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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蛋糕游戏
    爱情是什么东西?

    妈妈没有教过我,因为我没有妈妈。

    老师没有说清楚,因为他们只讲知识。

    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但曾经拥有过的两段感情。一份充斥未成年的懵懂无知,一份是七天备胎的灭绝体验,这样总结下来,聊胜于无。

    我对爱情的浅薄理解,是在憧憬中,了解到秦朝身上直白无言的性与金钱。是司酥悲惨的不幸婚姻,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自那之后,我始终认为年少时所接触的爱情故事,宛如水中捞月,雾里看花,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触及的虚幻。它们仿佛出自荒诞主义印象派画家的手笔,每一幅作品都似乎带有某种魔力,使得每一对男女都如同被卷入一场绚烂却虚无的梦境。

    这些故事,如同色彩斑斓的泡沫,在阳光下闪耀,却在触及之际破碎,只留下一地的光斑和回忆。它们在我心中种下了对爱情的疑惑和迷茫,让我开始怀疑那些曾经深信不疑的情感。

    就像多年以后再次见到林小雨,我们以沉默开场,很多不愿提起的回忆死在静默之中,也没有讲到以前的故事,最后以无言相别。

    有好多话未曾开口,却感觉已经倾诉衷肠。

    这算得上爱情吗?

    我不知道,就如同最开始讲的,爱情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给我答案,以至于我现在迷茫不解。我摇头甩掉唐郁也喜欢自己的念头,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要是会错意了,那不就成白庭那个大傻子逼了。

    理不清头绪,脑子里乱哄哄的,我叹了口气,揉灭烟头丢进卫生间门口垃圾桶上灭烟沙里面。

    回到包厢,三人已经开吃了,若梦被辣的吸溜口水,仍然夸赞着好吃。

    唐郁见我进来,把没使用过的筷子摆放到餐盘边上,轻声招呼道:“还以为你掉里边了,快吃吧,不然若梦吃光了。”

    若梦把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连忙解释道:“姐姐胡说,若梦才没有吃光光。”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心不在焉的吃完这顿饭。随着漂亮的服务生端来生日蛋糕,所有人的重点也放在了小曹身上。

    关灯,点蜡。

    唐郁起头唱起了生日歌,我们的声音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专注地许着愿望。当她睁开眼睛后,她抱起若梦说:“若梦,帮姐姐吹蜡烛好不好?”

    若梦可爱地答应着说好,然后在小曹的脸上亲了一下。她做足了准备,把嘴巴鼓得圆乎乎的,第一次没吹灭蜡烛,第二次才成功。

    在我打开灯的一刹那,唐郁敏捷地抹了一把奶油,准确无误地涂在了小曹的脸上。

    “啊!唐姐,你怎么这样!”

    “若梦你也别想跑!”

    “若梦,你也别想跑!”唐郁佯装凶狠地说着,手上剩余的奶油全都被她抹在了若梦的小脸上。

    小曹顾着擦去脸上的奶油,若梦慌乱的躲了过来,一下子抱住我的大腿,把脸埋在我的腿上,蹭的我的衣服上全是奶油。

    “舅舅!舅舅!快保护若梦!唐郁姐姐要把我画成小老虎了!”她焦急地喊着。

    我伸手捂住她的脑袋,刚抬头就看到一个巴掌朝我飞来,随后我的脸上多了一道奶油巴掌印。

    唐郁眯着眼睛对着我笑,“小孩,你也别想跑……”

    但她立马就笑不出声了,因为小曹用行动证明她不是最惨的那个。唐郁的脸上也被涂上了奶油,若梦看到我们后立马笑了起来。

    我的玩心大起,蹲下身子把脸上的奶油蹭到她的衣服上。

    若梦极力反抗,还不愿屈服的大声喊着,“舅舅!你是个大坏蛋!”

    “吼!”我假装凶狠地回应道,“舅舅是个大坏蛋,现在要把若梦变成大花猫!”

    若梦挣开我的怀抱,跑向唐郁,“唐郁姐姐快救救若梦,舅舅是个大坏蛋!”

    我则紧追不舍,小曹也趁机在我的脸上抹了一把奶油。

    唐郁护住若梦对我说:“小坏蛋!我会保护好若梦的。”

    话音刚落,她就在若梦的脸上无情地画了两根胡子。若梦气得跺脚,开始四处逃窜,而小曹则追着她不放。

    笑声充满整间屋子,我们都很开心,即便浑身脏兮兮的,也没有人嫌弃。

    我抓了满满的一大把奶油,唐郁瞪大了眼睛,“小孩,你别太过分,我劝你善良一点。”

    “唐郁!你逃不掉!”

    我牢牢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单手锁扣住她的身体,开始在她脸上作画,一只可爱的小王八就这样诞生了。

    她在我的怀里挣扎着,在她眨眼的那一瞬间,时间再次停滞。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像两条流淌的溪流在幽暗的森林中相遇。万物静籁,空灵幽香。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明亮光芒,像是藏着无尽的星河,令我失神。

    这一刻,暧昧的气息达到了顶点。

    “司肆……”

    唐郁喊着我的大名,听得我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张地松开了手。

    她的身体微微一晃,似乎失去了平衡。我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还停留在空中。

    “唐姐!你没事吧?”

    小曹的喊声唤醒失神的我,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就像是做贼心虚似的解释道:“她没事……”

    我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她随后嗔怒的站了起来。

    “放屁,谁说我没事!小孩,你想摔死我啊。”

    她揪住我的耳朵,却没怎么用劲。我当然不敢反抗,歪着脑袋任由她欺负,在内心深处,暗自窃喜。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这不是心动的开始,也不是故事的结局。

    着名印象派画家莫奈,有过无数作品,然而他的画作里,有过一位至关重要的女子。

    有人说莫奈一生只画一人,她就是莫奈的妻子,从《绿衣女子》、《撑伞的女人》再到《小船里的年轻女子》,以及她躺卧病榻时,莫奈为他爱的人画了最后一幅画——《临终的卡美伊》。

    虽然我不是莫奈,但我希望这种心动,永不停止。

    小曹像是知道什么,看破不说破。若梦觉得报复的时候到了,挥动着小拳头加油添醋的喊着唐郁姐姐帮她报仇。

    ……

    一场在嬉笑声中闹剧结束,我们回去的路上,玩的精疲力尽的若梦趴在唐郁的腿上安然入睡。

    小曹压着嗓子和她订过婚的男友轻声打电话,确认过眼神,甜蜜的笑容在撒狗粮。

    唐郁一只手拍着若梦,侧身望着车窗外,悄声沉思。

    我们刚到同泰街万达酒店门口,我准备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的时候,唐郁突然说不进去了,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我懵逼把车停在路边,小曹立马挂断电话摇头示意不用担心,从副驾驶下去坐到后排抱起若梦。

    唐郁戴好墨镜,裹上围巾,只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