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紫光微闪,一个长髯老者出现在拓昀上神面前。
“父君!”拓昀上神面对老者微微行礼。
“拓昀,你我父子几万年未这般面对面的说话了。”昊天真君感慨万千。
“今日之事儿臣要一个交代!”拓昀上神开门见山。
“你我父子几万年不见,你不向为父说说这么多年的经历,怎么一开口就是质问?”昊天真君很是不满。
以前没有机会和小儿子闲话家常,如今六界局势还算稳定,自己这个当父君的主动软下身段,拓昀怎能这般不给面子?
他却不想想他们父子何时闲话家常过!
拓昀上神面无表情道:“儿臣一举一动父君都看在眼里,又何需儿臣禀告。”
“你!”昊天真君微怒。
“绛雪到底哪里得罪父君,竟然让父君使这下三滥的招数!”拓昀上神不想拐弯抹角,索性单刀直入。
拓昀虽一向冷漠,可也不曾为了旁人出言顶撞过他,昊天真君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天族三代之中唯你不曾娶妻,更无所出!司镜温柔和顺,爱慕你这么多万年实乃良配,有她在你身边伺候最适宜。绛雪那小娃娃便是为师父师娘受些委屈,又有何不可?”昊天真君不觉自己有错。
“儿臣不需人伺候更无意成亲,父君此举既伤司镜真君的脸面,怕也不是为了儿臣的婚事,只是想刁难绛雪吧!”拓昀上神道。
昊天真君就是真着急小儿子的婚事,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到这个时候才说?
还非得让绛雪去做这个恶人?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在梦境中指使绛雪做事,让儿臣误会,又在其他人的梦境里恶意中伤绛雪,撺掇他们指责绛雪。更私设仙障将绛雪关在门外。父君,绛雪是你的徒孙,你何以如此对他?”拓昀上神说出昊天真君的所作所为。
“是为父设计不假,但说出不许他回昆仑神殿的可是你!为父只是帮你下定决心而已。”昊天真君为自己辩解道。
其实昊天真君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进行的如此顺利!
原本他只以为会挑拨他俩师徒的关系,后面还需多番筹谋,不料拓昀竟然那般恼怒,更气极之下要赶绛雪回凤谷!
这般好的机会昊天真君怎可错失?当晚便耗费自己数万年的灵力设下这道仙障。
拓昀上神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气昏了头说的胡话,父君却是预谋已久要赶绛雪走!不然何以绛雪昨夜在大雨中那般绝望的哀求你,你都能视若无睹?!父君,绛雪那么小的孩子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那么狠心的置他于死地?!”
拓昀上神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直接向昊天真君要个答案。
昊天真君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他身为上位者已久,怎能承认自己有错?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
“为父不想他死,可他不适合再留在你身边,你将他交由阿炎抚养吧!”昊天真君道。
拓昀上神毫不犹疑地拒绝道:“不可能!绛雪是我的!”
“他是凤凰族,又不愿意老实的待在你身边,把他交给阿炎抚养,他欢喜,你也能放心有何不好?”昊天真君劝道。
“你宠爱徒弟为何要将我的徒弟送人!我的徒弟再不好那也是我的,不劳别人过问!”
绛雪的归属问题是拓昀上神最在意,也是拓昀上神极力要争取的,任何人敢打绛雪的主意,休怪他不讲情面!
昊天真君以为拓昀上神是觉得自己以前太宠爱凤炎,而忽略了他心中不满,所以才极力反对。于是便好言解释道。
“为父以前是偏疼阿炎,可如今为父真的是为了你好,才让阿炎抚养绛雪。绛雪回了凤谷有阿炎的照顾,他的身份地位不会比在昆仑神殿差。你若想他,大可以经常去凤谷看望,也能跟阿炎多聚聚。”
名为父子,拓昀上神未曾感受到一丝父爱,也不曾对昊天真君有过些许期盼。自然不会在意昊天真君有多宠爱凤炎。
拓昀上神毫不领情:“父君多虑!你偏疼凤炎儿臣绝无异议,儿臣一切都好,你不用觉得亏欠,更无需顾虑儿臣。相对的,儿臣宠爱弟子是儿臣的事,你不必插手!”
“你!你怎……”昊天真君震惊非常。
一时间不知该怪拓昀上神冷漠全无亲情之念,还是该埋怨自己当初将小儿子逼得太狠了。
突然昊天真君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小儿子,但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昊天真君语重心长地道:“为父便是再宠爱阿炎,到底没有失了分寸,忘了自己肩负的责任。这一万年为父看了许多,你若只像为父宠阿炎那样宠绛雪,为父只会为你高兴。”
“可绛雪屡屡顶撞你,叫你伤心难过,你不仅对他宠爱如初百般纵容,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你的规矩原则!你身为战神守卫六界,天帝又那般的忌惮你,你的身上怎么能有弱点呢!”
“儿臣不曾忘记自己的责任,更不曾有丝毫逾越之举不臣之心,天帝要忌惮我是他的事,我问心无愧!绛雪是天族的神君,为天族立下不少功劳,只要大节上不亏,纵使任性一些又何妨?”
“而且绛雪他不是我的弱点,他是我最大的骄傲!我会更加精心养育他,陪着他成仙成神!”拓昀上神反驳昊天真君道。
一说到绛雪,拓昀上神骄傲不已满目温柔。
素来冷漠的小儿子面含温柔之色,引起昊天真君阵阵不适。
昊天真君不想再多费口舌,命令拓昀上神道。
“无论如何你必须把他送走!”
“不可能!”拓昀上神迅速冷下脸来斩钉截铁道。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绛雪绝不能再留在昆仑神殿!”昊天真君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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