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到了猎场却什么也不做只一直跟着她的齐焱,仇烟织有些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便试探道:“不若陛下去狩猎一番,让臣欣赏一下陛下狩猎时的身姿?”
齐焱看着她:“你想看?”
这是什么表态?
仇烟织心下疑惑,却没表现出来,只保持臣下的恭敬态度回答道:“是臣的荣幸。”
“好。”
齐焱吩咐侍从取他的弓箭来,握着弓看向她:“一起?”
仇烟织无可无不可,点头应了。
稚鹿在林中奔跑玩耍,雄鹿高昂着鹿角警惕,雌鹿不时抬头查看四方。
齐焱拉开弓弦,箭尖对着一只雌鹿,在鹿群松懈的那一刻松弦射箭。
“唰”的一声,伴随着雌鹿哀痛的鹿鸣,鹿群四下分散,齐焱正中目标。
侍卫上前拖走死鹿,待处理好后端上餐桌供皇帝品尝。
仇烟织端坐于马上,眼也不眨地张口就夸:“陛下果然好箭法。”
一句就行了,反正她也不会夸。
齐焱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敷衍,兴致勃勃问她:“那你可想跟着朕学箭?”
仇烟织一噎。
她不想,但身为仇烟织必须想。
这是她希望的,齐焱希望的,更是仇子梁希望的。
每个人都在算计,每个人都有打算,每个人都想成为执棋者。
而她绝不后退!
仇烟织仍保持恭敬的态度,脸上是不会出错的笑容:“臣的荣幸。”
听到她回答的齐焱却像是并不高兴,但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仇烟织来到一处靶场。
齐焱教着仇烟织搭弓上箭,对准靶子的中心。
仇烟织根据齐焱的指导,慢慢拉开弓弦。
“咻——”箭矢堪堪擦过靶边。
“手稍微抬高一点,弓弦要再绷紧一点。”齐焱从身后环绕住仇烟织,将手握住她的,弓弦慢慢绷紧。
“眼睛要直视靶心,没确定结果之前都不要移开目光。”齐焱的声音越来越小,近乎耳语地在仇烟织耳边呢喃:“因为谁也不知道,猎物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能一击毙命,就要防患未然。”
仇烟织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认真学箭。
齐焱自从猜出她在暗中帮忙后,真是越来越不掩饰了。
“咻——”
仇烟织侧头,心神一动,脸上突然带了些明媚的笑意。
“多谢陛下,臣射中了!”
齐焱一愣,保持抱着她的姿势不动。
“仇——!”不远处传来程若鱼的声音,但她突然像哽住似的没了声响。
齐焱回过神,松开仇烟织,转身果然看到程若鱼拎着一批猎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执剑人回来了。”齐焱不自在地理了理袖口,“朕有些乏了,先回营帐了。”
说完就匆匆离去。
程若鱼眼睁睁看着皇帝红着耳朵逃似的离开,内心又开始纠结。
这看起来,皇帝对仇烟织还是有几分真心,只可惜仇烟织姓仇啊,难不成真打算将仇烟织纳入后宫?
她看了眼仇烟织不施粉黛却仍旧引人注目的脸。
果然是美人乡英雄冢啊。
不过那些事都是仇子梁做的,跟仇烟织有什么关系?她相信陛下是位明君,分得清好坏,既然陛下没把两人分在一处,那不就说明仇烟织不是仇子梁那般的人嘛。
程若鱼想到这放松下来。
还别说,就这两位的容貌,站在一起是真的养眼。
程若鱼看着走近的仇烟织,不自在地清清嗓:“仇、仇烟织,我已经打完猎了,你的猎物呢?”
仇烟织是齐焱的心上人,身为执剑人的她说不定以后要连着她一起保护,对了,好像听说仇烟织有心疾所以不能习武……
程若鱼内心突然尴尬了起来,这么一想感觉她之前提出的比试好像在欺负仇烟织啊……
仇烟织这么柔弱,她竟然——!
她真该死啊!
“自是打完了。”
她要不要偷偷丢掉几个猎物好让仇烟织到时没那么难看?看刚才的情形齐焱一直缠着仇烟织射箭,她也没时间去打猎吧……
“什么?”程若鱼一直在胡思乱想,听到仇烟织的声音才回神。
“跟我来吧。”仇烟织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淡淡,全没有刚刚跟齐焱在一起时的明媚。
程若鱼跟在后面,又开始胡思乱想。
难不成两人两情相悦,只是碍于彼此身份才深深压抑?
她想来想去,感觉自己都快被自己脑中牛郎织女永隔星河的爱情感动哭了。
然后泪眼朦胧地对上了一座小山似的猎物。
程若鱼逼回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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