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鸢气不过,当即怼了回去。
“要不是你急停,我会撞上你?”她叉着腰,干脆借着此事,明目张胆地耍赖,“我不管,你给我说说宁舒的消息,不然这事,别想抵消!”
听着她这无赖之言,楚淮叙气得胸口疼。
“楚时鸢,你能不能讲点儿理?你口中的宁舒公主,是储君的太子妃,你觉得我一个外臣,能随随便便见到东宫的太子妃?”
楚时鸢:“……”
她仍旧不死心。
这两年都被勒令不能进宫,无法亲自去阳淮殿,
而且她老爹又禁了她的足,不让她出家门,她现在只能在家里干转圈,什么都做不了,也找不到别人问虞听晚的情况。
现在楚淮叙终于办完差事回京,还刚从宫中回来,她便想逮着他问问虞听晚的近况。
谁料,她家这个才腹经伦的兄长,偏生长了一个鸭子嘴,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
她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
“要是沈大人在,别说一句消息了,十句消息我都问出来了!”
楚淮叙气笑,懒得多看她一眼。
侧身就要走,甩下一句:
“那你找他当你哥哥去!”
楚时鸢:“……”
恰在这时,小厮跑来禀报,“公子,小姐,沈大人来了,正在前厅和大人说话。”
一听‘沈大人’这几个字,楚时鸢立刻撒开了楚淮叙的袖子,动作要多干脆有多干脆,半点不复方才拦着他这个哥哥不让他走的样子。
楚淮叙眼皮跳了跳。
正要拦她,她却先一步跑开,只快速丢下一句:
“哥你休息吧,我去找沈大人问。”
楚淮叙:“……!”
他紧了紧眉,眼睁睁看着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妹妹跑去前厅。
回眸,楚淮叙看向小厮。
话音中多了两分凉意,“沈大人来找父亲议事,还用来后院通报?”
小厮心脏抖了抖。
忙道:“回禀公子,是因为前段时间,沈大人来府上时,小姐多数都会去见一见沈大人,所以这才来通报。”
楚淮叙眼神微冷,看了眼楚时鸢离开的方向,才抬步往前厅去。
“小姐待字闺中,不宜和外男接触过密,以后沈大人再来,不必再来后院通报。”
小厮颤颤巍巍:“是……”
前厅。
楚时鸢过来时,沈知樾正和楚父在里面谈话,她没直接进去,一直在外面廊下等。
不多会儿,楚淮叙过来。
幽幽扫了两眼这个不省心的妹妹,便越过她进了门。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楚时鸢腿都快站麻,闻声,连忙转身看去。
前厅门口,沈知樾和她父兄说着什么,几人的面色都稍肃穆,从他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来此次的事非同寻常。
楚时鸢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先回去,下次再找机会问,还没等她定好主意,沈知樾倒是先一步走了过来。
他眉目清雅,一如既往地摇着玉骨扇,看向她时,眼底噙着懒懒的笑意。
“楚姑娘,找我有事吗?”
楚时鸢下意识往前厅口瞅了眼。
她家老父亲一脸没眼看的无奈表情,撇她一眼,便甩袖离开。
倒是她家兄长,看向她的那种眼神,像极了前段时间,她老爹看向她和沈知樾的眼神,就……
满眼的不赞成。
不等楚时鸢细看,楚淮叙也走了。
她收回视线,抓着这难得的机会,看向沈知樾,言简意赅询问:
“沈大人,宁舒最近还好吗?”
沈知樾并不意外,她话音刚落,他便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她。
“前些时日,太子和宁舒去了行宫散心,两日前,刚回皇宫。”
“至于现在……”他声音顿了顿,才说:“宁舒大概是在霁芳宫,和泠妃娘娘在一起。”
—
当天傍晚。
墨十带着消息从中宫回来。
一见到谢临珩,他便回禀道:
“殿下,皇后娘娘说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寿诞一年一次,不少命妇和大臣都要进宫,盲目取消对皇家不好,娘娘说她会尽快好起来,不耽误寿宴。”
谢临珩将礼部的奏折交给他。
在墨十要离开前,谢临珩又问:
“宁舒公主从霁芳宫离开了吗?”
墨十摇头,“还未。”
说着,他看向前方的主子,迟疑一下,问:“需要属下去请宁舒公主过来吗?”
谢临珩垂眼,面上看不出情绪。
“不必去打扰,等公主回了阳淮殿,再传孤旨意,请公主过来。”
墨十颔首,“属下遵命。”
很快。
墨十带着奏折,从大殿出来。
他没耽搁,趁着天还没黑,径直去了礼部。
—
从行宫回来后,谢临珩没催着虞听晚去东宫,她也没着急回阳淮殿。
当天晚上,直接宿在了霁芳宫。
直到第二天午时过后,才离开霁芳宫回了自己的阳淮殿。
这两日睡眠不好,一回来,她便直奔寝殿,打算小憩一会儿。
等她睡醒,墨十已经在阳淮殿外候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
鲛纱帐撩开,若锦和岁欢一边侍奉虞听晚宽衣,一边道:
“公主,太子殿下来人说,让您醒了,去东宫一趟。”
虞听晚眼底的困意一点点消退。
她淡应了声,吩咐岁欢,“去端杯茶水。”
岁欢立刻去倒茶。
待虞听晚收拾完,来到东宫时,已是一刻钟后。
不过她来的时间不巧。
一进殿门。
就见皇后心仪的准儿媳带着亲自熬的汤走向谢临珩。
姚珠玉一身精心打扮的轻薄衣裙,摇曳生姿,含羞带怯地将汤送到谢临珩面前的桌案上。
嗓音清婉,如黄鹂鸣唱。
“姑母说太子哥哥处理政务辛苦,珠玉特意做了羹汤,还望太子哥哥喜欢。”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