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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即将彻底吞并北境
    听闻陛下回宫,朝中有几位大臣连忙过来觐见。

    为了和谢临珩多待会儿,虞听晚没有先回寝宫,而是在勤政殿偏殿等他处理公务。

    巳时二刻,大臣们离开,谢临珩将案上的密信与折子收好,去偏殿找了虞听晚,和她一起回寝殿。

    半年多没见面,一到寝殿,谢临珩就抱住了她。

    轻蹭着她脖颈,吻不断落下。

    虞听晚被他弄得痒,忍不住偏了偏头。

    在他扯住她腰带的时候,她指尖虚虚按在了他腕上,低声提醒,“还没戴香囊……”

    他扣住她手腕亲她,嗓音低哑克制。

    “香囊在哪儿?”

    虞听晚被他亲得腿软。

    她索性抱住他脖颈,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妆、妆台上。”

    谢临珩往那边看了眼,拍了拍怀里人的腰,将她抱去了床榻上。

    随后他折返,来到妆台,找到那枚避子香囊,随手放在枕边,箍着榻上人的细腰,吻着她唇欺身压下来。

    床帐落下,掩住满榻春色。

    大半年不见,骤然重逢,就好比干柴遇烈火。

    谢临珩缠她缠得紧,虞听晚也一切全部依着他。

    待殿中平息下来,被谢临珩抱去泉池的时候,虞听晚浑身都是软的。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除却偶尔有大臣入宫觐见,其余时间,两人基本都在一起,未曾分开。

    离开前的晚上,天还未黑,谢临珩就将虞听晚抱去了泉池。

    水面激荡,圈圈涟漪自两人周围散开。

    锦衣华裙散落一地,明亮的光线中,虞听晚抬眼去看他身上新添的很多密密麻麻的疤痕。

    有已经结疤的,肩头还有几处伤势未愈的。

    她指尖落上去,怕弄伤他伤口,没靠近他肩头上的那几处伤,只用指腹碰了碰他胸膛处刚恢复不久的深长的伤疤。

    “疼吗?”

    他笑了声,捉住她的手,将她压在池壁上,抬着她下颌索吻。

    “不疼。战场杀敌没有不流血的,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掌着她腰身,将人亲密地抱在怀里,又说:

    “北境大部分的城池都已攻下,他们落败已是定局,再有一个月左右,战事便能结束,到时候,国家安定、子民和乐,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虞听晚动作间刻意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处,主动抬头回应他,伴随着池水声,她的声音温柔且坚定。

    “好,我等你回来。”

    他拥紧她,力道很重。

    池中水声亦更剧。

    被随手扔在池边衣裙中的镂空香囊,不知何时沾了水,但池中的二人谁也不曾注意到。

    第二日一早,谢临珩准备离开。

    他本想着,像前两次一样,不吵醒她,让她多睡会儿。

    但今天,他刚从榻上起来,虞听晚就很快睁眼醒了过来。

    谢临珩有些意外,撩开一半床帐,坐在榻上揉了揉她脸颊,“天才刚亮,时间还很早,怎么醒了?再睡会儿。”

    她缓了缓困倦的思绪,摇头,撑着身子坐起身。

    “要走了是不是?”

    他“嗯”了声,声音很轻,“一个月左右,我就回来,这次再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虞听晚不肯躺下,坚持起身送他。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将他送到宫门,他策马离开她才重新回寝宫。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从谢临珩离开的这日起,虞听晚就静静数着日子。

    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再次传来了捷报。

    谁都知道,这次捷报的传来,意味着北境马上就要被全部收服。

    此时距离一月之期,也仅剩八天。

    虞听晚等着下一次捷报、也就是他们凯旋的消息,可奇怪的是,接下来又过了一个月,宫中都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

    而这时,距离当初的一月之期,已经延迟了一个月。

    不仅没有任何消息,就连谢临珩每半月传来一次的书信,这一个月也没有收到。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虞听晚的焦急与担忧一日比一日重。

    皇宫这边担心,军营这边更是担心。

    所有人的脸上,包括太医,全都神色凝重。

    数天前开始,东陵大军便攻入了北境最后一座城池,盍拓率军抵抗大军入城。

    此战足足打了两天,才破开这座城池的城门。

    东陵全军上下,都以为大获全胜,彻底吞并了北境。

    却不曾想,盍拓暗中设局,在此次开战之前,提前调出了两万左右最精锐的精兵,以便装混在城池内百姓中。

    在东陵全军以为战胜,最松懈的时候,这些精兵,趁着浓重的夜色,反攻进了东陵主帅的营帐。

    士兵们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本就更易行动,更何况盍拓为了在这最后一击杀了谢临珩,暗中部署了多日。

    北境这群精兵攻入主帅营帐附近时,谢临珩正和大臣们在东侧的大帐中议事。

    西侧营帐中,有伤在身提前回去休息的谢绥率先发现了北境这群乔装打扮的精兵。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立刻拿剑冲出帐篷,第一时间发射了平时传信的烟雾弹,高声号令将士们迎敌。

    恶战瞬息爆发。

    另一个大帐中,谢临珩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时,谢绥已被埋伏的北境敌军重伤了数刀。

    盔甲上血迹斑斑。

    就连死死握着长剑的手臂上,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所有人没有时间去想北境这群数量庞大的精兵是从何处而来,只在第一时间迅速御敌。

    四处雄起的火光几乎照亮整个天空,刀剑厮杀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绥重伤,又连续多时全力抵御敌军,体力早已不支。

    谢临珩从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护在谢绥身侧。

    隐在暗处一直未现身的盍拓,见谢临珩出帐,在两军混乱的交战中,亲自拉弓,将一支毒箭对准了谢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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