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妨我也为他寻一门修行之事吧,或者在宗门内为他设个职务,担任我亲传弟子之职,辅助我修炼。”
为了保守陈学栋的真实身份,只得这般搪塞。
然而楚南天却不赞同。
“不可。”
“翠兰师妹,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过是想让他增长些修为,欲精心栽培他罢了。”
“那是自然的考虑。”
“但这方法万万不可,不能让他长久留在你身边,那样只会对他修道之路产生干扰。”
“若是要磨砺他,唯有将他送至陌生之地历练,在这宗门之内修炼又能有何成就?这里大小事务皆由你一手操控,如此环境岂不是如同温室育花,难以炼就坚韧之心。”
楚南天主意已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陈学栋留在赵翠兰身边。
昨日陈学栋倚仗他人之势,在楚家长辈面前颐指气使的模样,令楚家人愤慨不已。
一个外人,又有何资格对楚家之事指手画脚?
赵翠兰略加思索,觉得在宗门内部确无法锻炼出陈学栋治理宗门的能力。
“好吧,那我再想想何处适合安置他。”
楚梦璃冷笑一声:“他嘛,只能从守卫或是清扫弟子做起,你看他既无深厚根骨,亦无出众修为,能胜任何等职责呢?”
赵翠兰虽想反驳,但又不能泄露陈学栋的真实身份,只能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总之我会为他寻一份差事,决计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
楚梦璃如此坚定地说。
此时陈学栋从外面步入屋内,家中人的交谈一字不漏地落进他的耳中。
“你们都无需为我操心,反正赵姨能够庇护我修炼。”
然而楚南天却言辞决绝:“不行,你必须外出寻找历练的机会。”
众人视陈学栋为空闲度日,殊不知他正四下打探齐少爷的消息,誓要为陈家亡者报仇雪恨。
而赵翠兰看向陈学栋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她会为他找一份工作以掩饰其真实身份。
陈学栋瞬间领悟赵翠兰之意。
“好吧,那就悉听赵姨安排,无论你安排何种任务,我都照办。”
入夜,陈学栋返回自家修真别院,庭院之中,杜雨琪紧随其后。
“少主,据属下派出去之人回报,有关你母亲的一些线索已经浮现。当年她逃至南方,去了江南一带,并且据说伤害你母亲的那人似乎也有了踪迹,此事百合真人仍在进一步查证中,杜雨琪详细禀报着。”
“知道了,你若有事便自行处理吧,我想独自一人走走。”
陈学栋心情烦躁,多年来他母亲生死不明,为何至今未曾与他会面?
再者,母亲托付给赵翠兰的那个玉佩之中,究竟隐藏着何等惊天秘密。陈学栋摩挲着玉佩细细审视,但这枚玉佩看上去实在太过寻常。
“少主,大事不妙!”
此刻,苟隆五驾驭着一群妖狼双雄,神色紧张地急匆匆赶来,陈元枫眉头轻轻一拧,“如何了?”
“因那丹方秘录之事,已有不少修炼势力对第一药宗虎视眈眈。”
陈元枫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笑,“你说的是京华仙商会之人罢。”
“不仅是他们,就连廖氏一族也觊觎那份丹方,欲从中渔利。”
“无论是何人,胆敢染指我赵姨之事,杀无赦!”
苟隆五摇头叹道:“廖氏之人野心不止于此,他们竟还对你产生了兴趣。据说你助力改善了三重大丹之方,故此廖老对我家公子垂涎三尺,欲邀公子一晤。”
“廖氏家主特令传讯,希望公子即刻前往,并详述改善丹方之法,甚至将公子的身份告知于廖家上下。”
“廖家人言明,这对于公子而言是一次难逢的机缘,观公子资质出众,有意收入门墙,此乃公子一生之中最大的际遇。”
众人将廖家家主那傲慢的话语转告给陈元枫,陈元枫紧锁眉头,瞬时间四周的气息仿佛骤降冰点,几人不由得颤栗,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在京华之地,哪怕豪门权贵,一旦接到廖氏家族的邀请,无不俯首帖耳,因其廖氏乃医药大道传承之家,而那些富贾巨擘又畏死如命,得与医药大道之家交好,日后万一染疾,便能求助于医药大道之人。廖氏虽非超然大宗,但他们掌控的资源却是诸多大族梦寐以求的。
在廖家人眼中,只需一句话,陈元枫必然如同仆犬般前来拜会,然而他们料错了,陈元枫并非寻常人,廖家人如此嚣张跋扈,显然是在挑事。
“回去告诉他们,滚蛋!md,算哪根葱,让我去见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
陈元枫语气冰冷地喝道。
“明白了,少主。”
群狼双雄颤抖着回应,随后一字不落地将陈元枫的话语传达给了廖家。
此刻,在金都郊区,风水绝佳之处,一座气派庄园赫然矗立,庄园牌匾上镌刻着“廖府”二字,此地便是廖家所在。
甫入庄园,便能嗅到一丝淡雅药香,其中珍藏着各类罕见药材,其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数百亿之巨亦难以购得。
庄园地处阳光充沛之地,故适宜培育稀世草药。
“那小子说什么?叫我们滚蛋?”
庄园内,廖家家主闻及转述而来的话语,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紫檀木椅扶手上。
很明显,陈元枫的回应已经传进了廖家家主的耳中。
此刻,廖家家主端坐于木质太师椅上,身着青色长袍,满头银丝……
即便如此,这位廖天堂老祖依旧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尽管他已经八秩有余,但观其状貌却宛如五十载春秋之人矣。
此人便是京都闻名遐迩的仙医,而在他身旁立着一位身着白纱仙裙的绝色少女,周身缭绕着寒霜般的气息。不仅如此,她背后还有三位威严的老者,皆乃武道界的宗师级人物。昔年,此三老均遭重创,幸得廖天堂施以妙手回春之术,得以延续寿元,并由此拜服于他门下。
这几位便随侍在廖老爷子左右,既护持他也受益于他秘传的灵药滋养,修为更增深厚。
站在一边的是廖家的后辈们。
“这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对我们廖家人颐指气使。”
“正是,多少豪门贵族巴结我们廖家还来不及呢。”
“哼,他竟摆出这般谱儿,难道还真要我们亲自登门去请?”
因廖家地位显赫,其家族成员皆趾高气扬,骄矜之态溢于言表。多年来,诸多富贾对他们敬若神明,已习惯于高高在上的待人之道。
在他们眼中,只需廖家开口示好,则必有无数势力争相投靠。
“父亲,您看那人是否修炼有成,故而嚣张至此,不肯主动来见我们。”
说话者乃是廖天堂次子廖部远,同时也是京都一所私立疗元院的院长。此人头脑清醒,沉稳地分析着眼前局势。
廖部远续道:“像这般狂妄之人,必定有些真本事。”
廖天堂微眯双眼,思量片刻。
“依你所言,我还挺期待见识此人。然而须知,无论他医术多高深,在我廖家面前亦难狂妄得起。”
“医术再精湛又能如何,岂能超越于我廖家之上?”
廖老爷子颇为自负,自信医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
闻听老爷子此言,廖家众人更是豪气干云。
“本座召他前来,实属抬举于他,此人竟敢如此嚣张!”
“待会儿见到他,定要让他在我面前下跪磕头赔礼道歉。”
廖天堂在孙女的扶持下,悠悠起身站立。
“瞧见了吧,父亲怒矣,速派人告知苟隆五等人,务必令那人跪行而来,且要向父亲磕头认错。”
廖部远声如洪钟,喝令道。
“遵命!”
“二老爷提醒,如今的第一医药公司由赵翠兰全面掌管,我们需不需要给她些警告?”
廖家管家问道。
“没错,立刻查找赵翠兰的联系方式,我要亲自与她通话。”
旋即,电话拨通,赵翠兰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喂,您好。”
“我是廖家的廖部远。”
闻此言,电话另一端的赵翠兰顿时呼吸急促,心知廖家身份非同小可,立刻明白发生了何事。
“今日打电话给您,是要告知一事。”
“您不必紧张,我廖家对于贵公司的药方并无兴趣,但我们对于改良药方之人却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