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75章 被抓,强吻
    下一瞬。

    箭矢划过凌空。

    虞听晚瞳仁骤缩。

    宋今砚本能地拽着她往后退,却只来得及动了一下,箭矢就近在咫尺。

    三支利剑同时逼近面前。

    宋今砚眼底暗到极致,最后一刹,他攥紧虞听晚的手臂,往她面前挡去。

    “晚晚,小心……”

    声音未落,他眉头倏地拧紧。

    两支利剑堪堪从头顶和右肩划过,只差一瞬,便见血。

    而最后一支箭,直直射中了他左肩。

    鲜红的血液,瞬间浸透青苍色的衣衫。

    很是灼目。

    宋今砚痛得闷哼一声。

    尚还握在虞听晚手腕上的左手,因吃痛而无意识地松开两分。

    然而在彻底脱离前,他又忍着痛,再度握紧她手腕。

    “晚晚。”

    他没去看身后谢临珩,也没有管自己的伤势,只在第一时间,看向虞听晚,担心她受伤。

    “有没有伤到?”

    侧后方,谢临珩冷嗤一声。

    容色出众的男女站在一处,互相对视的这一幕,当真刺目至极。

    他将手中的弓箭扔给身旁的墨九,冷睨着被宋今砚挡住的虞听晚,嗓音冷似冰淬。

    “宁舒,过来!”

    虞听晚一动未动。

    唇角压得直平。

    指尖死死攥着,指甲陷入手心,掐疼皮肉尚不自知。

    谢临珩没了耐性。

    手一抬,身后的暗卫便瞬间出动,将宋今砚制住,拉向一旁。

    “晚晚!”

    在宋今砚挣扎着要去抓虞听晚时,程武抽出剑,锋利的剑尖直抵他脖颈。

    虞听晚眉头狠狠一跳,下意识朝侧后方看去,然而还不等她视线聚焦,腰身蓦地袭来一股大力,将她拖拽上了马。

    “啊!”她反应不及,惊呼溢出一半,堪堪遏在嗓中。

    下一秒,男人肃杀寒冽的冷声,从头顶砸下。

    “虞听晚!不想死,就给孤把眼神收回来!”

    他死死箍着她的腰,强横地把人往怀里按。

    熟悉却惊悸的坚硬怀抱,让虞听晚呼吸猛地滞住。

    “谢临珩,你放开!”

    她本能地挣扎,却转而被他压住所有动作,缰绳一扯,身下的马瞬间疾驰而去。

    凛冽呼啸的风,贯彻在耳边。

    身后宋今砚急促的呼喊声,和别院中焦急赶来的司隼白的声音,被远远甩在后面。

    朦胧暗色间,马儿一路往北狂奔。

    姿势原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他钳制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虞听晚忍着痛,半点不肯配合。

    可他一路上都未说半个字。

    任由她抗拒。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亮色消失,天色完全黑沉下来。

    马儿终于在一处雅致的别院停下。

    谢临珩率先下马,随即握着她的腰将她捞在怀里,踏进院门,大步往里走,直到一路经过芙蕖水榭,来到房前,用力踢开房门,绕过屏风,一把将她扔在了床榻上。

    虞听晚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种从空气中涌起的逼仄与绝望,将她死死笼罩,思绪仿佛一瞬之间,回到了曾经那些密不透风的绝望深夜中。

    她指尖抖得厉害,在他抵着她脖颈,沉沉吻下来时,几乎出自身体的本能,推拒着剧烈地挣扎。

    “唔!”

    “放、放开!谢临珩!”

    他恶狠狠咬着她的唇瓣,欺身压着她,恨不得将她咬碎吞下去!

    冰冷的大掌扼着她手腕,反压在床褥上,另一只手钳着她后颈,逼迫她仰头,不顾她的抗拒,越吻越深。

    “……唔!”

    她眼底洇出水雾,唇瓣和手腕、以及后颈同时升起的疼痛,让那薄薄的水雾迅速凝聚,凝结为泪珠,从眼角滚落。

    滚烫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

    谢临珩眸底深处浸出戾气。

    攥着她手腕的手背上青筋迭起,周身戾气横生。

    “哭什么?”他冷笑,离开她的唇。

    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擦过她眼角。

    “太子妃屡次逃婚,孤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哭了。”他话中死死压抑着的怒气隐隐有控制不住的征兆。

    话音未落。

    他倏地重重掐住她下颌。

    逼迫她迎上他目光。

    “还是说,与你那个情郎过了几天两心相许的好日子,连谁是你的夫君都不记得了?”

    他恶劣地磨过她发红的唇角,逼视着她,“他碰你的时候,你也如此抗拒吗?”

    这话,羞辱意味浓重。

    虞听晚全身都在颤,在他再次逼近时,重重抬手,朝他脸甩去。

    然而手腕刚抬手一半,就被他讽笑着擒住。

    “宋今砚的命——”

    “不想要了?”

    他说的又轻又淡,但话中的威胁与杀意,半分不曾掩饰。

    仿佛她再乱动一下,就立刻让人杀了宋今砚。

    虞听晚生生压下喉中这股郁气,蓄上力想甩开他的束缚,却没有挣动半分。

    她对上他似笑非笑怒色翻滚的冷眸,那种久违的漫天绝望与压抑的疲倦再次萦绕在心头。

    虞听晚卸下手腕上的力。

    连呼吸都疲累,“谢临珩,你想做什么?”

    “呵。”他笑着抚上她雪白的脸颊,眸如万丈深渊,“这话,难道不该问宁舒公主吗?”

    虞听晚垂下眼。

    他却不满她这动作。

    抚着她脸颊的指腹用力,弄得她有些疼。

    直到她再次抬眼,眼底重新映出他的影子。

    “四十三天之前,”他开始跟她算账,“我率军去南郡,离开当日,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会等我回来。”

    “宁舒,你做到了吗?”

    “我们说好了,成婚后我就带你离开皇宫,去你想去的地方,你答应了我的,为什么逃跑?嗯?”

    虞听晚张了张嘴,还未出声。

    他却压住她唇瓣,又道:

    “宋今砚被流放的那天,孤给过你机会,你亦再三跟孤保证,不会再跟他往来,不会嫁进宋家,可现在呢?”

    “宁舒。”他眼底怒色更甚,就连扣着她下颌的指腹,都多了几分冷厉,“趁我分身乏术之际,费尽心思从宫里逃出来,就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是吗?”

    “在你心里,孤的太子妃之位,未来的皇后之位,比不上他一个罪臣的糟糠之妻的身份是不是?”

    虞听晚下颌被他掐得生疼。

    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出现几道指印。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