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家。
慕喻自从回到家里,就把叶漾忽视的彻彻底底,整得叶漾浑身跟针戳似的。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洗完澡,二人躺在床上,叶漾才有功夫戳戳慕喻背过去的身子。
“喻儿。”
慕喻抖抖肩,躲开叶漾戳戳的手指。
“喻儿,我错了。”叶漾又戳:“你别不理我,好吗?”
慕喻没有转身,冷声问道:“噢?错哪了?”
叶漾仔细想了想:“乱吃飞醋?”
“还有呢?”
“还有?”叶漾震惊住。
他不就是见喻儿冲叶军笑的灿烂些,酸了,还有?还有什么?
叶漾挠挠头,绞尽脑汁没想出来。
“哼!这就是你说的知错了?”
听着慕喻又降几个度的调调,叶漾慌了,急忙开口:“喻儿,你先别急,也别生气。想,我再好好想想,一定想出来哪惹你生气了。”
两三分钟过去,听着背后叶漾挠头的频率越来越快,慕喻没忍住开口提醒。
“叶花姘头是王莽的事,为何瞒我?”
这虽不是什么大事,可叶漾错在不该瞒她。
王莽那人行径如此凶悍,可想而知他家里人会是什么样的?定是不好相处的。
要是今天叶漾去他家里,万一有个好歹,她得多担心?
这次凑巧,他家里没什么人,就一个柔弱的妹妹。
但是不管怎么说叶漾不该瞒她,最起码跟她通个气,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不然真出事,岂不是两眼一黑,净抓瞎。
“我,我……”
见叶漾吞吞吐吐,慕喻拉开灯,坐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他。
“你怎么了?”
叶漾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弱弱道:“我怕提起他让你伤心。”
慕喻心兀的一软。
但她依旧板着脸:“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叶漾抬头偷瞄慕喻一眼,恰好与慕喻射来的明亮眼眸对上,他眼眸闪了闪,倏的抱住慕喻,用头蹭着她的脖子。
“喻儿,我错了。”
“我下回再也不敢瞒你了。”
“我就想着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就没说。”
慕喻不吃叶漾这套,她将叶漾从身上推开。
“说实话。”
“喻儿……”叶漾不死心,仍想蒙混过关,可才张了嘴,却在对上慕喻“你敢胡说八道,试试。”的眼神,他及时改口。
他烦躁的低吼一声,将原因道来。
慕喻惊道:“你说,六叔说我有心理阴影?”
“嗯。”叶漾闷闷道。
“所以,你之前三番两次关键时候停下,就因为这个?”
“嗯。”
见叶漾点头,慕喻盯着他,眼中尽是复杂之色,她不知该夸叶漾真心待她,还是骂他傻。
合着就是这么个乌龙,让她担惊受怕那么久。
拿叶漾没法的慕喻,重“哼”一声,关灯躺下睡觉。
好端端的,怎么感觉火气又大?
“喻儿。”
不等叶漾继续小动作,慕喻率先拍掉叶漾的咸猪手,打断他继续讲话。
“闭嘴,睡觉。”
说完,慕喻在心里埋怨了几句六叔,就转头睡了,毕竟昨天晚上真是累到她了。
但叶漾却是忐忑着,直到听到慕喻睡着时清浅的呼吸声,才放下高悬的心,抱住慕喻沉沉睡去。
次日,慕喻吃饭的时候还气着这事,忍了又忍没忍住。
在叶漾将她送到仓库离开时,她道:“叶漾,我心理一直很健康,没有那什么阴影。”
嗯?
叶漾后知后觉品过味。
糟老头子,坏的很,居然骗他,看他不嚯嚯了老头子宝贝的药材。
得知真相的叶漾,调转回家的方向,转头就朝徐民住处走去。
不料,却扑了空。
只见,徐民家院门落锁。
叶漾一想就知道,他来晚一步,这老头子定起早去采药了。
窝着火叶漾,不愿就这么走了,于是三下两下爬到一旁的大树枝干上,等着徐民回来。
叶花伤势没好,谅这老头采药时间不会太久。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徐民没回来,倒是刘强和王珍骑着自行车来了。
躺在树上的叶漾,看到同王珍一起出现的刘强,瞬间猜到什么。
没想到啊!
真是没想到。
王珍的丈夫居然是刘强。
他妈的。
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上次他突然成了杀人犯,跟刘强逃不了干系。
原他还纳闷,即便叶花是王莽的姘头,他也没必要安排好几个手下待在村里,现在想想,那哪是保着叶花,分明是在盯着他。
刘强恨他,叶漾大致也能猜出原因,左右不过是他让刘强掉面了,小气记着仇了。
但刘强为什么派人盯着他?
他又没干犯法的事。
不……
叶漾突然想起了点什么,眼睛半眯,看向下方。
“怎么锁着门?”王珍急得在刘强刚停下自行车就跳了下来。
“慢点。”
刘强赶忙停好自行车,搀扶着王珍。
“会不会是那大队长骗咱们?”
“不会。我之前来过他们村办案子,他们大队长见过我,肯定不敢糊弄我。”
“那人呢?”王珍发脾气道。
“可能有事出去了。珍儿,我们坐着耐心等一会。”
“什么?”王珍拔高音调:“出去?”
“他怎么当医生的,那女人怀着我哥的孩子,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锁在屋里?”
“不行,这万一磕着碰着出点啥事,我怎么对得起我哥?”
刘强被王珍吵的不行,但面上却是软语安慰。
“珍儿,你别急,大哥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我不放心。”王珍摇摇头,昨个上门的人说了,丑女人为了嫁别村里的男人不惜以死相逼,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疯再次寻死?或者把孩子给弄没了?
丑女人死不死不要紧?但必须把她哥的孩子生出来。
王珍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
“你去把门撞开,我们进去看看。不瞧瞧,我心里不踏实。”
“不行。”刘强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他一个公家人,带头毁坏别人屋子,这要是被打报告,他可以直接收拾东西滚蛋回家了。
“为什么?”王珍声音陡的尖厉起来:“难道你昨晚说的都只是在骗我?”
“没有,我要骗你,我今天一大早何必请假陪你过来?”
闻言,王珍怒意稍散:“那你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