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时间里,王梓和言听都没在见到天予肆和武阳。
还有那天晚上后,叶亭妘也没再来过,一些宗门的大型活动里也见不到人,好像被藏了起来一样。
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
……
距离仙踪大会还有3个月。
戌时,太阳刚刚落山。
王梓收到冷寻的消息,独自一人从后院前往前院。
最近言听也开始闭关,武阳还是一直闷头修炼不见踪影,四周都清静了下来。
这让王梓闲暇之余,有了更多时间琢磨阵法。
有时候除了阵法,任务也能让王梓想半天。
不知道天予肆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遵守约定……
不过系统这边一直没播报,他虽然处境艰难但应该不至于危及性命。
嫌走路太慢,王梓干脆在没人的地方运起轻功,跃上墙头。
白色的身影瞬息之间便从空中掠过,轻盈的身姿仿佛已经与自然融为一体。
见准备到了前院,王梓停下脚步,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陌生,但没有任何攻击性。
“谁?”
王梓执剑一个翻身,反手刺了过去,四周回荡着他冰冷的质问声。
“啪嗒”一只修长的手,精准的握住了剑身,一抹身影缓缓从墙边挪了出来。
紧接着响起了天予肆低哑的嗓音:
“是我……”
他转头,和王梓对上视线。
只见视野中,少年长长的头发和白衣被风吹起,露出略带青涩的脸,许久不见,那轮廓愈发分明的五官,是无法形容的绝色。
天予肆瞳孔微动,那双暗红的眼瞳覆上淡淡的情绪。
他向王梓轻声道:
“好久不见。”
王梓收回剑,漠然的回:“你变了些。”
眼前的天予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魔气,眼睛也从黑色变成了暗红色。
体型变大,长高了。
原本只到他下巴的,但现在已经和他一样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魔力找回来的原因。
容貌也变了,长开了。
稚嫩的五官变得锋利,带有侵略性,狭长的暗红色眼眸,让苍白的脸多了些生动。
他没绑头发,披散在肩,衣服也不是宗门校服,很简单的黑袍。
“是吗……”天予肆喃喃道。
他似乎很累,轻咳了几声然后便顺势靠在墙上。
王梓观察着他,眼里泛着幽光,“叶决竟然允许你乱跑。”
久违的听到少年的声音,天予肆咽了咽口水,扯出点笑。
但却有些苦涩:“没……他不在,我偷跑出来的。”
天予肆看向眼前的少年,睫毛颤了颤,一直没挪开视线。
“哦?”王梓冷漠的双手环胸,抱着剑,“有事吗?”
天予肆回神,敛眸,慢慢摇了摇头:“没……”
王梓摸不透他的想法,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你很难受?”
从刚刚开始,天予肆的脸就异常苍白,眉梢也一直皱着,时不时还咳一下。
“没事……”他嗓音格外沙哑,紧紧的注视着王梓,“……好多了。”
王梓颇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随即从纳戒中拿出一个白瓶子。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瓶子,递到了天予肆的面前。
“止疼、治伤,20颗。”少年清冷的嗓音传进天予肆的耳朵里,“别在仙踪大会之前死了。”
天予肆看着那只手,和手上的瓶子,动了动唇:“好……”
他郑重的接过,眉梢有所舒展,似乎带上一丝开心,“谢谢。”
“嗯。”王梓懒散的应了一声。
见没什么事情了,王梓放下手准备转身离开,“我先走了。”
“好……”天予肆看着少年一如往常般干净利索的大步离开,迟迟没挪开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天予肆才低头。
他看着瓶子,一手紧紧握住瓶身,暗红色的眼睛里情绪翻腾。
感受着四肢百骸愈来愈强烈的痛感,天予肆又感觉口中一股腥甜袭来。
他闷哼一声,嘴角处溢出鲜血。
散乱的长发下,那锋利俊美的五官带上一丝痛楚。
天予肆迅速打开瓶子,闷下一颗药。
一股清流袭来,几乎缓解了所有不适感。
他捂住胸口,感受体内平稳下来的魔力,最后看了一眼后,也迈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