目睡去。

    第二日毫无意外地,醒晚了。

    门板被人叩响时,姜念下意识望向床对面的男人。

    “醒了吗?”门外是谢谨闻。

    两人如今关系亲密,再不出声恐怕他推门进来。

    她连忙应着:“稍等等,我穿衣裳呢!”

    谢谨闻不叩门了。

    姜念却怕他要进来,连忙推醒韩钦赫。

    “快点!”

    男人睡眼朦胧,这点动静都没吓着他,只问:“怎么了?”

    姜念只得拉他起来,推搡着把人往床底下塞。

    “别出声!”

    警告完之后,姜念才去开门。

    韩钦赫束手束脚窝在那儿,庆幸叫人提前打扫过,否则得沾一身灰。

    “大人。”

    姜念开门时,神色如常,“我今日贪睡起晚了,咱们出去用早膳吧。”

    谢谨闻不喜嘈杂,向来是传膳食来厢房用,可既然姜念提了,他轻轻“嗯”一声,倒也没有异议。

    也是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伙计经过门前,对两人哈着腰道:“二位客官,与你们同行的那位公子已去膳厅了,叫小的过来传个话。”

    显然是韩钦赫安排好的。

    姜念想到昨夜找来帮忙的就是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吧。”

    谢谨闻对韩钦赫的动向不感兴趣,微微侧目,似在暗示什么人跟上。

    身后屋门重新合上,那伙计看着不远处几个人跟下去,才重新进了姜念的房。

    “公子,您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