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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嘻嘻。不嘻嘻。
    “那就有请保总管快点下拨这笔五百万两的款项吧。

    我们福王需要根据这笔款项,自主的设计一些全新的项目。

    就说那个用于收费的公园吧,想要吸引洛阳城中的有钱人过来消费,其中的山水设计,景观布置,都需要用心。

    我们福王是洛阳人,对于洛阳人的审美十分的在行,且我们福王本身就是一个精通园林造景的大师。

    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亲力亲为。”

    “对。

    本王极其擅长于园林造景,这事得亲力亲为才行。”

    跟着侯敬主的话头,朱由菘满心欢喜的附和几句,那个开心的笑容,都快要将智齿给漏出来了。

    看得出来,这帮人对于这五百万两的巨款,那是志在必得。

    只可惜,现在这帮人有多开心,待会便会有多暴躁。

    好戏正在上演,一切只需要顺水推舟即可。

    “也好。

    各位,随我来吧。”

    相较于朱由菘的快乐,侯敬主此时却十分的紧张,生怕面前的这个保大雕继续弯弯绕绕的拒绝。

    这临时找借口,玩的可都是急智,侯敬主疯狂燃烧了一会cpU,只感觉到心累不已。

    若是继续纠缠,可就没有什么好借口了。

    毕竟,用一个谎言去敷衍另一个谎言,谎言的严谨性就得越来越大,对于撒谎者的要求也会越来越强。

    所幸,还好,第一个借口十分的漂亮,就这样成功了。

    真是天助我也。

    在福王的面前长了脸,立下如此不世之功,以后这朱由菘身旁的第一红人,非他侯敬主莫属。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侯敬主毕恭毕敬的跟随在朱由菘的身后,表现出了一个忠心太监应有的素质水平。

    朱由菘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满心欢喜的一路并肩而行,就好像他才是这军营的主人一般。

    几人来到一处后勤的军帐,掀开门帘,就看到一群专门管账的小厮在那里打算盘。

    桌子上,桌子下,都有一些装碎银、银锭的箱子,里面的白色光辉,耀人眼目。

    朱由菘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现在又是需要去领五百万巨款的王爷,可瞧不上这几箱的三瓜俩枣。

    就这些现银,还不够他大明第一藩王朱由菘打发叫花子的呢!

    “保总管,快快将银票交接过来吧。”

    朱由菘坐在侯敬主擦拭过的交椅上,摆足了一个王爷的架势,开始催促起来。

    虽说他已经做好了苦等的准备,可是他朱由菘的时间都是用来享受的,又怎么可能真的在这里傻等?

    能够通过催促的手段加速款项的交接流程,朱由菘自然是要用一用的。

    虽然这种鲁莽的举动让一旁的侯敬主十分的不满,认定其不过就是一个乱了分寸的猪队友,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难道非得补上一句“不急”吗?

    若是这保大雕真的不急起来,那么该着急的就是他们福王府的人员了。

    “稍等。”

    保大雕的这句回应,以及其掀开帘子往后面走去的动作,深深的让朱由菘放下了一颗小心心。

    嘿嘿。

    来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打量过这处大帐了,并不是太大。

    估计也就前后两处小房间。

    这句稍等,估计也就半炷香左右的时间。

    预估这么久,还是因为五百万两巨款的银票需要长时间的清点与核算。

    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保大雕迟迟都没有从门帘后出来,朱由菘就有些慌了。

    不过就是数个银票而已,何必需要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朱由菘想要查看一番,却又拉不下藩王的面子。

    就好像他朱由菘没有见过五百万两一样,这么猴急干什么?

    估计是赵平乱的银票数额较小,需要长时间的核算罢了。

    又或者,银票的数量不够,还需要加上一些现银,这样的清点就更费时间了。

    自我安慰之间,两炷香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

    苦等不来。

    依旧是苦等不来。

    在珠算的噼啪声中,朱由菘早就已经心烦意乱了。

    朱由菘此时就算是再怎么好脾气,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更何况,朱由菘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脾气。

    此时此刻的所有耐心,不过就是基于那即将到手的五百万巨款罢了。

    看不到钱,还装什么装?!

    直接掀桌子!

    “小猴,你去看看,保总管到底在干些什么。”

    挥了挥手,朱由菘略显不耐烦的吩咐一句。

    很明显,他没有直接冲上去掀了帘子,也仅仅只是看在那五百万两银子的面子上。

    此时乾坤未定,这五百万两银子也已经说好了要给,太过于撕破脸皮,也不是太好。

    他朱由菘可是有藩王气度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自损风度呢?

    他朱由菘,是一个善良的人,更是一个大度的人。

    干坏事,自然是要让手下的人去做。

    红白脸嘛,经典的白手套应对套路。

    知道朱由菘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可此时的侯敬主同样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

    表现出一个犬牙应该具备的素质,侯敬主快步上前,毫无保留的便掀开了这道牛皮帘子。

    掀开来一看,里面预想之中数银票的场面没有出现,倒是有一个年轻的小厮正坐于其间悠闲的喝茶。

    年轻小厮见到掀开门帘进来的侯敬主,相当温和的朝着他微微一笑。

    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势,彻底将侯敬主心中的愤怒给勾搭出来。

    他妈的!

    他们福王府的人在这里等得火急火燎,你个奴仆却在这里悠闲的喝茶!

    你喝什么茶?

    你难道不应该伺候福王府的贵客喝茶吗?

    你笑什么笑?

    活都没有干明白,你笑个长虫!

    可此时的当务之急,不是与这奴才较劲,而是赶紧得找到保大雕。

    此间没了保大雕,侯敬主总感觉有一道阴风正在他的后脑勺处疯狂的肆虐。

    “你,就你。

    我们你,你们的保总管去哪里了?

    刚刚我明明见到他进来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似乎是某些潜意识层面的东西已经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侯敬主此时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对于自己的失态愣了半天,侯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继续应付了。

    他侯敬主,在乱兵之中都不曾惊慌,今天这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却也彻底惊动了强自镇定的朱由菘,使得其从交椅上猛地蹦了起来。

    座椅碰撞之间,朱由菘拨开侯敬主往里面一看,别说保大雕的人了,就连一样用来装钱的东西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后堂,简直比某些人的脸还要干净。

    完了!

    出大事了!

    这五百万两,肯定又要被那保大雕给提前用掉了!

    “前面至少还有几箱碎银,这后堂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朱由菘怒极,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质问与保大雕相关的问题,只能捡些现实的问题去苛责。

    只要能够通过闹事的方式将主要人员保大雕给找出来,那么后面的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是朱由菘身为老朱家子弟的天赋直觉,也是难得一见的高光时刻。

    “回王爷的话。

    保总管前往其他地方去找钱了。”

    年轻小厮依旧笑呵呵的回应着,甚至还有空抿一口桌上的茶水。

    看起风度,竟然颇有几分八风不动的淡然。

    面对一名暴躁的亲王,这名年轻小厮竟然会如此的淡定,这就让被扒拉到身后的侯敬主感到有些奇怪了。

    精于识人的侯敬主,此时也有些拿不准,这个丰神玉润的年轻人,颇有几分富贵相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甚至于,侯敬主竟然莫名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可能并不是赵平乱手下的人。

    毕竟,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像是一个无关的第三方人员了。

    也只有一个无关人员,才敢于在一宗涉及五百万巨款的大事件之中保持淡然。

    一个陡然出现的第三方无关人员吗?

    这就太显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