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们上位者都是这样怀疑来怀疑去的,我说我是单纯仰慕你,所以想要留在你身边,你信吗?”
“你说你贪图我所提供的钱财和我的庇佑都比你说的这个可信。”
陆玄钰闲得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笑意不止。
“喂,你宁愿玩石头都不愿意和旺财玩啊,旺财都趴你脚边委屈巴巴的。”
听此,陆玄钰看向脚边趴着的旺财,注意到陆玄钰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旺财兴奋地站起。
“石头,你嘴里的这块石头比你和旺财的命加起来都重要。”
陆玄钰言语间毫不留情,空出来的手则去矮柜里拿去今日还未来得及吃的糕点喂给旺财。
认出是蓝田做的糕点,阮梓清瞪大了眼,急得站起来:“你你你你,宁愿给旺财吃也不给我分点!”
“那你这是要和旺财抢食?”
陆玄钰手里拿起剩余的一块糕点,看向阮梓清。
旺财似乎是听懂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于是,旺财便叼着嘴里的一块糕点跑到阮梓清脚边扒拉着阮梓清的衣角,嘴里不停叫唤着。
猜出旺财的心思,阮梓清连连摆手:“你自己吃,我不要,她给你的你就自己吃吧。”
阮梓清话音一落,旺财停了动作,脑袋微微一歪,随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回陆玄钰身旁趴着吃糕点,好不欢快。
“哈哈哈哈。”
陆玄钰开怀而笑,在阮梓清痛惜的目光下从矮柜的另一层取出一碟长方形糕点。
“红枣的,这个我现在不大爱吃,就留着忘让人处理了,蓝田早上的做的,味道许是不怎么好了,你还要吃吗?”
“要!干嘛不要,我才没这么矫情,隔夜的我都能吃,只要不臭。”
阮梓清赶忙上前去拿过放在书桌上的红枣糕点。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点心,上面还有图案和纹路,这印的图案是什么?”
“麒麟。”
“唔!嗯?”
阮梓清差点就想把嘴里嚼了几下的红枣糕吐出来看一看了,幸好刹住车了。
阮梓清嘴里嚼着糕点,手里拿起一块完好的红枣糕仔细端详着。
混着唾液吞下最后一口红枣糕后,阮梓清给出了评价:“味道真好,要是能试试别的味道就更好了,这麒麟怎么搞上去的,画得也太厉害了!”
阮梓清惊奇地用拇指抚摸着糕点上的图案,嘴里感叹:“天呐!这玩意儿给我照着刻我都刻不成这样,还这么小个,太牛逼了!”
阮梓清也不知道陆玄钰是否听懂她的称赞,但已经脱口而出了,想撤回重说也做不到。
“这是蓝田的拿手图案,他儿时对这个很感兴趣,曾经拜过师傅。”
“那也很厉害诶,能学成这样,要不教教我吧,哈哈哈哈。”
阮梓清玩笑的语气引得陆玄钰也笑了几声:“你倒是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教你。”
“那算了,我就算死缠烂打都没你一句话好使,我就开个玩笑,我就算是学个几十年估计都学不成这样。”
“倒也不至于,若是用心,几十年倒也可以学成。”
“那更不行了,我对这些其实也没多少兴趣,我还是喜欢吃喝玩乐,玩玩可以,当真就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阮梓清深知自己几斤几两,要真让她专心学一个万一几十年,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回想起记录阮梓清的情报大多是以享用美食居多,陆玄钰突然很好奇,便发问:“你的国家很缺美食吗?”
若是不缺美食,为什么还对这里的吃食如此感兴趣,难道过了几百上千年,人吃的食物便不一样了?
听到陆玄钰的发问,阮梓清摇了摇头,解释:“不缺,但是很贵,我一辈子工资都吃不起一顿豪华盛宴——也许是我工资太低了吧。”
说着,阮梓清便有些伤心了,一个月才五千星币,连去别的星球的飞船票都不够。
“物价很高啊。”
阮梓清又摇了摇头。
“物价还好,高的是会做豪华盛宴的人。”
“嗯?”
以前从来没有过多过问过阮梓清这些事情,如今挑起了话题,阮梓清又有诉说的苗头,陆玄钰心下的好奇之心便被挑起来了。
“唉,我的世界里已经发展到去开发别的星球了,就好比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星球,但是往天上一直飞,可以飞出这个星球,去距离很远很远的别的星球,探寻宇宙。”
阮梓清突然发现这些东西和陆玄钰解释起来很麻烦,她得用陆玄钰能听懂的话来解释,不能直接用术语。
“嗯。”
陆玄钰大致将其理解为天外天。
“然后去探寻开发别的星球要求很高的技术,还要很多钱,大家都一股脑地投入高科技和利用高科技来赚钱,甚至研制出一种液体,喝了就能饱腹,不用吃东西了。
当这种液体普遍生产后,就很少人愿意把身心投入到制作传统美食里去了,毕竟相比之下,学习传统手艺很耗精力和时间,得到高回报时间很长。加上大家的观念里已经认为高科技才是王道,享受高科技,渐渐的,会做传统美食的人就少物价渐渐上涨了,也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了。”
阮梓清绞尽脑汁方才东拼西凑把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还担心陆玄钰听不懂。
陆玄钰听后,垂眼沉思过后,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你懂了就好!”
阮梓清松了口气,不用她再花费口舌来解释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很穷,没有足够的钱买这些昂贵的吃食,那你之前为何又说王府里的饭菜比你做的好吃?”
陆玄钰将问题抛出,静静等待阮梓清的解释。
听到“你很穷”这三个字时,阮梓清感觉被骂了。
“因为我太穷了,家里也穷,没有钱去别的星球住,就一直待在人类原本的星球的农村里苟活。
也得亏家里穷,没钱买营养液,融入不了普通人的生活,只能靠自己种粮种菜自给自足,所以就会做饭,而且家里还领着国家的救助金。”
听到阮梓清的解释,陆玄钰顺着又发问:“你曾言你的国家人人都摆脱了贫穷,那为什么你的家里还很贫穷?”
此时陆玄钰只觉得阮梓清的话有不少破绽。
可陆玄钰这个问题却是点炸阮梓清,只见阮梓清猛的一拍桌子:“说到这个我就气,还不是我爷那老登,吃着铁饭碗去黄赌毒,结果边嫖人边吸毒的时候挨查了,他手下还开了个赌场。
被执法人员追得东躲西藏,中途毒瘾发作在街上拿着刀乱砍人。
也就他吸毒不多又不贩毒,最后判了个终生蹲大牢,但是他脑子好,搞了几个发明减刑成坐牢二十年,出来后躲乡下种田去了。”
言罢,本来说得激动的阮梓清坐回位置了,长叹气:“考不了公,还被人追着骂,我的人生真的是太惨了。”
听了阮梓清的话,陆玄钰投入同情的眼神,但嘴里还不忘继续发问:“你爷爷倒算有才之人,出狱后何不去寻个活干,要躲乡下去?”
此时,玉生端着热茶水进来换已经冷掉的茶水。
“谢谢哈。”
阮梓清习惯性道了谢。
轻轻地吹了吹热茶表面,浅浅喝了一小口后,阮梓清满足地靠着椅背,缓缓道来。
“听我爹说,我爷是脑抽了,想改邪归正,赎罪,怕有钱了会心生邪念继续干本行,就跑去一个全是留守老人的村里苟活,也不允许我爹出村子,也不让我爹上学。
直到我八岁多的时候我爷才去了地府,也是那年我爹掏出他私藏的钱,又借遍了整个村子来供我上学。
幸好国家免了我学杂费,还有点微薄补助,不然我觉得这学我都上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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