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山下的小路上,李秋燃牵着铃铛正自伤感,张清源拉着宝来在一旁安慰。
两匹马没心没肺,几个月不见这算是久别重逢,如果不是两个主人在的话,哼哼……
是的,上山之后李秋燃就把它们俩分别拴在不同的马棚里了,每次栓马时系的都是死扣,就算遛马也是分别来遛,不给它们独处的机会。
若是把两匹马放在一起那还了得,等下山的时候还能骑吗,该养胎个屁的了。
“好啦,别伤感了,过两三个月你们又见面了。”
“可我还是舍不得。”
在纯阳宫的这段时间,李秋燃每天都和冯玄贞泡在一起,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最久。
同吃同睡,一同上早课,一起读经书,一块去洗澡。
好不容易处出感情,忽然离开,她这心里十分不舍。
张清源牵着她的手,“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说又不是见不着了。”
“都怪你。”李秋燃埋怨道:“本来我都没想交朋友,你非让我交。”
嚯……
恋爱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最冷艳的竹青仙子竟然也会说都怪你了。
张清源有些意外,这种话就不是她应该说的,怎么听都有一种违和感。
谁说古代女孩儿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站出来解释解释!
马蹄声此起彼伏,张清源瞄了一眼铃铛,也不知道劝劝,就知道蹭宝来。
啥也指望不上你,该死的恋爱脑。
遇事儿还得靠自己啊,张清源往李秋燃身边凑了凑,笑着说道:“哎呀,虽然暂时离开了玄贞道友,但咱们两个现在不是可以独处了嘛。”
“你就是故意的吧?”
李秋燃想起那天那种温馨浪漫的氛围被打断,然后他就说要离开。
张清源嘿嘿一笑,本来就是嘛。
“哼!”
李秋燃轻哼一声。
“也不知道陈灵儿他们一家回去了没有,提前写一封书信问一问就好了。”张清源开始转移话题。
李秋燃低声回应道:“应该回去了,再怎么说,他们过年还是要回家的。”
“嗯,等把星光剑卖了,参加完罗天大醮,我就给皇上写信,让他把武当山给我批下来,到时候咱们就去武当山上建道派,修道宫。”
“武当?”
“对啊,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道观也多,目前只缺一个像我这样优秀的道君去整合了。”
没理会张清源的自卖自夸,李秋燃回想了一下武当山的地理位置,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块地方确实不错,只是道派复杂,一些散修道人最爱在那里安家。
“到时候供真武?”
“对,我都被叫真武道君了,不供真武说不过去。”
张清源畅想着,“到时候我要修一个真武大殿,再给三清祖师每一位都盖一座道宫。”
上辈子他去武当山旅游过一次,对武当的建筑还有些印象。
不过他不打算完全按照前世武当派那么修建,自己的道派,作为开山祖师自然要有自己的建筑想法。
说完武当,张清源又道:“还有你们天阴派,到时候也在武当山上修几座道宫,让天阴玄女阁在武当山上再次繁荣!”
再次繁荣吗?
李秋燃心中出现一幅画面,似乎也挺好的。
他看了看这个男人,心中再次被他温暖到。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想合并了天**派吧。
二人边走边聊着,主要是张清源在给她画大饼,各种对未来得宏伟蓝图。
半个时辰后,二人走上官道,大路宽敞,二人翻身上马,开始在大路上驰骋。
你追我赶,策马扬鞭。
身边的景色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感觉两匹马累了,这才慢下来。
张清源策马靠近李秋燃,畅快地说道:“看到了吗,这多舒服。咱们可以纵情奔跑,大路疾驰。”
李秋燃的心情也变好了,不过她指了指前面,叹息道:“只可惜这路上不是只有自然,还有这些污秽存在。”
张清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不远处,一队商人正被一群土匪打劫。
商人拉的应该是布匹之类的货物,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尸体穿着暗红色短打,应该是某家镖局的镖师。
“纯阳宫在江湖上的影响力的确太弱,刚出纯阳宫不过几十里路,竟然会有土匪在此盘踞。”
李秋燃也无奈道:“这也没有办法,毕竟纯阳宫的弟子武功不好,就算有下山伏魔的心,也没行侠仗义的力。”
前方,土匪们手持刀剑,指着商队里的锦衣青年,在青年身后是他的一家老小。
妻子在颤抖,家丁在祈祷。
青年跪在土匪面前,苦苦哀求道:“各位大爷,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了。”
土匪头子轻呵一声,面容凶恶道:“呵,真把我们哥们儿当要饭的呢,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们?”
“大爷,您行行好吧,我们真就这么多钱了,再多我们实在拿不出来。”
“没钱,没钱这不还有货呢嘛,想要过去也可以,把货留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土匪头子看向马车上拉的布匹家具,车上满满的绫罗绸缎,这要都拉走也能卖不少钱。
青年一听,当即磕头央求道:“不行啊大爷,这些货物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你们要是把货拉走,就是要我的命。”
土匪头子把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吊儿郎当地看着他道:“这就是你不懂事儿了,你也看到了,本大王手下这么多兄弟要养,钱给不够,货还不想交,那你想如何?”
“大爷,我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生路?”土匪满脸奸笑地看着他,“这样吧,看你也不容易,想让我们放过你也行,货我可以不要。”
青年顿时大喜,他以为土匪生出了怜悯之心,刚要拜谢,却听土匪头子接着说道:“你让你家夫人伺候我们一个月,一切都好说。”
“哈哈哈……”
土匪们大笑着,淫邪的目光看向马车上的少妇。
少妇人面容姣好,肤白貌美,典型的江南女子,似乎还是位大家闺秀。
少妇被土匪们的笑声吓得面色发白,她想避开这些目光,却早已无处可避。
在她怀里,紧紧地抱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小孩儿五六岁的年纪,长得虎头虎脑,煞是可爱。
青年见他们想要侮辱自己的妻子,心中发狠,趁着土匪头子不注意,猛地起身撞向了他。
却不想土匪反应很快,还没等他撞过去,一脚将其踹向一旁。
这一脚很重,瘦弱的青年被踹的无法动弹,趴在地上大喊:“欣儿快跑,不要管我,快带着儿子逃啊!”
少妇已经被吓傻了,愣在马车上不知所措。
而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孩儿挣脱了她的怀抱,一步跳下马车,站在母亲面前展开双臂。
“不许你们欺负我爹娘!”
“小崽子,找死!”
土匪头子提着大刀上前,少妇这时也已经反应过来,想要下车保护儿子。
可土匪头子比她快,在她跳下马车的一刹那,土匪头子已经站在了小孩儿面前,钢刀已然举过头顶。
小孩儿也被这一幕吓得禁闭双眼,但他未退一步,胡乱地挥舞着小拳头。
“呀!”
砰砰砰砰砰……
只听一阵爆炸声响起,小孩儿睁开眼。
却见面前的土匪们的胸口爆出血花,二十多个土匪还没反应过来,便纷纷倒在地上。
小孩儿惊愕地看了看土匪,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拳头。
惊讶,疑惑,转而是不可思议。
喃喃道:
“我竟然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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