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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院争吵
    “今日膳食甚是美味,小江吃得如何,可瞧见有什么异样?”

    陆玄钰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带着笑意询问江北。

    “啊,酒、酒菜很好,我光顾着吃喝了,什么也没注意到,我吃得不少,你们二人吃好了吗?”

    江北如何听不出陆玄钰的言外之意,当即表态。

    在他看来,他认的这位阿姐比叶将军还要可怕些。

    同叶将军关系不匪,身份神秘,时不时透露出的矜贵气质更是叫他不敢轻易招惹。

    “酒菜确实不错,比试也比试了,酒也喝过了,不知小江有何感想。”

    听此,江北总算是明白了:这是要被卷入权谋的前奏。

    “哪里都是江湖,小江武功高强,总是为了那点酒钱四处奔波躲藏,白费一身武艺不说,心中抱负无法施展,想来也是憋屈的。

    何况陈伯也是心疼你总是如此。”

    听到陆玄钰这番言语,江北心下知晓自己估摸着是躲不掉了。

    权贵人家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能为己所用的最好,若是不能的,心狠些便送去见阎王了。

    而眼前人,想来更高几率送他去见阎王。

    啧,他又是因贪酒上了贼船了。

    何况还有陈伯也在她手上。

    “这,阿姐,你看我这个在外头散漫惯了,哪里适应的了军营里头的那些个繁琐规矩,只怕会给你平白招惹不少麻烦。”

    江北此言是想再争取一下,若是实在不行,好歹混个小官当当,他可不愿从士卒做起,那得平白吃多少苦头。

    而陆玄钰自然猜出了江北的意思,既然她打算拉拢江北,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军营规矩虽多,但大多也是合情合理,何况,我会将你先安排进大理寺做个寺狱长,日后叶将军去了军营再将你调任。”

    “啊,这,平白无故当了个寺狱长,别人会不会生疑啊?”

    虽然江北自知这话很苍白无力。

    “放心,你只管做事就好。”

    陆玄钰此刻笑吟吟的,但这这笑落江北眼里便是不怀好意。

    事已至此,江北自知无路可退,便只好应下:“得啊,不过,我都这样了,这个酒钱嘛……”

    江北作出手势,陆玄钰轻笑一声,随即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扔给江北:“不多,你先用着,不够了寻叶将军要就好。”

    江北稳稳接住钱袋,随后随手掂量,下一刻笑开了花:“好嘞!一切任凭阿姐吩咐,阿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陆小姐真是豪气,只是不知我的好处是什么?”叶槿谢看着陆玄钰淡淡的问道。

    闻言,陆玄钰转头看向叶槿谢。

    趁着陆玄钰二人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江北悄摸摸将钱袋子打开看了眼,随后心下一惊。

    看着钱袋子里头的锭锭银元宝,江北心跳不由加速。

    这、这少说也有七八锭银元宝,全是他的了!

    这些银钱,他卖一辈子艺都攒不到吧!

    如此多银钱,那他岂不是想喝什么好酒就喝什么好酒,想喝多少便喝多少了!

    就在江北幻想在酒店醉生梦死之时,身旁突然来了人,常年养成的警觉叫江北第一时间回过神来。

    “你,诶,人呢?”

    江北蹭的起身并收好钱袋,在看到靠近自己的是店小二时,又注意到此刻的雅间就剩自己一人了。

    “公子,两位贵客方才已经离去了,叫我们进来收拾,您——可还要继续?”

    听此,江北摆了摆手:“不必了。”

    唉,看来终究是自己多余了,碍了他们二人相处。

    回到大院后的江北怀里藏着在十里香买的竹叶青酒,一路躲开大娘和孩子们,蹑手蹑脚的回了陈伯的屋中。

    此刻的陈伯正在内屋里研究草图,听到屋门开合声便迅速收了图纸,正想训斥是谁时,便见到手里提着酒的江北。

    “你小子,又做什么亏心事了,上哪偷的的这身衣服。”

    “诶,这可不是偷的,阿姐给我做的,我明儿可就是大理寺的寺狱长了。”

    江北嘚瑟的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饮酒。

    “什么?你怎么能叫瑜姑娘给你谋差事!”

    陈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去。

    “诶诶诶,这可不是我要的,是她非得要我做的,还不给拒绝,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日后不愁酒钱了。”

    躲开了陈伯十足力气的巴掌,江北赶忙解释。

    听了江北的解释,陈伯这才收了气,但细想之下,又为江北担忧起来。

    “这贵人的事险的很,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回来。”

    陈伯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啧,您就别操心了,刚好我也懒得过这趟子东躲西藏的日子了,跟着她,指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当年的事也能——”

    “住嘴!”

    江北的言语被陈河喝止。

    对上陈河微怒的面色,江北却是不以为然,反而仰头同其对视,言:“难道你想让我一直躲下去不成?”

    “那也好过你以身涉险,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娶个安分女子开枝散叶!”

    “这是你想要我过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

    此刻,江北憋藏于心中多年的不满快控制不住了。

    哪只,陈河听此更是恼怒,气的一拍案桌,斥声:“你这是要忤逆我,你忘了你现在这条命是谁给的吗!”

    见江北不言语,陈河又继续言:“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江家着想,你如今也十八了,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是意气用事。

    我叫你待家里,你不肯,你要去闯江湖我也让你去了,你不肯学手艺我也依你。

    但是我没有想到,如今你是竟敢背着我去做这些事,你是越发放肆了,你何时才能懂点事,做长远打算……”

    听着陈河的长篇大论,往事种种浮现心头,心中不满的情绪越发抑制不住。

    “砰!”

    木椅被江北一脚踹飞直直砸破屏风撞开屋门散落在地。

    陈伯被吓愣住,随后看着站起身一言不发,面色沉郁的江北,终于察觉出江北的不对劲:“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北本想将手中的小酒坛摔地离去,但想到这是十里香一壶五十贯钱的竹叶青酒,终究还是忍住了摔酒的冲动。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会走自己的路,做的一切选择绝不后悔,我不会像你一样,能够忍着做一个孬种。

    我这条命,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取走,你要是不动手,出了这门,你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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