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源看着眼前出现的中年男子,目露异芒。
此人身材修长,相貌英俊,皮肤白皙,五官棱角分明,充满了阳刚之美。
虽然年近四十,但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尤其是那双眼睛。
漆黑深邃,宛如星辰般灿烂,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自信,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看一眼就有种灵魂出窍,不由自主的臣服于他的感觉!
“你是谁?”
池源盯着这个男子,心底隐隐涌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过,他的表情依旧镇定。
在来的路上他特地查阅了不少关于龙腾商盟的资料。
虽然这个组织近几年销声匿迹,但是它曾经创造出的奇迹,足以让它屹立在国际化商盟的金字塔顶尖,受到各大顶尖豪门的尊崇与忌惮。
“龙腾商盟副盟主,徐庆泽。”男子傲然开口,声音温润,带着一股独属于王者的气质。
“你……就是徐庆泽?”众人闻言大惊失色,满脸惊骇之色,道:“难怪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真的是龙腾商盟的副盟主!”
龙腾商盟,是国际化的商贸组织。
每次的活动,都会邀请全球顶尖财阀参加,可以说是整个江南省的头部财阀!
“余家这个上门女婿估计是要完了,居然惹上了龙腾商盟的人!”
“呵呵,我听说徐庆泽的性格非常古怪,凡是惹到他的人,最后都会付出代价,而且惨烈无比!”
“这小子死定了,他死定了!”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不管是台上的韩家众人,还是台下的宾客们,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池源,认为他注定要悲剧。
这种级别的敌人,根本不是现在的池源能抗衡的存在,哪怕是武者也不行!
“徐庆泽?”
池源微微一怔,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反倒嘴角浮现出浓浓嘲讽,道:“没想到这里还坐着龙腾商盟的人,不过很可惜,你的运气并不好,遇见了我。”
龙腾商盟,在江南省的影响力不小。
可是,那又如何?
在池源眼里,龙腾商盟也不过是江南省内的二流家族罢了,跟苍龙殿比起来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他根本没有半点担忧。
而且,龙腾商盟是个庞然大物,一般人轻易不愿意招惹。
池源自持身份,也不会故意找麻烦。
可是,徐庆泽偏偏在这时跳出来捣乱,这就不能忍了。
“年轻人,你太狂妄了。”
徐庆泽摇了摇头,淡漠的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好送你一程了。”
“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动手?”
池源冷笑,不屑地瞥了徐庆泽一眼,继续道:“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我的兴致!”
这一刻,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众人。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那可是龙腾商盟的副盟主啊!”
“呵呵,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吧,居然敢这么跟龙腾商盟的副盟主说话?”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目瞪口呆地看向池源。
他们都以为池源疯了,不然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毕竟,龙腾商盟的恐怖程度远超想象,绝不是一个池家能够抵挡得住的。
“你叫池源?”
然而,徐庆泽却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向池源,说:“小子,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的话,说不定我会给你留一条性命。”
“嗯?”
池源闻言顿时眉头一挑,眸光闪烁了两下。
他敏锐的察觉到徐庆泽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
“你是想要杀我?”池源似笑非笑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杀生。所以,你只需要跪地求饶即可。”徐庆泽平静道,浑身上下透露着强势。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都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徐庆泽。
他们知道徐庆泽性情阴晴不定,但是从来不知道徐庆泽居然这么疯狂,简直丧心病狂,连池源都敢杀!
“哈哈哈,好,很好。”
池源仰天大笑起来,神色冰寒至极,冷声道:“今晚我池源若是退缩了,以后还怎么立足?”
他的身躯站得笔直,眼神凌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冷酷道:“不过你放心,你们的性命我会保下的。”
徐庆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池源的胆魄的确令人震惊。
要知道,龙腾商盟虽然只排名世界第九,可是其背景深厚无比,甚至能和西方顶级财团扳手腕,可不是一个区区池家能够抗衡的。
池源能说出这番话,的确算得上是勇士。
“可惜,你不该招惹到龙腾商盟!”
短暂的惊讶之后,徐庆泽缓缓开口。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敢说出这种话来。”池源冷冷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徐庆泽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你自己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轰!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体内忽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压,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咔擦!
宴席桌旁边,一张椅子突兀断裂,化作碎末飞舞,飘荡在空气中。
这一瞬间,徐庆泽犹如神祗,高高在上,威严莫测。
“武道宗师?”
众人脸色剧变,露出震撼之色,满脸惶恐的盯着徐庆泽。
仅凭气息就碾碎桌椅,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一张椅子毁坏,这等修为简直匪夷所思。
难怪这徐庆泽会说不想杀生,原来他竟然是一位武道宗师,难怪拥有这等威慑力。
“怎么可能?这小子才多大?”
“他才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吧?居然踏入了武道宗师境界!”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徐庆泽展示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吓人了,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你是武道宗师?”
相比众人的震惊,池源却是面面色平淡,武道宗师又如何?他同样是宗师。
更何况,武道宗师也分强弱!
“我再问一遍,刚刚说要让我跪地磕头的是哪一个?”徐庆泽神色淡漠,望着池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