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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出宫
    虞听晚抿了下唇,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看向若锦和岁欢,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

    二人摇头。

    若锦还没说话,岁欢就先愤愤不平地说:

    “我们可没有被他们欺负,不仅没被欺负,还差点把那两个冷冰冰的柱子暗卫打成沙包!”

    虞听晚:“……”

    岁欢声音小下去,颇为委屈:

    “他们不让我们见公主,我们又实在是担心,不管怎么说那两个柱子都无动于衷,最后实在气不过,就……揍他们了。”

    虞听晚扶额,不禁为她们后怕。

    “暗卫你都敢打?不怕他们反过来动手?”

    岁欢撇撇嘴,“这不是……气昏头了么,没想这么多,那种情况下,焦急还来不及,根本顾不上后果。”

    虞听晚沉默。

    这倒也是,冲动之下,哪里想得了这么周全。

    昨晚的她,何尝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将这层伪装的和平撕得连渣都不剩。

    “公主……”若锦心疼地瞧着自家主子脖颈上那个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的吻痕。

    她抬起手,想碰一碰。

    最后却只是在半空悬了两秒再次放下。

    虞听晚这会儿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

    她轻垂下眼,对若锦说:

    “帮我备一碗避子汤。”

    若锦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压着哽咽,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

    半个时辰后。

    若锦捧着一个小碗,来到寝殿。

    “公主。”她将汤碗递过去,眼里全是痛色,“有些烫,您喝的时候慢点。”

    虞听晚接过。

    试了试温度。

    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碗中的汤药刚喝下小半,寝殿外,谢临珩的身影出现。

    “在喝什么?”

    这道声音骤然响起的那一瞬间,虞听晚捧着汤碗的手指一抖,随后本能的,在他走近前,将所有的药迅速喝下。

    看着那空荡荡的碗,谢临珩眼底划过暗色。

    “这是什么?”

    虞听晚也不瞒他。

    “避子汤。”

    这三个字一出,殿内安静得诡异。

    若锦和岁欢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想起昨晚太子殿下发疯的那一幕,这会儿不由得开始心里打鼓。

    “都出去。”

    若锦和岁欢纠结地看着虞听晚。

    谢临珩指腹划过昨晚被她咬下的齿痕,嗓音寒肆,“别再让孤说第二遍。”

    待殿内所有人都离开,他才一步步上前。

    最后停在虞听晚咫尺之间。

    俯身弯腰,冰冷的长指,抬起女子下颌。

    似笑非笑:“宁舒着急让她们回来,就是为了避子汤吗?”

    虞听晚没回答。

    但面上的表情很明显。

    ——就是为了避子汤。

    谢临珩轻扯唇角,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下颌,话音轻飘飘的。

    “那要是从今天开始,我天天临幸你,宁舒是打算日日服用这避子汤吗?”

    虞听晚挣开他的钳制,起身就要离开。

    谢临珩反手拽住她手腕,硬生生拉住她。

    他缓缓直起身,口吻很是随意。

    看向她的眸光,幽如万丈深渊。

    “不如宁舒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出宫,可好?”

    “不可能!”她没有任何犹豫。

    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到时候就算他说话算话,有孩子牵绊着,她真的能走得了吗?

    就像她母亲,为了她,只能一再妥协,被困在霁芳宫中整整三年。

    她这般冷言相拒,谢临珩倒也不怒。

    反而甚是温和地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

    干燥温暖的掌心覆在她小腹上。

    垂首轻吻着她莹润的耳垂,低低说:

    “既然不想要,那就不要了,反正——”

    “我们宁舒还小,没必要这么着急要孩子。”

    他自欺欺人般,将她拒绝的原因全归结到她年岁还小上。

    —

    下午。

    东宫。

    谢临珩站在窗前,墨十急急忙忙地拽着太医院院首来到大殿。

    太医踉踉跄跄站稳,正要行礼,就听到窗前的太子殿下说:

    “检查一下,这是短期的避子汤,还是长期的。”

    墨九将药渣递过去。

    太医一边应着,一边接过药渣,仔细辨别里面的成分和用量。

    片刻后,他抬头,望向谢临珩。

    “回殿下,这个只是普通的短期避子汤。”

    说罢,他声音停了停。

    随之又道:

    “微臣斗胆问一句,这汤药,可是……宁舒公主在服用?”

    谢临珩侧身,神色半明半暗。

    “不错,可有问题?”

    太医躬了躬身,“是这样殿下,如果是宁舒公主,微臣觉得,公主并不需要服用避孕的汤药。”

    谢临珩眸色一凝,“此话怎讲。”

    太医娓娓道来:“宁舒公主体质偏弱,又气血较虚,本就不易有孕,微臣斗胆,若是长期服用此汤药,今后有孕的概率,怕是更小。”

    他说完,殿内一片沉沉。良久,谢临珩问:

    “那若是只用了今日这一次,会不会影响公主的身体?”

    “只服用一次,倒没有太大的影响。”他说:“这副避子汤的药方,只是普通的药量,以后别再继续服用,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的伤害。”

    谢临珩垂下眼帘:“孤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把公主的身体彻底调理好。”

    “另外,以后若是阳淮殿再去取避子药,第一时间告诉孤。”

    太医颔首:“微臣明白。”

    “退下吧。”

    —

    承华殿。

    王福在殿外同来人说了几句,很快来到大殿禀报: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谢绥坐在伏案前,头也没抬。

    直接挥手,“让她回去。”

    王福有些为难,在原地站了站,斟酌着将皇后的意思传达到位:

    “皇后娘娘说,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说,不会很久,也就几句话的功夫。”

    谢绥烦躁地扔下朱笔。

    脸上浮现不悦。

    几息后,才摆手让皇后进来。

    很快。

    轻缓的脚步声从外面进来。

    谢绥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

    皇后将参汤轻轻放在桌面上,看向谢绥,柔声关切:

    “陛下今日心情不好吗?”

    谢绥捏了捏眉,并无和她寒暄的意思。

    皇后为人阴狠心机深,典型的佛面蛇心,多年夫妻,谢绥深知她秉性,根本不被她表面这一套虚情关怀的模样欺骗。

    “王福说,你有事找朕?”他没心情和她打谜语,直接问:“什么事?”

    二十多载的夫妻,皇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省去了那些虚浮的寒暄,直奔主题:

    “今日一早,臣妾听说,昨日宁舒和状元郎一道请旨赐婚,但太子……却压下这门婚事不让赐。”

    “陛下,此事可当真?”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