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蚺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眼曦月,心思变得活跃。
若如此的话,只要我小心一些,只以妖身示人,安全倒是无虑...此事...可以应下!
李蚺无所畏惧,他的想法很简单。
不就是促成此事吗?
灵道盟有几千人马,若是那些家族不同意让步,就抢...就打到他们同意为止!
身为盟主,自是不用亲自上阵,死道友不死贫道,先将那些家族都给抢一遍再说!
反正我不会主动跟那些家族和谈,抢...打就对了!
而且,这是利人利己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李蚺两眼冒着绿光,脑海中有无数灵石正在向他招手。
想到此,他有些口干舌燥,拿起身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抹了抹嘴角水渍,一拍石桌,豪爽的道:“老子答应你了!”
此种举动堪称豪迈,但曦月却黑了脸:“那是我的茶杯!”
“额...”
李蚺面色微变,小心翼翼放下茶杯,而后推到汐月面前:“还...还你...还你...”
曦月瞪一眼李蚺,拿出一副卷轴丢在了石桌上:“里面记载了每个家族的详细信息,此事宜早不宜晚,我也拖不了那些家族太多时间。”
说到此,曦月伸出了五根手指,再次怒瞪李蚺一眼,五根手指立时蜷回去了两根。
可还不等她开口,李蚺撇嘴抢答:“知道了,三天时间...”
曦月一愣,李蚺更是一愣!
马德!小娘皮成功给老子洗脑了??
事宜敲定,李蚺与曦月又聊起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半个时辰后,李蚺才与老黄牛兴奋离去。
天色暗下不久。
李蚺与老黄牛一同出现在了一片峡谷。
这片地带是灵道盟的临时栖身地。
两人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以及肉香。
妖兽的嘶吼夹杂着人族的喧闹声,谷内沸腾一片。
走近一看,发现无论是妖兽还是人族,都醉眼朦胧的东倒西歪,就连李蚺跟老黄牛的到来都未曾有人注意到。
见此一幕,李蚺深深感到了任务的艰巨。
这些人根本就是吃了上顿不考虑下顿的土匪,刚尝到一点甜头就翘起了尾巴,此刻若有人偷袭,灵道盟定会死伤惨重。
三天时间,真是个不小的挑战。
不过李蚺心中已然有了策略,他尾巴一甩,将一座小山抽的炸裂。
“嘭!”
巨响声中,那些醉酒的人跟妖兽瞬间清醒大半,翻起身来皆是愣愣环顾四周。
老黄牛脸上憋着坏笑,突然大喝:“敌袭!快跑啊!”
此刻,这群人跟妖兽才有了反应。
“啊!敌袭...”
“愣着做什么!快逃啊!”
“哪呢?哪有敌袭?”
“管他有没有!先跑了再说!”
“......”
逃跑的践踏声如浪潮拍岸,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山谷间妖兽奔袭,人仰马翻。
欣赏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李蚺的眼眸逐渐变得森冷。
真是一盘散沙,一群乌合之众!
但凡事都有例外。
山谷内突地传出一声大喝,盖过了妖兽逃亡的奔袭声。
“都回来!是大盟主跟二盟主来了!”
奔袭的声音戛然而止。
回过神来,察觉到被戏耍的众人都羞愧的低下了脑袋,缓缓向李蚺身前聚集。
李蚺眼神冷冽,心中有些许欣慰。
知道羞愧,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
山谷中,三道身影疾驰而来。
到得李蚺身前,这三人皆是略一躬身:“见过大盟主,二盟主。”
李蚺稍微压低身姿,居高临下看向面前三人。
这三人素衣裹身,腰间佩剑柄不离手,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而且还隐瞒了修为?
虽然他们刻意做了掩饰,却难逃李蚺双眼。
穿戴如此干净整洁,且气宇轩昂。
这三人根本不是什么苦修,应当是城中将士无疑!
“我看你们三人面色红润,气质不凡,应当不是我灵道盟的人吧?”
李蚺吐了吐猩红信子,巨大头颅猛然逼近三人,大声质问:“说!你们是不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奸细!”
猝不及防下,这三人同时后退两步。
蛇头近在咫尺,猩红眼睛闪着凶光,漆黑鳞片纹路分明,就像脸上布满了裂纹!狰狞恐怖!
这模样也忒瘆人了!
一时间,这三人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盟主,这三位是咱们盟中的长老,不是细作!”
“是啊盟主,您误会了,我就是通过三位长老加入的天道盟!”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们!”
山谷中声音此起彼伏,数百人站了出来,挺身为这三人正名。
此刻,三位长老中的其中一人悄声说道:“大...大长老,还不快将天道令交于盟主?”
另一人瞥一眼李蚺,眼中带着被惊吓之后的怒意,不情不愿的掏出一块令牌:“给你!”
令牌乌黑发亮,与李蚺身上的鳞片有几分相似。
上方简简单单刻写着三个大字:天道令。
李蚺只打量一眼便昂起了头颅,没有接下令牌。
“现在你们还不配成为天道盟的一员,而我也不配接下这块令牌。”
一句话说出,让得谷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蚺所言何意。
“盟主不愿意接受令牌?是不想做盟主吗?”
“他为何说我们不配成为天道盟的一员?”
“是啊,盟主是什么意思?”
“......”
窃窃私语中,李蚺再次大声开口:“三日,我会向你们证明。我!配得上这块令牌,而你们配不配成为天道盟的一员,就看你们如何证明了!”
“这三日我会带领大家向低级矿区内的家族宣战,若是胜利,我们会赢来属于自己的矿脉,若是输了,天道盟便不复存在!”
“这期间,死伤在所难免,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贪生怕死之辈可自行离去,我天道盟,不需要没有血性没有傲骨的男儿!”
李蚺的声音铿锵有力,传遍谷中的每个角落。
闻听此言,有人不屑摇头,轻蔑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