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计可施的唯有赵翠兰,只得顺应天命,接受调查。而遭此劫难,更为焦灼之人,则非楚家莫属。
“皆因陈玄栋此举,平白无故触怒东境商盟,现今引来此番报复。”
楚家之人皆将一切归咎于陈玄栋一人之身。
“陈玄栋啊陈玄栋,你这孽障小儿,除了惹是生非,还能为我们楚家带来何种灾祸?”
楚梦璃对于陈玄栋已是恨之入骨。
陈玄栋即刻传召亲信弟子聚首。
“速去彻查此案,务必挖出幕后黑手,并将其一举擒获!”
陈玄栋一声令下,弟子们纷纷领命而去,各自调动手中修为之力,誓要破解此案。
许嘉婴提醒道:“少主,此事虽易查实,但难在后续处理,郡都仙尊之事尤为棘手。”
“此事交由本少亲自过问。”
旋即,陈玄栋便踏上了前往郡都仙尊府邸的道路,此处戒备森严,陈玄栋刚一接近,便遭到一群修士保镖阻截。
“汝意欲何为?”
“在下欲求见郡都仙尊。”
“哼,你想见我家仙尊?仙尊大人身份高贵,岂是凡夫俗子随意得以拜见之辈?”
“她不是染疾了吗?在下正是前来为仙尊祛病疗伤的。”
此言一出,众守卫皆面露狐疑之色,这般年纪轻轻,怎有通天之能治病救人?何况郡都早已请来一位神医坐镇。
正在此时,通讯法宝内传来声音:
“禀告郡都,有一青年声称能治愈仙尊之疾。”
陈玄栋接着补充道:“告诉他们,我是赵翠兰的至亲。”
“什么?赵翠兰的至亲?他竟敢前来?准他觐见。”
郡都略作迟疑,最终下令放陈玄栋通行。
随后陈玄栋被引领至大厅之中,与之相对的正是京畿之地的郡都仙尊。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一名女子,面上裹着药纱,正以阴毒的目光瞪视着陈玄栋。
“你便是赵翠兰的那个至亲?”
郡都夫人冷声质问道,仿佛欲将陈玄栋碎尸万段。
“正是。”
“赵翠兰那卑鄙之人竟敢昧着良心,在丹药中掺假,以致于本仙尊落得今日这副模样!”
郡都也寒声道:“如今已有百余人遭受类似症状,且人数仍在持续攀升。”
陈元静然而坚定地说道:“实不相告,赵姨确是遭人诬陷,其所炼制之灵丹并无任何瑕疵。”
“哼,毫无瑕疵,可笑至极!倘若真无问题,我又何以落得如此境地?正是使用了其炼制的驻颜灵膏,我才变得这般模样。原本我还打算购买一些赠予友人,幸亏未购,否则她们服用后恐怕都会修为大乱,陷入疯狂之态。”
郡守府的幕僚同样愤慨不已:“这等丧尽天良的修炼商行早日垮台方为正道,其负责人应当永世不得解脱,囚禁于幽冥之地。”
“赵夫人切莫动怒,我有能力修复您的面靥,待查明真相后再还第一药仙阁清白之身。”
然而郡守夫人却满脸戒备地看着陈元:“你想干什么?你不过二十载春秋,怎可能精通医术,又能治愈我的面容之疾?此事绝无可能!”
周围的宾客皆愤愤不平:“既是前来慰问,也该由赵翠兰亲自前来,派个亲戚来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看热闹的么?”
郡守亦怒火中烧。本以为赵翠兰会派人来致歉,哪料竟非如此。
陈元坦诚回应:“的确别无他意,此事因赵姨而起,我今日前来也正是欲妥善解决此事,并治愈您脸部之症,并无他念。”
但郡守夫人并不信任他:“就凭你,也能治愈我的容颜?你可知我已遍访多位医道高手,他们都对此束手无策。因此我特地邀请了仙医廖真人前来,等到他驾临,自有法力化解我的病症,你还是退下吧。”
郡守府上下皆坚决不允许陈元接近郡守夫人。毕竟陈元年岁尚轻,尚未涉足修炼之道,他们对此深感怀疑。何况廖真人即将抵达。
陈元又问:“既然如此,是否能让我见识一下您所使用的祛疤灵液呢?此事我必须彻底查清楚。”
郡守夫人立刻警觉地回答:“那怎么可以?那些东西可是关键物证,岂能随随便便交给你。”
正当此时,郡守夫人痛彻心扉地捂住脸颊,面上竟渗出血丝,痛苦哀嚎:“疼啊疼,好疼……”
屋内之人皆恐慌失措,陈元赶忙提醒道:“若再不让我施救,她怕是要失血过多。”
若非为了替赵翠兰洗清冤屈,陈元断然不会踏入此地。只是这些人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
“罢了罢了,你们愿不愿意接受是你们的事,机会我已经给了,信不信由你们。”
陈元此言一出,周围众人更是愤慨,纷纷质疑他的傲慢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郡守夫人疼痛难忍,怒斥陈元:“滚出去,立刻滚出去!你去告诉赵翠兰,此事绝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我要追查到底,让她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
“快去询问一下,廖真人现在何处,实在难以忍受这剧痛。”
郡守夫人连忙示意秘书打电话联络廖真人……
郡都匆忙催促:“速去询问详情。”
此刻,一名修士急匆匆地闯入,“驾临了!廖神一道友已然抵达府邸门前,弟子这就前去迎迓。”
陈玄尘已然给予机会,然而对方并未接受,陈玄尘也只能起身离场。
刚至门口,便听见阵阵步伐之声传来。
廖宗师偕同其孙女一同驾到,只见陈玄尘正阻拦着郡都的侍从,与他推搡不已。
“好个无眼之人,还不速退一旁,莫在此处碍事!”
然而陈玄尘纹丝不动,仿佛磐石一般稳固,任凭对方如何用力,皆无法撼动分毫。
廖宗师甫一入门即遭陈玄尘阻隔,此景令郡都及其夫人怒火中烧。
“无知小辈,你是有何病痛,还不立刻退开!”
郡都夫人疼痛难忍,此刻心中唯有渴望面庞之疾得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