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里是那样想的,但嘴上没说出来,只是颇为惊讶的发问:“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小李看了眼秦总后,说:“秦总让我安排司机接她,我刚好要过来,特意提前去接了秦总一趟。”
秦粒落在上座,我坐在她右侧,小李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正襟危坐,苏苏蔫不拉几的坐在角落里。
秦粒的目光扫视过苏苏和Gery,然后道:“人都来齐了,小李你让服务员上菜。”
她强大的气场的震慑着所有人,原本刚进门和苏苏窃窃私语的Gery,此时闭嘴不言。
服务员很快端来饭菜,小李在门口的位置负责帮忙。虽然接下来的这顿饭满足了Gery狠宰的心思,她盯着丰盛的一桌子菜流口水,但是如此硬挺的气氛,远不是她想象中的聚餐,更像是公事公办的招待流程。
Gery实在忍不住了,便歪斜着身子小声跟苏苏说了两句话,完事儿也很快摆正姿势,听着秦粒讲话。
“艺术馆的人招的怎么样了,务必在开业活动之前把账分出去,这样挂在快乐派名下对以后的经营会产生负面影响。”
我闻声抬头看了眼她,目光又瞥到小李,她用眼神示意我,好像表示她就是要跟我说同样的事情。
她们说的情况是存在的,所以我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应了声好。
秦粒继续说:“我早上已经把你写的开业活动策划案改好了,下午小李找人把烫金请柬做出来,明天我带你亲自去邀请名单上最重要的几个嘉宾。”
我想起自己明天准备给毛祥云复试,于是插嘴说了句,“我明天早上有事,下午有空。”
秦粒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然后说道:“我们明天中午过去。”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今天晚上你准备一下,陪我去和几个朋友吃顿饭。”
Gery扯了扯我的衣服,不情愿的悄声问道:“那下午放半天假的事情?”
我扭头苦涩的说:“看样子暂时只能取消,下次给你们补上。还有麻烦你下午通知前两天面试通过的人,明天到岗开始上班。”
一场原本热闹非凡的聚餐,我们因秦粒的到来,变得有些拘谨。尽管大家都知道她并非有意制造这种气氛,但她那强大的气场确实让人难以自如应对。就像学生面对老师,总有一种不自在和紧张感。
我不禁在心中暗想,这个世界上恐怕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动摇秦粒的从容与淡定。
但又仔细回想,她那天在医院里,因为秦朝的事情踌躇满志,竟然还落了眼泪。她终究也是个人,不是冰冷无情的机器。
吃完饭后,服务员拿着账单进来让秦粒签字,我们准备离开。然而秦粒签完名却突然出声叫住了我:“司肆,你等一下。”
小李停下脚步,朝我点了点头,她客气地表示先送Gery和苏苏回去。
小李的这番举动闹得我心中满是疑惑,我目送着三人离开包厢,转身问秦粒:“秦总,还有什么事情要单独交代的吗?”
秦粒收起手机,优雅地换了位置,坐在茶桌边的椅子上,她平静地说:“我想在Spiritual Space开业活动结束后,出资在那里举办一场艺术展。”
我有些惊讶,秦粒并不是艺术圈的人,这样的想法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她看出了我的困惑,继续解释说:“我想把秦朝上次在潮汐艺术馆没能完成的艺术展完美收尾,就当满足他的愿望……也是我对他的一种弥补。”
我恍然大悟,想来她从鄂尔多斯追到大理,追寻秦朝的行踪无果,现在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心中的遗憾。
于是我肯定地回答:“当然可以,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如果就像上次一样,没有人来参展怎么办?。”
秦粒不自觉的抿嘴,望向窗外的天空,“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请香港的专业团队来炒作秦朝的作品,今晚就是带你去见那边的负责人。”
我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然而,秦粒却风轻云淡地继续说:“一个月后,美国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有一场商业艺术展,他们推荐秦朝的作品参展。有人会愿意出高价购买,并经过几番转手,最终成为珍贵的艺术收藏品。”
我听得瞠目结舌,把心中的怀疑讲了出来,“你说的这些可行吗?听起来也太过简单了。”
秦粒却胸有成竹,淡淡地说:“的确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赔了不少人情,也花了不少钱。也许最终只是换来一时的风光,但我愿意尝试一下。”
她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使我长久的沉默,不可否认她有这个能力,但我感觉就像是天方夜谭的凡人造神。
半天后,我终于开口说:“事实上秦朝现在状态不错,他告诉我他在从事墙体涂鸦工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工作地点,这份工作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所以,你不需要需做太多事情,况且即便你付出诸多努力,他也未必能够理解。至少我就难以理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的劝说未尝没有道理,秦朝以前把Untraint挂在嘴边,现在终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想法,秦粒却像是着魔一样执着他曾经的背影。成为艺术家的确是秦朝的理想,但他想要的不是结果,只是在享受自由的过程。
但秦粒经历过风雨的成熟稳重,使得她明白结果大于过程的逻辑思维。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或许就是因为秦粒的理智冷静强控制欲,才让她陷入现在的状态。
大家都说旁观者清,从另外的角度来说,我片面的看法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当局者迷。
罢了,此时秦粒的眼里根本容不下我的意见,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之举。
果然,秦粒不容置疑的回答,“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你不用再劝说。还有一件事情……麻烦把包递给我。”
我拿起椅子上的包,递给了她,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桌上,用指尖轻压推了过来,继续说:“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你了,为艺术馆费心不少。这张卡里有点钱,不多,只有十万。之前给你的钱都搭进艺术馆了,所以我知道多了你也不会要,这次就不要再推辞,还是收下吧。”
她怕我再次拒绝,又加了句,“在来的路上小李汇报了她打听到的消息,长安影视没有任何希望了,现在你也失业了,不要和秦朝一样那么犟。”
我认真的注视着她,她言语诚恳,没有以往命令行事的语气,这很不让我习惯。
我现在的确穷的要死,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厚着脸皮让她请大家吃饭。所以我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思考时间,收下了这张卡。
秦粒的嘴角上扬,一直公事公办的神情和态度有所改变,乍然之间给我一种错觉,她像是得到了一块糖的小孩。
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当我再看她一眼时,已经消失不见。
“行了,我们走吧。你回艺术馆还是回家?”
“我去艺术馆。”
“听小李说快要完工了,司机在楼下等着,那刚好我们一起过去,我顺带再参观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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