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说话也如同火药桶一般。
“那个无邪到底有什么魔力?!他不就是帮过、救过我弟吗?!但我弟也救过他好几次了吧!再怎么说也相互抵消了,凭什么还要替他去那个什么青铜门啊?!”
“他自愿的,无邪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张日山随口说了一句,在他看来张启灵就是有点烂好心了。
“怎么会不知道?!既然是必须要去的地方,他怎么不知?!就算他不知,他的长辈也不知吗?!一个个看我弟好欺负,都坑他是吧?!!”
无燮沉默不语,他也很想知道那个无邪到底知不知道此事,他又是怎么想的?
【(瞎,我走后,你照顾他一下。)
小哥说了今天他和黑瞎子见面时的第一句话,可内容却是黑瞎子最讨厌的。
黑瞎子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墨镜之上,嗓音里发出苦涩又嘲讽的笑声。
小哥安静地看着笑得有些疯的黑瞎子,感觉他今天有些不正常。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掐住了他的脖颈,力度没有让他感到难受,似乎只是想制约着他。
(瞎?)
黑瞎子手指摩擦着小哥白皙的脖颈,感受到那皮肤下血液的温度。
明明是热的,为什么心这么冷呢?
(哑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让我保护他?)
小哥认真思考了一下,眼眸真挚地望向黑瞎子,(朋友。)
(朋友?)黑瞎子玩味的念着这两个字,随即松开小哥的脖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下次不许忘记我,否则瞎子我会伤心的。)】
“怎么?他高位截瘫?半身不遂了?还需要有人专门照顾他啊?!”
齐笪现在不怼人,心里憋得火消不下去,或许是那人和他长相一样的缘故,他总会不自觉带入。
“对啊!什么关系?!需要你来对他指手画脚的?!自己想照顾的人关他什么事?!”
“掐死你算了,傻的要死,还让我惹一肚子火!”
“伤心的毛线!他算哪根葱?!还瞎子,我看你是真瞎!”
虽然知道齐笪无差别攻击的疯样,但黎簇还是有些惊讶,“你这就属于无差别攻击啦,连自己都骂?”
“小屁孩年龄不大,多管闲事的心倒是挺活跃,眼睛也指不定有些问题,那人是我吗,小嘴巴一张一闭就造谣!”
被喷的黎簇瞬间不吭声了,他只是以为他骂的太爽将他自己也喷进去了,所以才好心提醒一下,这都要被他攻击?
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冲?!!
一旁的人看向黎簇的眼神无一不是在幸灾乐祸,你说你现在招惹他干嘛?这时候的齐笪,狗来了都要被他喷一句。
黎簇还是被他折磨的少了,没有经验。
底下的民众听着审判台上齐笪小嘴叭叭的不停,一个个讨论起来都压低了音量,生怕被他听清一句话,这人就下来和他们对喷,实在受不住。
【(小哥,不去不行吗?)无邪红着眼眶,一路上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开口将这话问了出来。
小哥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将一枚鬼玺放在了无邪手中。
无邪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眸看向小哥。
小哥解释道:(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来接我。这是开启青铜门的钥匙。)
无邪嗓音哽咽,(我一定会来的,和胖子一起,接你回家。)】
“无邪果然不知道吧!”
“小哥既然决定替他去了,也就不会让他知道。”
“十年啊,难以想象,无邪会信守承诺的吧?”
“原来鬼玺是开启青铜门的钥匙啊,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代替无邪进入青铜门吗?”
“小哥的家人呢?从始至终他都是跟在无邪他们身边,也没见他的家人什么的。就连他要进青铜门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一个张家人来送他。”
“可能身世凄惨,他的家人们……唉,我乱想的。”
不时的两声言论传入张启辰耳中,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断收紧,嘴唇被他紧绷成一条直线,内心祈祷最好不要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在进入青铜门之前,小哥忽然听到了无邪的呼喊声,白茫茫的寂静雪山上,那声音异常清晰。
他迅速朝着无邪的方向跑去,在他滚落悬崖的那一刻,一跃而下,将人抓住护在怀里,两人在三十几米的斜坡上迅速滚落,直至落地。
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张启灵,无邪惊讶又惊喜,(小哥?!你不是进青铜门了吗?!)
小哥将人扶起,声音平常地回道:(我听见了你的呼喊。)
(你的手!!)无邪注意到张启灵的手臂正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神情立刻变得惊恐和担忧。
小哥面色如常地将手臂恢复原状,看了一眼无邪出声安慰道:(无碍。)】
“我真的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情感绝对超过了友情。”
“对啊,这为对方舍生又舍命的,我不信他们之间没什么。”
“那可是三十米的高度啊,他说跳就跳了,没有一丝犹豫,这其中的感情我就不多说了。”
“这么一细想下来,他们之间确实有些不寻常了,朋友之间应该做不到他们相处的这种程度吧?”
“战场上,也不乏为兄弟舍命的人,他们这样做也合理。”
“算了,他们什么感情,哪用我们操心,无论兄弟情还是爱情,都是最真挚美好的情感。”
好好好,他就说无邪这家伙看着单纯,实际上心眼多的很,早就想拐他弟了是吧!!
这个无燮和无邪长得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要提防着他一点。
无燮察觉到张启辰警惕和仇视的目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弟控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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