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主,您所言可是实情?”何青玄以严肃至极的神色质问着程铭。
倘若程铭所述非虚,且有确凿之证,那范乾必将因收受贿赂而身陷囹圄,致使公司蒙受一千万元的直接经济损失及无法估量的声誉损害,被判个十载八载都是轻罚。
程铭淡然回应:“开启保险柜,一切真相便会昭然若揭。”
“交出你的灵宝秘锁之钥。”何青玄望向范乾,语气冰冷地命令道。
事态演变至此,范乾内心恐慌至极,额头上冷汗涔涔,底气全无地哀求:“何长老,我不再要求赔偿了,我现在就离开,此事就此作罢。”
然而何青玄对于范乾的屈服并不为所动,反而是提高了声音喝道:“交出秘锁之钥!”
“我忘记了,我不知道秘锁之码!”范乾见讨饶无果,便强行狡辩。
“范乾,你勿要执迷不悟!”面对玩起了无赖招数的范乾,何青玄也是毫无办法。
穆氏仙宗为每位弟子配置的典籍保真阁,乃是出自仙域最为顶尖的阵法制造世家之手,以稳固防窃而闻名,设置了十六重秘纹禁制,若是没有正确的秘锁之码,便是那世间最擅长破阵的大能也休想强行开启。
“不如,让我试一试?”见局面陷入胶着,程铭适时开口打破了僵局。
何青玄无奈摇头:“程宗主,你新晋任职,或许尚不清楚,这典籍保真阁一旦失去秘锁之码,即便是世间阵法修为最高的大能也无法开启。”
“不去尝试又怎知不能?”程铭说完,大步行向范乾的书案边,自案下抽出一方熠熠生辉的银色保真阁,指尖轻轻一点,在其表面打入十六重秘纹禁制。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那以绝对安全着称,拥有十六重秘纹禁制的保真阁竟然在一分钟之内被人成功破解!
采购殿内,众弟子看向程铭的目光无不充满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范乾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在他们眼中极为棘手之事,程铭竟做得轻松写意,自保真阁中取出一份卷轴状物。
对他而言,这只是小事一桩。
穆氏仙宗总坛之内,共有三百一十九位弟子,每人皆有一座专属的典籍保真阁。而这些保真阁的所有秘锁之码,程铭都能牢记于心,其记忆潜能已被挖掘至登峰造极之境。
“快还给我!”范乾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疯魔般地扑向程铭。
这份涉及重大责任的契约一旦公之于众,他将难逃法律制裁,迎接他的将是十年以上禁闭生活的深渊。
此刻,范乾满心懊悔不已。
后悔平日里在宗门附近遇见程铭时未曾主动亲近攀谈。
后悔自己曾对程铭冷嘲热讽的态度。
更后悔刚才程铭宣读将其逐出门墙之时,自己未能迅速抽身而退。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啪!”程铭随手挥出一道指劲,直击范乾颈部穴道,将其瞬间制服。
在程铭瞬间逼近范明的刹那,范明只觉眼前骤然昏暗,双膝无力,竟直直地仆倒在地,昏迷不醒,形似凡尘俗世遭受重击的修士。
这情形令众人无不骇然失色,尤其是刚才与范明一同嘲笑程铭的几位修炼者,此刻皆是胆颤心惊,腿脚颤抖,口中念叨着:“这位程师兄手段非凡,我们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何执事,我自愿解除师职,无需赔偿。”
“何,何执事,我同样选择离职。”
那些曾触怒程铭的弟子们纷纷请求退出门墙,畏惧之情溢于言表。
何成敏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神色肃然地说道:“速至丹堂办理离宗手续。”
听见何成敏的话语,那几位弟子仿佛得到解脱一般,慌忙离开了采药堂,疾步奔向丹堂。
而程铭的目的仅在于范明一人,对于其余几位修为较低的弟子并未在意,未做丝毫阻止之态。
他对何成敏言道:“何执事,关于范明之事便交由你处置,相信你自知该如何行事。”
程铭话毕,迈步走向何成敏,将手中装有秘籍的布袋递给他。
“程师兄,你刚刚接掌此职,便已立下如此大功,为宗门挽回了千万元之巨的损失,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何成敏恭维一番,原本他还认为程铭能进入宗门,全赖于那位大小姐的扶持。
然而,在目睹程铭的真实实力之后,何成敏深感折服,心中敬佩不已,无一丝怀疑。
对此,程铭并未显露出半分得意之情,只是淡淡地道:“还请何执事将我与宗门签订的修道契约副本赐予,弟子今日欲返回洞府静修。”
听闻程铭要提前结束一日修行,何成敏不禁愕然,心想:这才刚刚开始修行,怎就打算结束了?
放眼整个穆氏修真宗,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程铭更为随性的修士了。
“遵命,我立刻为您取来修道契约。”受穆清元长老所托,何成敏不敢违背程铭之意,应声点头,旋即快步走出采药堂。
程铭随手拖过一把蒲团椅坐下,剩余留在堂内的弟子们均屏息凝神,不敢稍有动静。不多时,何成敏带着两位护法弟子重返采药堂,命令他们将昏迷不醒的范明抬走。
待范明之事妥善处理完毕,何成敏又趋近程铭身前,躬身递上修道契约:“程师兄,请收好这份契约。”
“多谢何执事。”程铭接过契约,连看都未曾看一眼,随即起身离去。
拂晓八时出门,中午十二时已成为穆氏修真宗的核心高层,若此事传出宗门之外,必然引来无数人惊呼这宛如梦境。然而对于程铭而言,这一切就如同饮一口清水般轻松平常,他的内心并无半点涟漪波动。
毕竟,对于被困在同一日轮回之中的他而言,无论是在这一天之内成就何等伟业,次日清晨六时,他仍将回到董雅凛身旁,再度变为被人厌弃的地沟油修士。
完成了对安惠琴的承诺,加入穆氏修真宗后的程铭无所事事,寻了个坊间酒馆,独酌了一下午的灵液佳酿。
直至夜幕降临,他又回到了那个与董雅凛共同租赁的小筑,那是他们曾经享受二人世界的居所,现如今却因安惠琴的到来而变得尴尬异常。
刚刚推开门,程铭便发现自己已被安惠琴堵在了门口……
安惠琴捏着鼻尖,怒叱道:“程铭!你说你的脸皮厚得如同凝固的灵石一般吗?你连我女儿的一根手指都不及,此乃人所共知之事!你还妄想踏入仙途,成为宗门要职,只怕此刻不过是躲在哪个醉仙楼里狂饮琼浆,满身酒气罢了!”
董青山与董雅凛坐在青玉制成的客厅沙发上,听着母亲训斥程铭,董雅凛内心不禁发出一声叹息,看来,她的这位道侣真是处境艰难。
董青山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来到了门口,直指程铭的鼻尖喝道:“速离此处,越远越好!这里,绝不容你玷污!”
“爹娘,恳请你们再给程铭一些时日,真正的天才总会脱颖而出,犹如砂中之金。”董雅凛轻声一叹,随即行至门口,挡在程铭之前,以坚定的眼神守护着他。
感受到董雅凛对自己的极力庇护,程铭心头涌起一股温暖的气息,他知道,不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便会矢志不渝地返回这片修炼之地——因为她所在之处,便是他的归宿。
“即便给他千年时光,乃至百万个日夜,他也只会是一块毫无灵性的顽石,永远无法闪耀出应有的光芒!”安惠琴满面鄙夷地嗤笑道,“真不明白你是怎么被这废物迷惑的,这般懦弱之人有何可取之处,又有何值得袒护的呢!”
董青山教导董雅凛道:“雅凛,你该放弃了,别再对程铭怀抱任何幻想,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你们都说完了吗?”程铭轻轻挥手,礼貌地将董雅凛让在一旁,毅然面对董青山和安惠琴,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不过是一份修行者任务罢了,早上我不是已经说过,我将会得到穆氏商会的认可吗?”
安惠琴满脸讥讽地道:“你以为现在这样说还有用?还敢夸下海口!你也配获得穆氏商会的认可?”
“程铭,你大言不惭的时候,难道都不会觉得害臊吗?”董青山冷笑连连,“如果你真的获得了穆氏商会的接纳,又何必借酒浇愁呢?”
“我乏了,你们自己看吧。”程铭并未多做辩解,径直取出自己的任命令牌扔向安惠琴,随后迈步走向内室。
“程铭!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把令牌扔给我,你想找死不成!”安惠琴怒火中烧,对着程铭离去的背影大声咆哮。
董青山和董雅凛都被程铭此举震惊得无言以对,这实在是过于嚣张!
董青山俯身捡起令牌,随手翻开,安惠琴亦好奇地凑上前去查看。令牌上刻有文字:穆氏商会,于三元会合甲申之年八月初八,正式委任程铭道友为采药堂堂主,年薪五千万灵石,并烙印有穆氏商会的朱砂印鉴。
这一瞬间,董青山与安惠琴相觑一眼,皆是满脸愕然。
“不可能是真的吧?”董青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像程铭这样资历平平之人,想要迈进穆氏商会已是极为不易,怎可能直接就被任命为堂主这样的高位?
“我这就联络方凯,他是穆氏商会丹器殿的人事组长。”安惠琴说着,忙从袖中掏出传音符联系方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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