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对钱壮的惧意,叶漾看在眼底,想到慕喻跟他讲的,叶萱身上全是伤痕,他凶狠的目光落在钱壮身上,恨不能往死里揍,以出口恶气。
但叶漾谨记慕喻的吩咐,要想把叶萱从钱家那个泥潭拉出来,这事就必须得让叶萱自己看透,自己立起来,所以他隐忍着,没有胡来。
可让他眼睁睁看着叶萱被欺负,那也是不可能的。
叶漾踢出一脚横在钱壮面前,喝道:“有话站那说就行了,你再往前一步,试试?看老子不踹死你。”
钱壮被叶漾身上的那股子凶劲儿吓住停下脚步,再不敢上前分毫。
火气没处撒的他钱壮,把矛头对准在他眼里柔弱可欺的叶萱。
“萱儿,不要胡闹赶紧跟着我回家。
哪有哪家嫁出去的姑娘大着肚子在娘家赖着不走了?你就不怕村里说闲话吗?”
她怕,她当然怕!
若是不怕,她就不会在娘家关心的时候,把一切委屈苦水打碎往肚子里咽。
但是现在
叶萱视线落到叶漾身上,
她堂弟把这些她所担心的、所害怕、所顾忌的问题,都替她解决了。
流言蜚语?
在叶漾的凶狠下,无人敢当面议论。
当然,叶萱也知道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他们只是不再她跟前说闲话,私底下依旧会热火朝天唠着。
可这就已经足够了。
叶萱不是迂腐较真的性子,在她看来,只要没闹到她跟前,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而且,她最担心的成为娘家人的拖累,也因着慕喻身体缘故放弃记分员工作,由她来顶任,而得到解决。
现在的她,依靠记分员工作,挣的工分完全可以养活她跟孩子。
因此,叶萱一直以来抗拒离婚回娘家的想法开始动摇.
加之这些天,从另一位谢知青口得到开导,叶萱的想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克制住身体的颤抖,眼神厌恶的看向钱壮,冷冷道:“我不回去。”
叶漾挑衅他,他打不过又有求于他,钱壮表示可以忍。
但叶萱这个臭婆娘怎么敢的?不会以为她在娘家待了一个月就可以翻出他的手掌心了?
可笑,天真。
钱壮语调泛冷,拿出他最得意拿手锏。
“叶萱,你执意赖在娘家不走,难不成想跟我离婚?”钱壮仿佛胜券在握,如斗胜的公鸡,翘着个脑袋道:“叶萱,任性也有个度,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
“离了婚带着娃的女人,在乡下过什么日子”
钱壮的话,叶萱听了,又气又恶心,倏地一双手搭在叶萱肩膀上,叶萱回眸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慕喻走了出来。
慕喻含笑的看着叶萱,眼神尽是温柔和鼓励,为其撑腰姿态可见一斑。
叶萱眼角湿了湿,身上顿时有了力量,她不耐打断钱壮的话,在道:“对,我就是想离婚。”
“离婚?叶萱你想离婚?”
钱壮压根不信,以为叶萱在吓唬他。
叶萱什么性子,他观察接触那么久会不清楚?
看似泼辣却是个心肠软的,而且最为挂念家人。
所以,当初结婚即便发现不是他所想象那般顺利进入公安局工作,他也存了个心眼,想法子让叶萱怀了孕。
以他对叶萱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对大着肚子离婚回娘家拖累娘家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有恃无恐,在叶萱怀孕后就不把她关在家里,而是放着她出门,因为钱壮知道,只要孩子在,叶萱就受他掌控。
他嗤笑道:“开什么玩笑?叶萱你敢离婚吗?你娘家兄弟愿意养你这个吃白饭的?”
叶萱看着钱壮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胸口不断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
从钱壮他打她那一刻,她便知道他表里不一,但是叶萱没想到钱壮还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乎什么,所以用这些东西狠狠磋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就像他养的狗,有用了赏根骨头,没用了拳打脚踢以来泄愤。
不,或许她连狗都不如
毕竟,虎毒不食子,而钱壮却用她肚里的孩子当做筹码。
想到曾经她居然喜欢这么个货色,叶萱只觉自己眼瞎了。
慕喻安抚的拍怕叶萱的肩膀,扭头对着钱壮道:“谁说我们不愿养?二堂姐在我们家,我们乐意的很。”
被直接打脸的钱壮,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的。
臭婆娘仗着有几分姿色,说话也太放肆了些,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
看着吧,等他钱壮当上公安,早晚叫叶萱将慕喻拐到床上,狠狠收拾她,让她知道男人才是一家之主。
钱壮愤愤的想着,然后看向叶漾,用家里就该男人当家做主的优越眼神道:“堂弟,不是姐夫说你,这婆娘还是不能惯,没大没小,男人说话谈事哪有女人插嘴的道理太没规矩些。”
自从慕喻给叶漾讲过,钱壮看她的眼神不老实,叶漾就对这方面非常敏感。
所以,当他看到,钱壮用看物品的眼神审视慕喻时,火气直窜脑灵盖,而且钱壮丝毫不知收敛,嘴里继续说着欠抽的话。
忍不可忍
叶漾看向慕喻,颇有些委屈唤了声:“喻儿”
夫妻这么久,慕喻岂会看不出叶漾的想法,想到钱壮对叶萱的欺辱,以及刚看自己那黏糊又恶心的眼神,慕喻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她朱唇轻启,淡淡吐出几个字:“打!给我找看不见的地方打!狠狠的打!”
得了令的叶漾,伸展伸展手腕,嘴角擒着一抹残忍的笑,慢慢靠近钱壮。
钱壮看叶漾这架势,咽了咽口水,他指着慕喻,一副替叶漾气愤的表情。
“堂弟,你就这么让一个女人拿捏住?她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堂弟,你的男子气概呢?”
“呵呵。”
叶漾把手指掰的嘎嘎响,看向钱壮的眼神,像看死物。
偏钱壮不觉,见叶漾翘起嘴角,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继续嚷嚷道:“堂弟,拿出你大男子丈夫的气势,抽她,狠狠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