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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放她离开,绝无可能
    “但——”

    他话音一停。

    虞听晚警惕抬眼。

    他低头看过来,指腹揉过她眼尾。

    “孤能不能,在这里讨杯茶喝再走?”

    她反问:“殿下的东宫缺茶水?”

    他没说话。

    手搭在她腰上,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反身坐在了她方才坐的位置上,并将她抱在了腿上。

    和马车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虞听晚呼吸绷紧。

    他看向她,“东宫不缺茶水,但缺我家小公主陪着。”

    虞听晚冷眼侧过他黏在她腰上的手,“太子殿下抱上瘾了?”

    他今日似乎打定主意在她面前死皮赖脸到底,“不仅抱上瘾了,还亲上瘾了。”

    说着,他还好整以暇地问她:

    “公主殿下给亲吗?”

    虞听晚气结,牙紧紧咬着。

    一双冷眸,直直瞪着他。

    谢临珩扬眉,指腹很轻地抚过她唇角,自己找台阶下,“开个玩笑,都肿了,再亲就破皮了。”

    她偏头,躲过他的手。

    为了让他赶紧回东宫,她喊来若锦上茶。

    “不用这么麻烦。”他制止她。

    虞听晚看过来。

    在她的注视下,谢临珩端起她刚才喝了一口的茶,“这不是有现成的?”

    虞听晚不说话了。

    他爱喝就喝。

    喝完走人就行。

    半刻钟后,茶水见底。

    谢临珩没再纠缠,将她放下,便离开了阳淮殿。

    他走后,虞听晚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长吐了一口浊气。

    若锦进来,询问她要不要去霁芳宫。

    虞听晚让她拿了面铜镜过来,对着镜面看自己红肿的唇角。

    几息后,她放下镜面。

    对若锦说:“我明早再去,若锦,你去母妃那里看看,瞧瞧母妃是否一切都好。”

    若锦应声,临去之前,她道:

    “天快黑了,奴婢让人先去准备晚膳,今日一路舟车劳顿,公主辛苦了,用过晚膳后,便早些歇息吧。”

    虞听晚点头,“好。”

    见她面色不是很好,若锦离开大殿后,又让人去太医院宣了太医来把脉。

    ……

    小半个时辰后,若锦从霁芳宫回来。

    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走向正在用晚膳的虞听晚,将食盒放在桌上,一一打开,拿出里面的糕点,笑道:

    “公主,娘娘一切安好,您不必挂怀。”

    她将几碟精致的小糕点放在虞听晚面前,“这个是娘娘亲手做的,公主,您尝尝。”

    虞听晚看着碟中素日中她爱吃的点心,问:“母妃知道我今天回宫?”

    若锦道:“娘娘说,是太子殿下让人先进宫送了信,娘娘知道您要回宫的消息后,便亲自做了些糕点。”

    “娘娘还嘱咐,行宫路途遥远,公主一路体乏劳累,今日不要再去霁芳宫了,晚上早些歇息,等休息好了再去,她一直在霁芳宫等您。”

    虞听晚颔首。

    一顿晚膳,桌上的饭菜虞听晚没用几口,反倒是这几碟司沅亲手做的点心,她用了将近大半。

    饭菜撤下去之前,她吩咐:“这些点心不用撤,留下就行。”

    —

    翌日天亮。

    虞听晚早早醒来。

    洗漱更衣完,早膳都没用,直奔霁芳宫而去。

    墨九将消息传到东宫时,谢临珩看着手中的奏折,头也未抬,只轻“嗯”了声。

    墨九行礼告退,在踏出大殿时,恰巧碰见刚从宫外过来的沈知樾,他当即弯腰行礼,“沈大人。”

    沈知樾懒懒抬了抬手。

    便进了大殿。

    瞧着伏案前,处理奏折的谢临珩,沈知樾懒懒散散地摇着折扇,慢悠悠道:

    “哟?舍得回来了?”

    “朝中最忙的时候,你撇下这堆烂摊子往行宫跑,现在金陵一案快落下帷幕了,太子殿下也回来了。”

    他在他对面坐下,斜靠着椅背,抬着眼皮瞧谢临珩,好奇打探:

    “出去了这么多天,你和宁舒的关系,有没有发生些改变?”

    谢临珩掀眸侧他一眼。

    复又垂眼,在奏折上落下几个字。

    边写边道:“还和以前一样。”

    沈知樾不由叹气。

    手肘抵着案边,撑着额角,真心实意地瞅着他劝:

    “实在不行,你就放手吧。”

    他苦口婆心:“太子殿下,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互相煎熬,你还不如放她离开。”

    “而且你看,你们之间有着先前的恩情在,就算这中间兜兜转转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救命之恩摆在那里,再加上你主动放手的态度,以后就算见了面,好歹还能好声好气地说几句话。”

    “总比现在这种仇人相处的模式好。”

    沈知樾说完,殿内静默一瞬。

    下一刻,谢临珩的声音响起。

    冷到极致的嗓音,只落下简单几个字:

    “放她离开,绝无可能。”

    他没有任何把握,放她走后,还能再将她带回来。

    沈知樾扇骨抵了抵伏案。

    “那你就暂时放她离开。”谢临珩看过来。

    沈知樾还以为他动摇了,立马劝道:

    “你这样,殿下,你伪装放宁舒离开,你无非就是怕她喜欢上别人、嫁给别人,或是遇到危险。”

    “既如此,你在她走后,悄悄派人跟着她不就行了?”

    “你掌握着她的行踪,不过别出现在她面前,你们都各自分开一段时间,给对方一些冷静的空间。”

    沈知樾话音停了停,接着又说:

    “经过这么久,临珩,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离宫已经成了宁舒的执念,你何苦将她困在这座牢笼中一生一世?”

    “你倒不如听听我的意见,放她离开,让她出去自己待些时日,等心中执念化解,她若是想回来,自然还会回来的。”

    “届时,你们再顺理成章的成婚,岂不是更好?”

    沈知樾一口气说完这长长一串,谢临珩只平静地问出一句:

    “若是她不再回来呢?”

    这……

    张了张嘴,却全然无言以对的沈知樾:“……!”

    同一时刻。

    中宫。

    秋华快步进入大殿,对坐在宝座上的皇后禀报:

    “娘娘,太子殿下和宁舒公主回宫了。”

    皇后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

    她抬眼,眼底冷意深沉,看向秋华。

    “何时回来的?”

    秋华低头,“昨日傍晚。”

    昨日皇后头疾发作,中宫殿门紧闭,外面的消息没传进来。

    今日一大早,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秋华就赶紧来了大殿。

    皇后冷冷放下茶盏,脸上的那点温色,霎时淡了下来,“太子昨夜又宿在了阳淮殿?”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