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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推心置腹
    饭后宾主尽欢,夏老爹和羽辞别嬴政后就去甘泉宫看望阿房了。亲人见面不胜唏嘘,三人一直聊到太阳落山才作罢,夏老爹这才带着羽出宫回府。

    第二一早,咸阳宫。

    早朝过后,嬴政将吕不韦单独留下,率先开口道:“仲父最近身体可好?

    “谢大王关心,臣虽然不再年轻,身子还算硬朗。”

    “如此甚好!仲父日夜操劳国事甚是辛苦,兴修河渠一事,丞相府出力甚巨,各项琐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实在难得!寡人听闻泾阳县已成邦国姿态,吸引到不少商人趋之若鹜,泾阳已呈欣欣向荣之势,实乃仲父功劳。我大秦有仲父这样的良臣,实为寡人之幸呀。”

    吕不韦微笑道:“大王过奖了,臣愧不敢当。”

    “仲父不必谦虚,兴修水利,何等复杂,倘若无仲父这样的能臣统筹,寡人也是两眼一抹黑。还希望仲父能处理好接下来的相关事宜,不然可惜了这大好局面。”

    吕不韦躬身道:“臣定当不负大王所停”

    “仲父不必多礼,寡人尚且年幼,未来依仗仲父的地方颇多,仲父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才好。”

    “是,臣谢大王!”

    吕不韦突然被嬴政单独留下,本以为会有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只是简单的询问河渠进度的事情,吕不韦警惕的心逐渐放松下来。

    “对了仲父,关于郑国此人,您还是对他不放心吗?”

    吕不韦眉头紧皱,拱手道:“大王,郑国乃韩国人,修建河渠事关重大,倘若他居心不良,引导我大秦修一条废渠,那我大秦的人力物力可都要打水漂了呀。”

    “那依仲父的意思?”

    “请大王放心,丞相府还是有人才的。这么大的工程,臣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也万不敢做大秦的千古罪人。”

    嬴政微微点头,道:“仲父误会了,寡人并不是让您启用郑国,寡人只是想告诉仲父,修建河渠是父王的遗愿,无论如何,寡人都要去努力的完成它。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我大秦百姓的福祉,也是我大秦能否兴盛的标志。所以不管仲父用谁,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修建河渠一事的后果由寡人一力承担,断不会让仲父做这个千古罪人。”

    吕不韦心头大震,惊愕的看着面前年轻的秦王。他不敢相信这话是由嬴政亲口出来的,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大王,您...”

    嬴政摆摆手,接着道:“前几日赵大人全家被杀,华阳太后和寡人过一番话让寡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身为一国之君,如果无法承担这个国家的责任,那么他也不配坐在王位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王可否明言?”

    于是嬴政将那去紫寿宫的情况简单的和吕不韦了一遍。

    吕不韦听完之后陷入到沉思,过了好一会道:“大王的意思是不打算接受华阳太后对您的帮助了?”

    嬴政道:“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经此一事,寡人清楚知道自己的稚嫩,也相信父王临终的安排。亲政一事,宜缓不宜急。虽有大将军蒙骜和宗正的支持,寡人这个秦王也不算是个傀儡,但贸然亲政,百官对寡人不会心悦诚服。如果寡人接受了华阳一派的势力,朝堂的平衡势必被打破,楚国势力将逐渐做大。寡人不是宣太后,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如果到了楚国势力尾大不掉的时候,势必又会在秦国朝堂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这不是寡人想看到的,相信也不是太后她老人家想看到的。”

    吕不韦点点头,对嬴政的这番话非常赞同。

    “大王推心置腹,晓以大义,臣无比欣慰!既然大王开诚布公,那臣也就接下来的打算吧!”

    “仲父还请直言。”

    “大王有一句话的很对,那就是平衡。我秦国朝堂一直都是各方势力互相制衡,以防止一家独大。尤其是外戚,在昭襄王时期的权力甚至可以废立秦王。有这个前车之鉴,昭襄王对于外戚势力的做大是非常敏感和谨慎的。以至于后来的孝文王,庄襄王亲政之后,对于外戚势力也同样的讳莫如深。但历朝历代,都不可能完全杜绝外戚势力的存在,只能削弱和制衡。出于这样的背景,庄襄王才一直不立王后,并尽可能的减弱华阳一派的影响力。如果大王亲政而借用华阳一派的势力,那就辜负了先王的一番苦心啊。”

    嬴政听到这里深以为然。

    “大王尚且年幼,难以服众。所以先王才安排臣总揽国政,目的就是为大王保驾护航,替大王抵挡这新旧权力交替中的风风雨雨,好让大王快快成长起来。一旦大王掌握了国家运转机制的基本规律,等大王成年后亲政才会随心所欲,如鱼得水。”

    嬴政终于被吕不韦打动,由衷的道:“仲父一片苦心,寡人明白了。那寡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吕不韦想了想,道:“一动不如一静,我们暂时还不要轻举妄动。华阳太后既然杀了赵长鹏全家,那就表示和黄歇彻底翻脸了。接下来楚国会有什么动作我们并不知道,还是见招拆招的好。”

    “那此事就有劳仲父费心了。”

    吕不韦微微一笑道:“大王放心,此事华阳太后自会处理。对了,忘记告诉大王,廷尉杨琏也是华阳太后的人。”

    嬴政一惊,想到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由得连连摇头。外戚势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仅明面上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私底下居然也有这般实权人物为其效力。想起自己势单力薄,不由得悠悠叹了口气。

    吕不韦像是洞察到秦王的心意一般,缓缓道:“大王不必忧心,臣向大王举荐一人。此人知晓下大事,有绝佳的政治眼光,并深谙法家学,主张以法治国。而且性格坚毅果决,博闻强记,有敏锐的洞察力。当初太后被陷害一案,就是由他找出了蛛丝马迹。若由他辅佐大王成长,相信要不了多久大王就能脱胎换骨,成长为我大秦的新一代雄主了。”

    嬴政大喜,忙问道:“谁?”

    “臣下门客,李斯。”

    ......

    太子府。

    “文儿,你做的东西可真好吃,为什么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做吃的呀?不行我要喝奶茶,好久没喝奶茶了,嘻嘻!”

    “啪!”文儿一巴掌拍在羽的肩膀上,吼道:

    “走开,你把我做给娘和师伯的糕点都吃完了,我拿什么去给他们。还喝奶茶?给我滚出去。”

    挨了文儿一下,羽仍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瑶瑶,你以前对我可温柔了,为什么转世之后就变得怎么凶,动不动就对我又打又骂,这样心嫁不出去哟,嘻嘻!”

    “闭嘴,叫我文儿,哼!”

    “好好好,文儿,你就给我做一次奶茶嘛。上次我都给你做了生日蛋糕了,你是不是应该回报你老公一下呀?”

    “瞧你这德行,三不打上房揭瓦。想喝奶茶是吧?打赢我我就给你做。”

    “哎呦,你这不会想借机发挥谋杀亲夫吧!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不过嘛我倒是有个主意,只要你偷偷教我道家功夫,我学成之后自然就能和你交手啦,哈哈。”

    “啧啧啧,你还是老样子,还这么油嘴滑舌。,又骗了几个女孩子?”

    “冤枉啊老婆,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心里一直都是想的你的呀,从来不敢想别的女生。”

    “扯淡,那良儿是怎么一回事?”

    “额...良儿只是保护我,我可是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呀!”

    文儿看着羽那心虚的样子,回应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文...文儿,这是你第一次来咸阳,不如待会一起出去逛逛吧。你看这咸阳城多么热闹,以前在课本上完全感受不到古代城池的规模,没想到今终于有机会身临其境了,那还不赶紧抓住这一波福利?”

    “哼!不去,我待会儿还要修炼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到晚无所事事。行啦,别捣乱了,赶紧给我滚,待会这一波糕点蒸好了之后,不许再偷吃了。”

    就在这时,厨房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夏公子,良儿姑娘回府了,有事情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