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钟航重了音,似是对钟老将军的言语不满。
“钟爷爷,他油盐不进!”
黎姝愤愤的看着钟航。
钟航不理会黎姝,转而走到叶槿谢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开声:“叶将军,好酒已经备好,不如我们现在便去畅饮?”
“啊,要不,你们,先解决私事?”
叶槿谢万万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你就是叶将军,长得还挺好看的。”
黎姝的目光突然被叶槿谢吸引,钟航皱眉,随后移步挡住黎姝的视线。
左右移步都被钟航挡住后,黎姝微怒:“钟航你有病啊。”
“那你总盯着叶将军作什么,他有心上人了,你莫捣乱。”
看着二人又要拌嘴起来,叶槿谢向钟老将军投去求救的眼神。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你们都消停些,礼儿啊,你去让人上酒了,我们几个一起喝,喝个不醉不休!”
钟老将军虽上了年纪,但身子仍然健朗,喝酒什么的从未断过。
原先钟航钟礼二人也因担忧钟老将军身体时常劝其少饮酒,可钟老将军身体一直康健,久而久之,二人便也不劝了,省得还惹来责怪。
而陆玄钰从密室出来后,从下人口中得知叶槿谢去了镇国公府,便转而去了紫轩院。
顾鱼尚且是个能利用的,可不能浪费了。
“这几日都有专人好生照顾,顾鱼得知自己对外已经身死后,没有旁人在时一直在责骂顾侍郎、淮王以及十六皇子,还言什么图纸白给了,要报复了。
也曾提出要见世子,被我们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嗯。”
待陆玄钰走到紫轩院后,雨落得越发大了。
“世子。”
原本守在屋顶监听顾鱼的暗卫因落雨而守在屋外。
走进屋内,陆玄钰穿过屏风,见到了正躺在床上两眼放光的顾鱼。
“顾鱼。”陆玄钰开声叫道。
“陆玄钰?”
侧头看清来人,顾鱼叫出了名字,脑海中浮现重伤时听到的陆玄钰和淮王的对话。
“陆玄钰,是你救了我。”顾鱼再次确认道。
“嗯,你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届时本世子会放你走,顺手救你,也不需要你为本世子做些什么。”
陆玄钰走到一旁把玩着装饰的花瓶,语气平淡。
“你和淮王不和。”
顾鱼笃定的语气,自人推测的没错。
“嗯,知道太多,容易早些时日转世。”
陆玄钰看向顾鱼,抬手做了一个割颈的手势。
可顾鱼却是不怕,直直对上陆玄钰的目光,开声:“我能帮你对付淮王。”
“到时候我会让你送你去个远些的地方给你些银两,不必这么着急打谎。”
顾鱼见陆玄钰以为自己是为了钱财说谎,便急言:“真的,陆玄镇在我手里拿了能造出强大武器的图纸,他要对付你,他从来不拿你当兄弟,你被他欺骗了。”
顾鱼本以为她说出这话,陆玄钰很震惊,然后迫不及待问她来龙去脉,哪料,陆玄钰竟是将手中花瓶重摔在地,花瓶瞬间成了碎片。
“你、做什么?”顾鱼有些懵,对上陆玄钰的眼神竟是有些害怕。
“本世子同陆玄镇一起长大,亲如手足,你胆敢挑拨我二人的感情,莫非,现在的你,是在同淮王做戏。”
言罢,顾鱼看见陆玄钰自怀中取出一把小剑,看自己的眼神极为不妙。
“不不不,我不是,我同淮王有仇,陆玄镇卖我,我也恨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去查,对,你去查就知道了,就连那个十里香都是我协助陆玄镇办的产业,里面的稀奇食物都是我做的,你不是喜欢我写的小说吗,我写,我还会好多,别杀我,别杀我。”
眼见小剑已经搭上自己的脖颈,顾鱼吓得语速飞快,将一切全盘托出。
陆玄钰心下惊于顾鱼的懦弱,也怕这是计谋。
“你说是真的便是真的吗,我若是去查了,查出的都是你们事前设计好的情报呢?”
“我、我,你可以留着我,在你眼皮底下我什么也干不了,传不出去情报。”
脖颈处传来的疼痛及滑落的触感让顾鱼知晓她脖颈已经见血,再不取得陆玄钰的信任,她就真的要死了。
她是经常说想死,但不是带着一肚子气去死啊!
好在,最后关头,陆玄钰移开了小剑。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本世子要是查出有半点虚假——你知道凌迟吗,就是将人绑在十字柱上,用小刀将皮肉一块一块割下来直到见了骨头,千刀万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玄钰压着声音,语速缓慢,但字字说得清楚,句句传入顾鱼耳中。
顾鱼如今已经知晓在这个封建社会,眼前人是真的会对她做这些,心下很是怕。
死了就算了,还是这么痛苦的死法,顾鱼光想想便打了个寒颤。
“不会,你去查,对了,我在顾府的闺房,进门第十二步的木板下面藏有我画的武器图纸,你让人去找。”
听此,陆玄钰嘴角上扬,剑身贴着顾鱼的脸移动,开声警告:“最好是。”
陆玄钰走后,顾鱼惊魂未定。
“疯子,都是疯子,皇室这一群疯子。”
顾鱼颤着声轻骂,脖颈处仍在作痛。
方才的经历只让顾鱼觉得,她这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这下顾鱼无比后悔之前看了一堆疯子病娇文但却没有看怎么对付这些人的自救办法。
从紫轩院离开后,下人传来通报,言阮梓清上府了。
在抵达正堂时,陆玄钰愣住了。
“疼疼疼疼疼疼疼!”
阮梓清不断后仰着头,张医师干脆一手摁着阮梓清的头,往阮梓清脸上招去。
“你不要动哇,你这伤不疼好不了,好好一个女娃娃,去什么千聚坊,真是被带坏了。”
听此,陆玄钰眨了眨眼:感觉张医师话里暗示什么。
折腾好一会儿涂好了药膏,阮梓清也注意到了陆玄钰。
“我靠,世子,你可要给我出气啊,我不就是赌赢了那些个公子哥,他们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要不是你的人及时出现救了我,我这会儿可就是魂归地府了。”
阮梓清嚎着,嘴一张大又疼得她龇牙咧嘴。
“世子。”
张医师向陆玄钰问好后,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阮梓清,嘴里劝到:“你不要激动,哎呦,这样伤口好不了啊。”
陆玄钰扯了扯嘴角,看向阮梓清身旁的暗卫。
“阮姑娘扮成男儿装,揣了十两银子去千聚坊,从一楼赢到二楼,赢了大概三百多两银子,最后有个公子哥赖账,推搡中公子哥打不过阮姑娘,就叫了一堆人围殴阮姑娘,拳打脚踹的。”
“是啊,我腿这被踹了好几脚,还有龟孙趁机拧我腰,疼死我了!”
阮梓清愤怒不已,张医师听了赶忙道:“哎呦你怎么不说别处也有伤,快让我瞧瞧。”
“诶诶诶,老头你过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病不忌医你懂不懂,再说了,你出了这个门找不到比我医术更厉害的,除非你去找国师,我的膏药就是你被刀砍了我也能不让你留疤。”
阮梓清最终被张医师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跟着张医师去了侧屋看伤。
“下回第一时间救下她。”
“是,世子。”
暗卫低着头,心下松了口气,他不过是去取了些银钱贿赂管事的让他上二楼,哪里料到就这么点功夫阮梓清就挨人揍了。
陆玄钰并未怪罪暗卫,毕竟这次受伤刚好也能有个机会笼络阮梓清的心。
“查出来是谁打的人了吗?”
“查出来了。”
暗卫从怀中拿出一张名单恭敬递给陆玄钰。
暗卫早在派去保护阮梓清的时候便被告知了重要性,所以在护送阮梓清回来的时候便有人去查了参与斗殴的人。
看着名单上都是些有钱人家或是小官吏家的公子哥,陆玄钰思索着该怎么出气。
不管怎么说,阮梓清现在算是她的门客了,阮梓清挨了打岂不就是打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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