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忍着酸软的身体将整个内殿找遍,都没找到那破球。
只能愤愤罢休。
但疼得快断掉的腰却让她压不住这股火,一刻钟后,谢临珩一回来,她就压着愠怒对着他问:
“那破球呢?你让我砸了!”
他面上尽是魇足之色。
就连眉眼间都全是笑意。
男人在她愤怒的视线中走向她,将炸毛的娇猫儿搂进怀里,像昨晚深夜那样,熟稔地顺毛。
“夫人,别生气,为夫道歉,我陪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虞听晚却不听。
她现在想起来昨晚就一肚子火。
“别扯其他的,你把那漏洞球给我,我砸烂了它再说!”
他压着嗓音深处的一抹薄笑,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
“为夫觉得,那东西还可以再用两次——”
“你想都不要想!”不等他说完,她直接打断,“要么你自己扔了,要么你拿过来我砸了。”
他眼底笑意更深。
缓缓拥着她,宽阔的掌心轻抚她脊背,随后慢慢挪着落在她腰身后,轻柔力道适中地为她揉着。
“非得砸了?为夫以后控制分寸,这样行吗?”
在床笫之事上,虞听晚对他已经没有半分信任。
他刚说完,她就拒绝,“这话你昨晚说了不下十次,这会儿已经没用了。”
说罢,她揉了揉快要被他折腾断了的腰,再次问他:
“你扔还是我砸?”
谢临珩慢条斯理地看着她,没再保昨晚的‘罪魁祸首’,很好说话地道:
“你砸。既然小公主想亲手砸了它,为夫自然要让我们小公主出了这口气。”
他突然之间这么好说话,让虞听晚不由升起几分疑心。
似信非信地看他几眼,随后掌心摊在他面前,“那破球呢?”
谢临珩这次很爽快的对她指了个方向,“最下面的匣子中。”
虞听晚根据他的指向走过去,很快在妆台的最下面找到了那只镂空球。
将‘罪魁祸首’砸了七七八八后,她随手将镂空球再次丢进去了匣子中,当作垃圾一般扔去了一边。
谢临珩勾着唇在身侧看着她。
在她以为解决了这种闺房物件、拍了拍手准备好好养养要断了的腰时,他忽而笑了笑,耐人寻味地睨了眼被她丢去一旁的匣子,慢悠悠问她:
“西蜀民风开放,要是再进献这种助兴的东西,为夫还要不要收?”
虞听晚陡然停住。
从他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她瞬间回头,满目怀疑地看他,直白问:
“谢临珩,你手里是不是还有这玩意儿?”
他眉骨半挑。
话说的很保守,“目前就这一个。”
虞听晚:“……?”
半个月后,虞听晚终于明白了他当时那句‘目前就这一个’是什么意思。
情意缠绵的深夜,他随手从一旁扯了条柔软的绸带,像新婚夜那次一样,束在了她眼上。
虞听晚累得有些没力气。
绸带束在眼上,她本能地想抬手拽掉,但手腕还没离开被褥,就被他按住。
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她心下狐疑,正想问他在做什么,指尖倏然触碰到一个圆圆滚滚、类似镂空避子香囊的东西。
她以为他是又拿了避子香囊出来,可很快,她就察觉了不对劲。
这玩意儿,哪是什么避子香囊,分明是上次的镂空球。
她气得牙痒,挥手想将这个破球扔出去。
可他却先一步将东西拿开。
“你不是说这玩意儿就一个吗?”她压着怒声问他。
他挑眉,“那个匣子中是一个不假,这是改良后新做的。”
虞听晚:“???”
她咬牙,皮笑肉不笑,“你做的?”
他毫不谦虚的点头,“这是自然。”
“谢临珩!”虞听晚气不打一处来,“最近朝中就这么闲?陛下日理万机,有大把的时间做发簪也就罢了,这种东西你也有时间做?”
他却撑开她指缝,过分又暧昧的与她十指相扣,吻一下一下落下。
低沉微哑的嗓音中,是裹着愉悦的缱绻和哄诱,“跟我家小公主相关的事,为夫自然要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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