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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谢临珩,你放开
    听着他桩桩件件说着过去的事,虞听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钻到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知道她的意图,知道她的计划。

    却伪装得什么都不知、全心信任她的样子,一步步冷眼瞧着她走入深渊。

    “宁舒。”

    谢临珩牵了下唇角。

    似想到了什么。

    可虞听晚,却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便浑身抖得不停。

    前所未有的惶然与惧意,深深烙在心头,让她不自觉地排斥他的靠近,排斥他的触碰。

    谢临珩轻而易举遏制住她所有的反抗。

    蛮横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抱她进船舱,最后将她扔下。

    冰冷的指尖在她惊惧的视线中扯开自己的腰封,又转而伸到她腰间,慢条斯理地扯住她衣裙上的绸带。

    话说得又轻又慢,若是忽略他眼底翻滚的戾气和怒火,倒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孤记得告诉过你,你对孤允下的承诺,孤一定会让你兑现。”

    他状似温柔地拂过她侧脸。

    声音轻下来,“前些日子,你对孤说,学泅水是为了我们的新婚夜,还记得吗?”

    虞听晚心口越来越慌,努力摇头。

    眼底水汽越发浓重。

    不知何时褪去所有温度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不行……谢临珩,你不能这样……”

    他笑得凉薄,“为什么不行?”

    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个手,在她惊恐的注视下,骤然扯开了她衣衫。

    外衫散开的间隙,他声音如鬼厉般缠在耳边。

    “宁舒,做人怎能言而无信?”

    “你答应了我的,就要兑现。”

    “虽然明日才是我们的册封礼,但既然太子妃这么等不及,孤不介意,让你提前兑现诺言。”

    “不行……你放开!!”她哭得声音都在颤。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间假装出来的所有温情,在这一刻,终于被尽数撕碎。

    谢临珩拭去她眼角的泪。

    唇角始终牵着弧度。

    “夜里湖水凉,就在湖面上吧。”

    “既能让晚晚兑现诺言,又能不浪费公主殿下精心挑选的绝佳之地。”

    话音落,衣裙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中,蓦地传出。

    “不……唔!”

    虞听晚喉咙中反抗的余音,陡然被吞没。

    谢临珩抵着她后颈,发狠深吻。

    她用尽全力推他,却如螳臂挡车。

    唇瓣和腰肢上齐齐传来的痛,让她眼底的水雾迅速凝聚成泪珠,沿着脸颊滚下。

    谢临珩松开她的唇,干燥炽热的掌心牢牢箍着她后颈,薄唇辗转向上,吻掉她眼角的泪。

    虞听晚浑身都在颤。

    气息又乱又急,谢临珩扫过她此刻憎恶与惊惧的眼神,靠在她颈侧,语调缓下来,像极了闲聊。

    “从这里往北一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宫。”

    “是不是很可惜,宁舒筹划这么久,都来到这里了,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点,就能出宫了,却被我抓住了。”

    虞听晚压抑到极致的心态逐渐崩溃。

    死死攥着的指尖狠戳着手心,因过于用力,指节都呈现青白。

    谢临珩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似还嫌不够,又道:

    “这宫里,除了这汾邯湖,还有别的密道。”

    “不如宁舒求求我。”发狠侵占间,他伏在她耳侧,“你求我一次,我给你说一条路,如何?”

    虞听晚心神彻底崩溃。

    她死死咬紧牙。

    任他如何,都不肯出声。

    整整一夜的时间,无论谢临珩折腾得多狠,都没能从她口中听到半个求字。

    从夜色漆黑,到接近破晓。

    汾邯湖面上,水面激荡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

    深夜。

    中宫寝殿。

    皇后夜起喝了口茶,沉冷的视线扫过外面朦朦胧胧的夜色,问秋华:

    “宁舒逃出去了吗?”

    秋华接过她递来的茶盏,轻声说:

    “好像没有,娘娘。”

    皇后皱眉,“太子不是不在宫中?”

    秋华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及时赶回来了。就在戌时末,听说东宫将近大半的暗卫和宫中很多御军都被调去了汾邯湖。”

    “奴婢本想让人去看看,但整个汾邯湖,都被太子殿下封锁了,旁人无法靠近半步。”

    “奴婢猜想,这种情况下,宁舒公主能成功逃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听罢,皇后脸色更沉。

    “本宫的好儿子对那贱人的女儿还真是上了心,为了她,连朝事都不顾了。”

    秋华静静站在一旁,没敢接话。

    半晌,皇后揉了揉眉心,语气幽冷。

    “宋今砚呢?”

    秋华:“……这个奴婢不知,没打听出来宋大人的消息。”

    皇后放下手,按了按额角。

    “太子能这么快赶回来,说明已经知道了里面这些事,逃跑不成,宋今砚又掺和其中,宁舒私通外臣的罪名逃不了了。”

    秋华看向她,“娘娘您是想……”

    皇后抬了抬眼皮,冷道:

    “储君的太子妃,怎能和外臣有染?”

    “宁舒身为前朝公主,不仅和外臣私通,她母妃还身在后宫,怎能担得起东宫太子妃的身份?”

    秋华明了她的意思,附和道:

    “宁舒公主被册为太子妃之事,朝中本就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太子殿下的威压,不敢多言。”

    “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姚大人和朝堂上的言官,怕是不会再坐视不理。”

    翌日辰时初。

    墨九被喊来东宫大殿。

    谢临珩立在殿前。

    身上那种冷肆森寒的气息,经过一夜,并未减少多久。

    仍旧逼得人难以喘息。

    墨九停在殿外,紧低着头,“殿下。”

    谢临珩眼底冷意弥漫,声线亦是冷如冰霜。

    “汾邯湖下面的密道,处理好了吗?”

    墨九不敢停顿,立刻应声。

    “回殿下,已经封死了。”

    谢临珩捻了捻指腹,语调凉淡。

    “把宫中其他的密道,包括后山那一条,一并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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