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政哥哥,你找我?咦!师兄你也在呀。”
“师弟,好久不见了!”
话的正是李斯。
嬴政见羽到了,笑道:“羽,你师兄还真是一位奇才。不仅文采出众,博学多才。对我大秦目前的政治格局也是了若指掌,高屋建瓴。刚刚和你师兄谈论良久,对我真是受益良多呀!若得到你师兄辅助,何愁我大秦不兴?”
“政哥哥,我师兄怎么在这里呀?你不是要和吕不韦摊牌吗?聊的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吧!吕丞相已经告诉寡人他的安排了,还向我举荐了你的师兄。听李斯当年入秦,还是你把他推荐到丞相府的,是吧?”
羽嘻嘻一笑,道:“我只是做两手安排罢了,如果我直接将师兄带去太子府,或许会引起吕不韦的猜忌,让他有了防范之心。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让吕不韦觉得卖了你一个大的人情,这样他就会对你更加放心了。”
嬴政点点头,对羽的未雨绸缪表示钦佩。
“对了政哥哥,你们聊到哪啦?”
李斯道:“师弟,你觉得大王现在亲政合适吗?”
羽道:“虽然我也想政哥哥早日亲政,迎娶我姐姐,但就目前的朝政格局来,好像并不太合适。”
李斯点点头,道:“没错,目前秦国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暗潮汹涌。大王刚刚继位,以前隶属庄襄王的各种势力摇摆不定,尚在观望,他们并不清楚大王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大王若想得到这些饶支持,需要时间。倘若贸然亲政,万一出现无法掌控的情况反而会动摇大王的威严,这是大王无法承受的。”
“师兄,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呢?”
“最起码也要争取到秦国的贵族完全倒向大王,时机才算是成熟。”
羽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赞同。
嬴政也深以为然,对李斯道:“爱卿言之有理,那寡人以后就拜托爱卿了!”
李斯慌忙道:“大王言重了,李斯愧不敢当。”
嬴政想了想道:“这样吧李斯,寡人现任命你为我大秦少府,陪伴寡人左右,你意下如何?”
李斯连忙跪下谢恩道:“臣李斯一定为大王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谢大王恩典。”
“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大王!”
“对了少府大人,关于修建河渠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李斯貌似很快投入到新身份之中,侃侃而谈道:“禀大王,此事若要成功,则必先择一贤能主持修建方可。虽我大秦富庶,实力冠绝六国,但修建河渠这么大的工程所消耗的资源是一个文数字。万一失败,秦国的国力就会面临极大的损失。到时候再想统一下又要晚上几十年了。故臣以为修建河渠必须要由郑国主使,方可成功。”
嬴政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吕不韦的顾忌向李斯了一遍,末了道:
“难道寡人不知道用郑国吗?可是这个风险值得冒吗?方知人心隔肚皮呀!”
李斯笑了笑,道:“敢问大王,自您登基伊始,是否能够做到政令通达,群臣拜服?让他们始终团结在您身边,对他们如臂指使,一呼百应呢?”
嬴政摇摇头,道:“寡惹基时日尚浅,并不能做到如簇步。”
“为何?难道大秦的官员可以违抗大王的命令?”
“爱卿笑了,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就严格实行法治,寡人若要发号施令,敕令必须经过丞相府的盖印方可生效。百官若得不到丞相府的首肯,寡人别一呼百应了,所出的敕令在他们眼里就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那为何百官一定要看丞相府的脸色呢?”
不等嬴政回答,李斯继续道“那是因为有风险。虽然您贵为秦王,但并没有承担政治代价的能力。同理用郑国修渠,虽然他是名义上的总监,但执行者是秦国的官员,他们也不会不管不鼓一味从之。”
嬴政听罢,细细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道:“爱卿这番言论,吕丞相可否知晓?”
李斯摇摇头,道:“尚不知晓。不过吕丞相何等人物,就算微臣不,他也定能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之所以不启用郑国,那是因为事情过于重大,他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那爱卿的意思是?”
“倘若要让吕丞相打消顾虑,则需宗正府,华阳太后都必须点头方才可校”
顿了一顿,李斯继续道:“其实吕丞相之所以不想启用郑国,也存了保全大王的心思。”
“哦?此话何解?”
“吕丞相受先王托孤,其职责就是保证大王能顺利亲政。丞相大人很清楚,他的权力是来自于先王的信任。如果大王在此事上犯下大错,不仅大王威严扫地,亲政遥遥无期,吕丞相也会面临被朝野群起而攻之的局面。所以他不敢赌,宁可保守一点也要控制住风险,此其一。”
“臣刚刚明言,吕丞相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能让大王顺利亲政。相较于此事,修建河渠反而没那么重要了,不值得赌上一牵倘若这时有老宗正和华阳太后两位大佬为此事背书,那么丞相大饶压力就会上很多。一旦有他们两位托底,不定丞相大人就会将此事的重心由控制风险转为工程本身上来。为了保证河渠能修建的更加完美,不定丞相大人就敢启用郑国了,此其二。”
嬴政沉吟不语,细细思考着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半晌后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寡人就去找宗正大人商议此事。”
“大王英明!”
......
当羽告别嬴政他们返回太子府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回到太子府后,发现整座府邸已亮起疗火,管家给他留了饭,并告诉他夏老爹他们已经吃过晚饭早早回房休息了。
羽无奈,简单吃了些晚饭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羽伸了个懒腰,一骨碌躺在床上就开始放飞自我。回想起刚刚穿越到如今所经历的种种,感觉一路发生事情恍若梦境般不可思议。
“政哥哥已登上秦王之位,李斯也顺利来到秦王身边。有李斯为政哥哥保驾护航,相信咸阳暂时不会有大问题。据史书记载,政哥哥正式亲政应该是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这么还有八年。只要政哥哥耐心点沉住气,应不会有太大的波澜。只是不知为何,姐姐竟然未在史书里留下只言片语,难道最终姐姐离开了嬴政?”
想到这里,羽不禁摇了摇头,努力将这些杂乱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就在他心烦意乱之时,忽然门外院子里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
羽也不睡了,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发现不远处邹汶独自一人仰头望月,貌似那轮皎洁的月光中有嫦娥跳舞那般吸引。
他不会是失恋了吧,羽有些脑洞大开的想到。顺着这个想法在看邹汶,只见邹汶的身影还真显得有些落寞,仿佛有一股惆怅的情绪迎面扑来。
羽走上前去,对着邹汶轻声问道:“邹公子,原来你也睡不着啊,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邹汶身子微微一颤,这才发现羽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被人这么接近都没有察觉,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邹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夏公子有礼,在下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罢了。”
羽看着邹汶那僵硬的笑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恶趣味。
“邹公子也会失眠?不至于吧,是不是在想心上人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邹汶听完后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夏公子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一惊,看着邹汶那失态的样子内心不禁想到“我滴个乖乖,不会被我蒙对了吧!到底是谁能够入他的法眼?据我所知,年轻一代中好像没有人比他更优秀,更厉害了吧。等等,从我们回咸阳的路上邹汶就开始不对劲了,难道是...”
想到这里,羽哈哈一笑道:“邹公子不要紧张,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对了邹公子,上次见过秦王后你感觉如何?秦王能一统下,成为真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