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王杨林,率领三军将士,列开“锥形阵”,对瓦岗军发起冲击。徐世积则以“雁翅阵”迎敌,双方一场厮杀混战。
眼看凭着并肩王的神勇无敌,就要直取瓦岗军中路,击溃瓦岗军之时,忽然自己后方阵脚大乱,激烈的喊杀之声,从后面传来。
杨林吃惊之下,回头观看,不由大惊。只见铺盖地的瓦岗军,从自己的后方包抄上来,杀得自己的人马阵形大乱,隋军后方最是空虚薄弱,哪经得住瓦岗军主力的奋勇冲杀,眼看无数隋军,四处溃败。
原来,从后面杀出的这支人马,正是翟让、王君可率领的五万人马。他们二人按照军师徐世积的吩咐,带着大将丁虎、丁庆,金甲、童环、四人,率领五万人马,在卧虎山口处设伏,见并肩王大队人马进入卧虎山之后,便悄悄跟踪过来。
双方一开始交战,翟让、王君可便率领人马,从背后突袭杨林,杀得杨林大败。
杨林腹背受敌,顿时无心恋战。为了避免全军覆没,急忙命令三军将士改变阵型,奋力往外冲杀。
好在徐世积临时改变主意,只求击溃杨林,并未采取合围歼灭的战术,当然,那样的话,徐世积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毕竟尚一千,自损八百们也不划算。借此机会,杨林和他的太保们,终于杀出一条血路,仓皇逃回齐州城。
并肩王杨林一场惨败,回到了齐州城。府衙被侯君集到处放火,大火过后,一片狼藉。杨林气急败坏,吩咐手下,“速去城外,招宇文成都来见本王。”
宇文成都接到杨林的命令后,只得速来拜见并肩王。
杨林满面怒容,责问宇文成都,“本王发出调令,命你火速前来增援,你为什么按兵不动,迟迟不发援兵来救?”
宇文成都羞愧的道,“回禀王爷,昨夜里,我料定伍云召为了营救朱灿,会采取行动,所以设下埋伏。果然伍云召率人前来劫营。我们一场大战,杀得伍云召大败,而且我还眼睁睁看着雄阔海和伍锡二人,被我射落马下。于是我求胜心切,便继续追杀伍云召,谁知这竟然是贼人诱敌深入之计。先是故意率兵劫营让我上当,更有雄阔海、伍锡诈死,害我轻敌,失去戒心,将我诱入断崖拦路,两面环山的绝境之中,然后封住出口,将我困在里面。我率人数次突围未果,手下人马也是疲惫不堪,死伤惨重。一直激战到午时已过,对方才将人马退去,我返回大营,将士们疲惫不堪,筋疲力竭,根本已经无力再战。”
并肩王杨林闻言,气得一句话也不出来。
宇文成都道,“王爷,这些贼人实在狡猾,极难对付,我们将来如何才能......?”
杨林无力的挥了挥手,宇文成都不再多言,恭敬的退了出去。
齐州城西北三十里,黄河渡口岸边,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大堤的路边,伍云召带着一队人马,焦急的等待着。
很快,从大路上疾驰而来几匹快马,身后也是跟着一队人马。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来人竟然是徐世积和秦琼、单雄信等人。
众人相见,纷纷翻身下马,快步向前,见面之后,互相拱手施礼。朱灿和伍云召,热情的拥抱在一起,更是哽咽难言。
旁边一架马车停靠路边,随着车帘一挑,伍云召的儿子伍登,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飞快的跑向伍云召,一边跑一边喊。“父亲,父亲。”
朱灿回头看着伍登,笑语盈盈的对伍云召道,“你看这子,就是沉不住气,自己跑过来找你了,看来还是你们父子情深啊。”
伍云召笑着看到儿子跑过来,蹲下身子张开怀抱,伍登扑入怀中,父子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看到父子二人亲昵够了。徐世积才缓步走上前来,对伍云召道,“南阳侯,凤鸣王李子通,虽是你的表兄,但恕在下直言,此人平庸无能,胸无大志,难成大器啊,南阳侯在其麾下,恐怕一身才能难以施展。我和瓦岗寨众位兄弟,力邀南阳侯上瓦岗山,和我们一起共创一番大业,不知南阳侯意下如何?”
“这?”伍云召迟疑道,“我若不率兵返回河北交令,凤鸣王必然实力大受损失,如果隋军趁机报复,我伍云召岂不以怨报德?从此如何立于地之间?”
徐世积道,“我们倒不会急于一时,此次我们两人合作,在齐州大败并肩王,依照并肩王的性格,他征战一生,几乎未有败绩,这次一场惨败,一定心有不甘,不出多久,必然会卷土重来,报今日之仇。倘若那时,南阳侯坐镇河北,再与我们遥相呼应,牵制对手,我们一定还会再次打败杨林。只是请南阳侯记住,我们瓦岗寨的大门,随时为南阳侯敞开,欢迎南阳侯的到来。”
伍云召抱拳道,“多谢徐兄抬爱,日后有缘,伍云召一定登上瓦岗山,拜访诸位英雄。”
最后,徐世积和伍云召拱手告别,各自离去。
回到瓦岗山不久,秦琼就被魏公李密封为瓦岗军的三军统帅,单雄信为副帅,协助秦琼,共掌帅印。两人在瓦岗山操演人马,训练将士,准备迎接新的胜利。
并肩王杨林惨败之后,实力受损。但是他绝对不会就此停止剿灭瓦岗寨的步伐。而且他他知道,如果此时不能剿灭瓦岗寨,他日一定成为大隋的致命威胁。当年兄嫂托孤重任,言犹在耳,都在激励杨林,重拾信心,誓保大隋江山。
于是,并肩王杨林决定,亲自赶赴东都洛阳,面见皇帝,向皇上请旨,允许自己在全国各地,调兵遣将,准备再次筹集人马,剿灭瓦岗寨。
正是:首遭重挫心不甘,忠勇只保隋江山。
一腔热血空抛洒,难换炀帝回头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