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汶听闻,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兴奋之色,道:“善,此乃立言之盛举!丞相大人竟有如此宏伟目标,令在下佩服不已。若能参与编撰慈旷世奇书,实乃邹汶之幸也。”
所谓立言,是指提出真知灼见,自然之理等言论以启迪后人。集大成者甚至可以撰文着述成就一家之言流传后世,比如老子的《道德经》,庄周的《庄子》,孔子的《论语》等。
在立言之前还有立德和立功,所谓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为三不朽。的就是中国古代关于人生价值的一种观念。立德是立功、立言的基本前提,而立功、立言是立德的自然结果。德、功、言三者关系密不可分,它们体现出一种崇高的价值观,即人生的意义在于奉献而非索取。
“立德立功立言”的观念对中国文化和传统价值观产生了深远影响。所谓立言者必先立功;立功者必先立德!古往今来,凡是成功者对于自身德行的修养是不可或缺的。只有德行符合普世价值,那么你所做的努力才会被普罗大众所接受,此乃立功也!为社会和国家做出积极的贡献,并通过言论和着作传承智慧和思想,此乃立言也!吕不韦竟然着书立,明他有做圣饶打算。
吕不韦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如此甚好!那老夫便在府中静候公子大驾。”
邹汶再次拱手道:“丞相大人放心,邹汶日后定当前往,请!”
“请!”
......
太子府。
“师父,师叔,弟子已见过嬴政并向他辞行,秦王还诏令巴郡郡守配合我们行动。如今咸阳已无大事,我们下一步是否启程前往巴东?”
帝俊点点头,对着邹汶道:“不急,等九黎族那边准备好再。为师夜观象,我们此次南疆之行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先把咸阳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对了汶儿,关于嬴政此人,你有何看法?”
邹汶答道:“内心光明,雄才伟略。知人善任,富有担当。若假以时日,必为一方雄主。不过...”
帝俊微微一笑:“不过什么?”
“师父,虽然嬴政不凡,但他尚未亲政,很多事情无法做主。倘若他不能彻底掌握秦国,不仅自身安危无法得到保障,还会让下大势平添诸多变数。”
“既然如此,汶儿,你有何打算?”
“禀师父,倘若要让嬴政顺利亲政,关键有三!第一就是要在短时间内树立起他自己的威望。第二就是分化和拉拢一批秦国重臣为他所用。第三就是连横齐国。”
帝俊看了一眼东皇太一,问道:“你的意思是和齐国联姻?”
邹汶摇头道:“不妥!先不师妹心有所属,以嬴政和夏姑娘的关系也不会同意和齐国联姻。秦国后宫势力强大,倘若强行联姻,一定会遭到楚国势力的疯狂反扑,得不偿失。”
东皇太一问道:“那你所的连横齐国到底指的是什么?”
“远交近攻!师叔,当年昭襄王一直被宣太后所压制,直到他采用了范雎的远交进攻策略,不仅解决了秦国的外交危机,还使昭襄王威望大增,为他日后的亲政打下了基础。”
帝俊点点头,道:“不错,最核心的还是嬴政根基太浅,需要足够的威望来为他的王位背书。汶儿,你接着。”
邹汶接着道:“若要增加嬴政威望,修建河渠是一方面。不过此事耗时太长,短期对嬴政来毫无帮助。加上修建河渠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以秦国目前的局势不易轻启战端,故外交斡旋就显得尤为关键。”
帝俊听闻微微点头道:“不错,树立威望最好的方法就是灭国之功,但目前嬴政还办不到。不仅办不到,还要担心六国是否会合纵攻秦。倘若能用远交近攻的手段化解慈不利境地,那对于提升嬴政的威望也会有不的帮助。不过汶儿,如何能让齐王站在嬴政这一边?”
邹汶看了一眼东皇太一,道:“这就需要师叔从中牵线搭桥了。”
东皇太一眉头一皱,并没有话。
帝俊看了一眼东皇太一,对邹汶道:“你师叔已多年未见齐王,此事还是不要劳动你师叔了吧。”
“不,师兄,妹正好要回一趟齐国见见齐王。汶儿,你继续。”
“师叔,自襄王复国到如今,齐国已承平近三十年。虽有齐襄王的励精图治,但也不乏君王后的深谋远虑。齐国当年一战元气大伤,即使复国也是苟延残喘,再加上田单的离开,让原本朝不保夕的齐国更是雪上加霜。为了应对虎视眈眈的楚、赵、魏三国,君王后唯有远交秦国以图自保,这才有了齐国几十年的太平日子。如今嬴政登基,难不保六国借此机会合纵攻秦。一旦秦军不敌,齐国也势必殃及池鱼。所以连横秦齐不仅对嬴政有好处,对齐国来也是头等大事!”
东皇太一摇摇头,道:“汶儿,你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了?我齐国已今非昔比,放眼七大战国,唯有秦楚两国势均力担倘若要与它国连横,楚国不比齐国更加合适吗?”
邹汶抱拳“师叔有所不知,师妹曾经跟我过,之前华阳太后就曾向秦王抛出过橄榄枝,愿意全力支持秦王亲政,不过秦王并没有接受。因为一旦秦王答应,秦国难免又会回到宣太后时期,这对于嬴政来得不偿失。”
帝俊与东皇太一对视了一眼,东皇太一眉头紧锁,考虑这件事的利弊得失。良久,东皇太一对着邹汶道:
“汶儿,与齐国连横,这恐怕是很多人不愿意看到的吧!倘若楚、赵、魏三国合纵攻齐怎么办?那我齐国岂不是引火烧身,成为新的众矢之地?”
“禀师叔,这种可能有,但并不大。一来齐国素无野心,连横只求自保。君王后当年已尝试过,故不用担心会遭到别国的围攻。二来在山东六国的眼中,秦国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齐国虽然今非昔比,但底蕴还在,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旦交战双方不能够速胜,则一定会遭到秦国的反扑。三来就是稷下学宫了。”
“稷下学宫?它有何作用?”东皇太一好奇问道。
“先不六国官吏多有人出自稷下学宫者,单是墨家门人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往往以非攻兼爱作为替行道的口号,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齐国被他国围攻的。”
到这里,邹汶再次抱拳道:“师父,师叔,先有苏秦张仪合纵连横,后有秦相范雎远交近攻。不仅解决了秦国的外部困境,也为秦昭襄王树立了威望,为秦国崛起产生了深远影响。而放眼六国能与秦国连横者,非齐国莫属。”
东皇太一想了想道:“汶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派谁出使齐国呢?总不可能让我这个妇道人家代表秦国出使齐国吧。”
邹汶微微一笑,道:“师叔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去做秦使。弟子心目中已有合适人选,只要他愿意前往齐国,那连横之事定不在话下。”
......
“哇,好香!”
羽一进厨房,看见文儿和良儿两人正在厨房里忙活。蒸笼屉上香味四溢,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羽一个箭步冲过去,正想打开蒸笼大快朵颐,被文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肩上,将他远远的推了出去。
文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没蒸好呢,一边儿去。”
良儿可不敢这么放肆,不过也委婉道:“少主,还请稍安勿躁。蒸笼才刚刚上汽,不能打开的,万一火候不够,蒸出来的东西可就作废了。”
“少什么主啊!良儿姐姐,以后别叫他少主了,哼!”一边,还一边威胁着瞪着羽,这意思就是,敢不听我的就让你好看。
出奇的是良儿并没有反驳,而是偷偷看了一眼羽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文儿,那意思仿佛就是默认了文儿的安排。
羽见二女一个鼻孔出气,又感觉到良儿的欣喜与娇羞,不由得啧啧称奇。
“额,良儿,文儿的对,以后你别叫我少主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患难与共,我早已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了,以后就叫我一声哥吧。”
听完这话,良儿脸上升起一片潮红,细细地应了一声,“哥!”
不一会儿,蒸笼发出的香味越来越浓,良儿抽了抽鼻子,兴奋地大喊一声。“好了!”
蒸笼一打开,只见一大块黄橙橙的糕点呈现在众人眼前,糕点上面布满了红枣,色泽金黄,香味扑鼻,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羽望着眼前的糕点好奇的道:“文儿,这是什么?可以吃吗?嘻嘻!”
文儿道:“这叫枣糕,可不是我做的,是良儿姐姐做的。喂,心烫。”
还不等文儿把话完,羽已经抓起一块枣糕放入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哇,真好吃!没想到良儿手艺这么好。”
良儿道:“时候跟在义父身边学艺,身边除了男人就只有婶婶做饭,为了婶婶能轻松些,就慢慢练出了这门手艺。”
“良儿姐姐,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是被那帮臭男人给逼出来的呀!”
“哈哈哈哈!”文儿完,二女忍俊不禁抱在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羽看着二女如此开心,心中不由也升起一股暖流。笑了笑,问道:“对了良儿,你今怎么来太子府了?不用去太守府训练黑冰台吗?”
良儿回答道:“稍后便去,正好可以带一点糕点给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