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沈新文醒来时,穆瑶已出门工作,妞妞也被管家送往精灵学院。
整理完毕,他才穿上礼服出门。
“真舒畅,许久未有如此安心的睡眠了。”
沈新文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一口,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沈大人,今晨您的兄长们来过,留下一封信,让我转交予您,随后他们便离开了。”
张奎早已起身,在庭院中修炼剑术。
见沈新文走出,连忙从一旁衣物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瞬间,沈新文眉头紧锁。
“你说,是海子大哥给的?”
张奎望着他略带忧虑的神色,点头应允。
“拂晓六时,天边刚泛起微光,他们就来了。”
“每个人都背着黑色的行囊,看起来挺重,不知他们有何重要之事。”
“总感觉有些不寻常,却又说不出具体原因。”
今晨修炼时,沈大人的兄妹们都来了。
身上背着黑色大包,显得颇重,仿佛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重达数十斤的神秘负荷,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直觉有异,却又难以名状。
“嗯,我明白了。”
沈新文微微颔首,神色沉重如铁。
海子哥一行人,他们正打算前往何方,竟携带如此繁重的行囊?
沈新文坐在身旁的古老石凳上,慎重地拆开了手中的羊皮卷轴。
卷轴上写道:
新文,当你读到这封信,我们已踏上远行之路。
目的地的秘密,恕无法告知。
有些使命,我们必须独自承担。
你在沈王之位,我深感欣慰,若父亲泉下有知,必定也为之骄傲。
多余的话语不再多说,此刻,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需告诉你。
那就是,当年那些人毁灭我们村落的真正原因。
读至此处,沈新文霍然起身!
周身涌动的凛冽杀意,让一旁修炼中的张奎骇然失色。
“沈爷,您怎么了?”
自沈爷归乡以来,张奎从未见过他如此怒火中烧。
即便是北境的烽烟四起,沈爷也未曾动过这般肝火。
即便兵临城下,沈爷依然泰然自若。
因为他握有胜券,拥有将敌人彻底击溃的绝对信念。
然而如今……
“无妨,你继续你的修炼。”
沈新文轻轻摇头,示意不必担心。
他从衣袋中取出一支烟,缓缓点燃。
深深吸一口,才继续阅读下去。
那些人,既有我们神州的原住民,也有异国的访客。
更有与神秘学有所涉的学者。
他们寻找的,正是司马叔家门前的山神祭坛之鼎。
你了解,那个鼎对我们村庄的意义非同寻常,我希望你能找到山神鼎,并将它带回。
这次,我不知何时才能与二牛、常妹再聚。
或许三年,或是五年,甚至更久的十年。
或许……再也无法相见。
因此,这项重任唯有托付于你,期待多年后仍能与你重逢。
沈新文看完所有内容,手中的烟已燃至尽头。
他未曾料到,真相竟如此惊人。
那些人,竟只为司马叔家门前的那座古鼎,而屠戮整个村庄!
小时候,他们曾无数次目睹司马叔摆弄那个鼎。
那看起来像是来自远古的神器。
然而,它的具体年代究竟有何意义,他无从知晓。
然而……
沈新文目光冷冽,杀意毕露。
那些人,仅仅为了一座鼎,竟灭了满村生灵!
他们,罪无可恕!
他取出火石,点燃手中的信件,让它化为灰烬,散落在桌面。
“呼……”
最后一口烟雾悠悠吐出。
他沉思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沈爷。”
电话那端,龙宇的声音响起。
“你调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沈新文急切想知道,龙宇调查的线索是否已有眉目。
“沈爷,目前尚无确切消息,我们的探子刚潜入,触及的范围有限。”
龙宇的语气充满凝重。
在古老的阳城,一座巍峨的城堡之中。
肖扬与金耀双膝跪在一位神秘男子之前。
男子背对他们,双手隐于身后,仿佛掌控着无形的权柄。
“尊者,事情就是这样,那人的真正身份我们未能查明。”
肖扬颤抖着述说他们在沈川遭遇的奇事,一字不漏,不敢在这位尊者面前藏匿任何真相。
“没想到,沈川这小地方竟有如此人物,确实出乎意料。”
男子的语气淡然,似乎并未将二人的叙述放在心上。
“不过……”
突然,他的声音变得冷酷如冰。
“你们令组织损失了一位伯爵,一位公爵,以及多位百骑长乃至千骑长的精英,所以,你们必须接受制裁!”
听到“制裁”二字,肖扬与金耀身体一震。
“尊者,我们知错,恳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是啊,尊者,此事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
二人匍匐在地,不住向这位男子乞求宽恕。若有人目睹此景,只怕会惊掉下巴。
两位将军竟向人下跪求饶?这景象恐怕无数人一生难见。
“功必赏,过必罚,犯了错就必须受罚,组织的法则,你们应铭记于心!”
“押下去,封闭禁闭十五日!”
二人内心剧震,连呼吸都凝滞了。禁闭室!那是令整个组织谈之色变之地。
因为走出禁闭室的人,无一不变态扭曲。他们曾亲眼目睹,一位从禁闭室走出的伯爵,对女性失去兴趣,转而爱上了男性!
“尊者!”
“尊者,请不要,我们会为组织鞠躬尽瘁。”
“请别将我们送入禁闭室。”
男子却无动于衷,冷言道:“押下去!”
“遵命!”
两名戴墨镜的黑衣卫士上前,将二人带走,离开了城堡。此时,男子口中低语:“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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