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才转头看向了背后的女帝。
“既然陛下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便等一等吧。”
苏哲原本还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就没有自己进不去的地方。
但是……
这毕竟是在宫中,若是自己太过于大胆,怕是也不太合适。
所以,苏哲也还是顺从的站在原地,等着宫女和太监的到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太监走上前来。
苏哲便跟着这太监朝着后宫走去。
一连走了许久,苏哲都觉得自己的腿开始隐隐作痛了。
终于,他看到了眼前熟悉的大门!
看到大门的瞬间,苏哲也顾不上礼仪了,便马上快步冲上前去!
背后的太监想要开口叫住苏哲。
可如今他们所在的位置,毕竟是萧太后的寝殿周围,这太监又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
他根本就不敢做任何僭越的事情!
所以,他也只能看着苏哲快步走进了房中。
苏哲走进院子里便看到了不远处正坐在院中晒太阳的萧太后!
他这才立刻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后,随后缓缓的朝着萧太后走了过去。
“臣,参见萧太后!”
萧太后听到一旁的声音,这才微微转头看了过来。
当萧太后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苏哲的时候,眸中那一丝丝警惕也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你啊,说说吧,这次过来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萧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苏哲坐下再说。
苏哲也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萧太后的面前。
“萧太后,不瞒你说,臣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太后,不知太后可否解答呢?”
苏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盯着眼前的萧太后缓缓的开口说着。
萧太后沉默半晌,但最终却也还是冲着苏哲点了点头。
“若是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问题,自然是可以问哀家的,只不过哀家也不确定究竟能不能帮你解答。”
闻言,苏哲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萧太后知不知道不好说,但苏哲想要的,就是萧太后能够相信自己,能够知无不言!
“无妨,太后不妨先听听臣的问题!”
苏哲开口对萧太后说着。
只不过萧太后却什么都没说,她只是沉默的看着苏哲。
“太后,臣想知道,先帝是不是特别信道?”
萧太后压根就没有想到,苏哲想要问的问题,竟然是这种问题!
她眸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苏哲!
仿佛是看出来萧太后的犹豫,苏哲这才再次开口了。
“太后放心,这次臣前来问太后这些问题,都是经过了陛下的同意的。”
“所以太后大可以不用隐瞒,只管告诉臣就可以了。”
“并且,臣也会守口如瓶,什么该说出去,什么不能外传,臣也是清楚的很。”
苏哲此番话说完之后,萧太后这才轻轻的摇了摇头。
“哀家并非是不信任你,只不过你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太突然了,一时间哀家都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你罢了。”
萧太后说着,她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沉默半晌之后,她这才终于开口了。
“其实不瞒你说,你也清楚我的年纪还是太小了。”
“就算当初和先帝生活在一起,我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知道的。”
“先帝心中一直有疑虑,从未彻彻底底的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他信道这件事情,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一点你倒是不用问我。”
萧太后说着,不免自嘲的笑了一声,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苏哲想要知道的事情,当然不仅仅是这些东西!
他想了解的,更深入!
“但是萧太后,臣还有一个事情想要知道。”
“先帝对于太乙教,是不是非常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不论他们想做什么,先帝也都会答应,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会有?”
苏哲继续开口问着萧太后。
只是让苏哲不曾想到的是。
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萧太后却是忽然沉默了。
“怎么了太后,难不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苏哲眼见着萧太后沉默了,他便更觉得自己好像距离真相更进一步!
萧太后盯着苏哲,半晌之后,这才轻叹了一口气。
“不错,先帝对于太乙教,确实非常好。”
“若太乙教是一个人的话,我恐怕都会认为,这家伙定然是先帝的私生子。”
“不然,为何对他这般好?”
“可无奈,先帝信道,而太乙教,又是一个全是道士的地方。”
说着,萧太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苏哲却并不认为先帝会莫名其妙的对太乙教好。
低头沉思半晌之后,苏哲这才再次抬头看向了眼前的萧太后。
“还请萧太后告诉臣,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先帝才会对太乙教如此好?”
萧太后微微眯起了双眼。
她盯着眼前的苏哲,半晌之后这才终于开口了。
“难不成,当年那么有名的事情,你竟是不知道吗?”
听着萧太后的话,苏哲则是瞬间来了精神。
看来,这其中果然有内情啊!
“萧太后,臣是后来才来到京城的,所以对于先前的事情,并不算是特别了解。”
听着苏哲的话,萧太后倒是也不怀疑,她只是冲着苏哲微微点了点头。
“先帝在位时期,发生过一场大事。”
“整个大魏出现的一场瘟疫。”
“不知出处,不知如何传染,反正沾染瘟疫之后,便简直称得上是生不如死。”
“许多人宁愿自杀,都不愿意继续在世上活下去了。”
“只因沾上瘟疫的人,身上会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
“因为这场瘟疫,死去的人不少。”
“后来,也多亏了太乙教的人出现,这才救人于水火之中。”
“可他们治病的方法,无人知晓,除了他们太乙教之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先帝对待太乙教,便更加宽容了。”
“我所知道的事情不多,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