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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许久没那么热闹了
    久而久之,她就不想了。

    就让她离开几年,叫谢谨闻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想想清楚吧。

    她只是没想到,竟然只逃开了两年。

    谁会背叛她?舒太后,还是宣平侯夫人?

    不等姜念想清楚,灼烫的吻烙在颈侧,她忽然被翻过身子压在榻上,后衣领掀下来,又有唇瓣吻上敏感的脊骨,慢慢往下滑。

    她说没想,这就是谢谨闻的反应。

    男人的手也没闲着,两年未见,取悦她仍旧轻车熟路。

    姜念只觉很荒谬,眼下这种情形,他怎会有心思做这种事。

    却偏偏被人撩拨得腰肢发软,推他手臂动作无力,倒显得欲拒还迎。

    姜念实在没办法,张着唇喘息涟涟,却侧过头对人将:“大人最爱干净,难道不嫌,我已跟旁人有过?”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却是有用的,谢谨闻顿住了。

    可下一瞬,她整个身子几乎要被提起来,脊骨贴到男人身上,听他在耳边说:“对你,也没那么多讲究。”

    她看不见男人复杂的神色,自然也不知他心中存疑,只当他是疯了,连当初最不能容忍的事都能轻飘飘揭过。

    他一条手臂穿过腋窝,到身前,又掌住她纤细的颈子。

    另一手摩挲的动作未停,竟是问她:“第一回的时候,疼吗?”

    姜念没能作答,耐不住他强硬的探寻,多日未曾修剪的指甲生生抓破他手臂,也未能阻拦他分毫。

    直到他的指节,自己遇上阻碍。

    他狠狠松一口气,卸去强硬的力道,手中动作放缓些。

    轻拢慢捻,他说:“又骗我。”

    他不会再那样轻易上当了。

    收回右手,他捏着姜念的下颌强迫她去看,食指与中指稍稍捻开,却藕断丝连地牵着着什么。

    “而你,分明也得趣了。”

    姜念近乎绝望地闭上眼。

    男人在她耳边说:“不逼你,你也别闹太狠,嗯?”

    从前嫌她年纪太小,想等她身量长足再占为己有。

    却没想等到今天,会是眼前这种局面。

    顺着她光裸的脊背下移,眼光掠过她已然玲珑有致的腰臀,谢谨闻手掌扬起来,不轻不重拍在她臀上。

    熟悉且难堪的失控感袭来,姜念立刻又不肯依了,胡乱挣扎着喊:“你还当我是小孩儿吗!”

    她今日情绪不好,经不住一点为难僭越,谢谨闻收手按在她软肉上,又移到她腰后安抚。

    却是意有所指说一句:“不小了。”

    若非今日的气氛不对,他只想先把人给占了。

    又怕她闹得太凶,到时伤了她,又要记恨自己。

    姜念被他磨了许久,翻来覆去地哄,瞧他真没那个意思,外头天黑下来,松了心神,又只能随他。

    ……

    三日后,她的生辰宴。

    姜念只提了一个要求,得在宣平侯府办。

    谢谨闻自然还是不放心,走到哪里都有暗卫跟随,就连去趟恭房女使都得陪到门口。

    而姜念也终于,见到了宣平侯夫人。

    两年过去,岁月并未在她面上留下痕迹,甚至不如从前那般形销骨立,面容丰盈起来,倒显得更年轻些。

    “早听说他把你抓回来了,就是藏在听水轩谁都不给看,今日到时舍得放你出来。”

    虽是挖苦,但看见姜念回来,侯夫人到底还是开心的。

    也只有在她的屋里,女使听命只等在门外。

    在同人叙旧以前,姜念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我的行踪,是谁透露给谢谨闻的?”

    她紧紧盯着面前女子冷艳的面庞,瞧见她一双同谢谨闻三份相似的凤目爬上戏谑。

    “你以为是谁?”

    正是因为不知道,姜念才会选择问她。

    其实她不怎么怀疑这位义母,可若不是她,是舒太后出尔反尔,那事态只会更棘手。

    “我觉得不是您。”

    “那又会是谁?”

    姜念抿抿唇,不接话了。

    侯夫人却骤然失笑,“你知道吗,年初谢谨闻不在的时候,沈季舟哄着圣上,给了他一个少师的职衔。”

    听懂她的暗示,姜念立刻道:“不会是他。”

    “我也没说是他,”女子敛起笑意,“只是有听说,阿筠起程以前,听水轩抓了个细作,也不知是谁安插进去的。”

    “又听宫人说,第二日,阿筠便在宫里同人辩了一场‘橘生淮北’。”

    “没过两日,碧桃竟去找了沈季舟,当场被谢谨闻抓获。再后来他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把这些都说给你听,你会怀疑谁?”

    沈渡。

    要说信任,她自然最信任沈渡。

    忽然想起萧珩对她讲,她苏州宅邸附近一直有人盯着,她也从未往沈渡头上想过。

    可为什么呢,要叫谢谨闻知道自己的行踪。

    侯夫人凑近些,似是提醒她:“我听说,你在苏州快嫁人了。”

    “我没有,”她下意识反驳,“我明明还没答应。”

    “那我怎么又听说,某些人聘礼都备全了。”

    姜念张着唇,却是哑然。

    所以,沈渡是察觉了韩钦赫的动向,才故意把消息透露给谢谨闻,借他的手把自己带回来。

    像是他的手段,可姜念仍旧不愿信。

    为着给她过生辰宴,又要借此风光宣扬两人的关系,谢谨闻下了许多份请帖。

    隐隐感知事态失控之余,侯夫人竟还有几分兴奋。

    “打你走后,许久没那么热闹了。”

    这绝不像是一场生辰宴。

    从侯夫人院里出来,姜念悄悄打量满座生面孔,只觉哪哪都不舒服。

    而谢谨闻牵着她的手,身躯笔挺,又压抑着问她:“准备好了吗。”

    “什么?”

    姜念没能反应过来,在他黑沉眼底看见了如火一般灼烫的东西。

    一声“谢太傅到——”喝停了宾客的动作,众人齐齐转过头来。

    而谢谨闻,他就这样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地牵起姜念的手,经受着众人的探究,缓缓走到那最顶上的主位。

    又伸出手臂,动作亲昵地把人按坐在交椅上,自己则立在人身后。

    “今日是阿念的生辰,诸位不必拘礼,尽兴即可。”

    随着他话音落下,姜念察觉那一道道眼光聚到自己身上,毫不掩饰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