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那怎么够?我看,起码也得二十万吧。”池源双手抱臂,有些轻蔑的看着王大山。
听到这句话,余洁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池源,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池源,你没事儿吧?真要给他钱?”
说完,她又怒气冲冲的看着王大山,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坏蛋,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王大山没想到池源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心里更乐了,脸上更是喜笑颜开。
他乐呵呵的说道:“还是这位小公子明事理,还懂得尊重老人的道理。”
说完,又看向余洁伊:“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咄咄逼人,我看你这大半,也不像是差钱儿的主,你再这么抠抠搜搜的,可是要嫁不出去的哦!”
没想到,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王大山被池源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如同虾子一般,弓着身子倒飞出去好几米。
“嘶——哎呦痛痛痛痛痛!”
余洁伊表情震惊的看着池源,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之间一脚把王大山踹飞。
好吧,这件事的话,也不是不能明白。
但是,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池源踹了人,最先喊痛的也是他啊。
没错,在王大山被踹飞之后,池源便身子一软,整个人如同无骨一般,瘫在了余洁伊的身上。
“喂!你,你怎么了?快起来呀!”
见池源没啥反应,余洁伊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喂,池源,你没事吧?”
池源还是没有反应。
直到余洁伊去拿手机,准备打120的时候,他才伸出手按住了余洁伊准备打电话的手。
那眼神清明而坚定,根本不像有事的样子!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
不远处传来王大山的哀嚎声,他他瘫在地上,指着池源骂道:“你个天杀丧良心的,你个该死的狗东西,竟敢踢我!老子他妈的非赖死你不可!”
池源靠在余洁伊身上,这小身板香香软软的,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q弹柔软的触感,真叫他舍不得离开。
“你还想赖我?我还要告你呢!我在这儿好端端的站着,你非要拿自己的胸口忘我腿上撞,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腿现在一定已经骨折了,你赔钱!”
这一句话把王大山也整懵逼了,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可以在无耻的路上和他比肩。
余洁伊也才反应过来,敢情池源这是耍无赖呢!
那他往自己身上瘫……
想到这里,她俏脸一红,伸手就想将池源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池源很快感觉到了,忙小声道:“别动,好好配合我演戏啊。”
余洁伊看了看他,俏脸更红了,欲言又止的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没把他推开,任由他靠着自己。
“哎呀,不行,我头也开始晕了,肚子也开始疼了……你只赔我二十万的话,怕是不能够。”
王大山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小子,敢情这二十万,你是给你自己要的?你他妈涮我呢!”
“妈的,你今天必须给钱!你踹了我一脚,不拿出来二十万给我,我现在就报警叫你进橘子!”
池源淡淡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用胸口来怼我腿了。”
王大山道:“呵,小子,整个赌场的人都看着呢,你还想耍赖不成?”
池源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是这样吗?不如找个人来问问吧。”
他随手指了个人:“喂!你,过来。”
被叫到的人有些怯懦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礼貌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其实,赌场混迹的赌鬼,哪里会管什么礼貌不礼貌。
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尤其是在面对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时,他们本身再怎么恶劣粗暴,再怎么脏话连篇,在这个“大人物”面前,他们都变成了最有礼貌的人。
池源的语气几乎算得上温柔:“你刚才有在围观吗?你来说说,是我踹了他,还是他用胸口怼我脚了?”
王大山是因为之前的池源太过“和善”,他自己飘了,开始蹬鼻子上脸,可围观的人却是知道,池源是怎么支使芸姐,用怎样的语气和芸姐说话的。
还有刚才那一脚,恐怕一层最强的打手,都不会比池源出脚更快,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人心中的天平倾斜。
在赌场这种地方,正义是最难维持的东西。
更何况是为了王大山这种素不相识的无赖。
那人坚定道:“是这家伙!二话不说就往您的脚上撞了,真是有病!”说着,他又指着王大山骂道:“你快赶紧赔人家钱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大山无赖了一辈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一个小辈耍团团转,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人,颤抖着手道: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呢?”
无论是池源,还是王大山,之后又指了几个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和第一个人一样。
王大山被池源那一脚踹的不轻,到现在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看上去是个十足的“受害者”,可即便如此,却仍没有半个人愿意出来为他说话。
一方面是因为芸姐和池源的威慑,另一方面,见证了事件全貌的看客,也都认为这货完全是自作自受。
可二十万,他也拿不出来,灵机一动,便道:“监控!有监控!只要我报警,哈哈哈,你就等着进橘子吧!”
他本以为池源听到这话会慌张,可没想到,池源直接笑了:“监控?这里真的有监控吗?不过就算有,里面的内容也‘刚好’不小心遗失了吧,啧,你提醒我了,这可是个大事儿,我得跟芸姐说说。”
王大山猛然一惊,他只记得池源之前温和有礼,却忘了他也是能跟芸姐“平起平坐”的男人。
靠,自己这是得罪了什么神仙啊!
起身他是起不来了,他只能顺势把身子往前一瘫,整个人对着池源五体投地,嘴里求饶道:
“这位老大,我错了,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求您饶了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