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瞿千路惨叫着被剑光顶入战场。
山顶的三人看着身形消失之后,苏辛松了一口气,也没有跟陈志二人打声招呼,就遁着剑光离开了。
陈志不满地哼了一声,和阴森老人点了点头。
阴森老人嘿嘿一笑,陈志捏起符箓,融入了阴森老人的影子里。下一刻,阴森老人也大踏步地离去。
而战场之中,瞿千路前一刻还在大叫,但进入战场的一瞬间。他踩在灰色的地面上的一刻,他就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平静地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灰色地面,被照的惨白的天空,伫立在世界中心的宫殿群,以及宫殿群上,那散发着让人灼痛的光芒的小太阳。
光芒太过耀眼,他只觉得看一眼都眼睛痛,但还是努力张望着。
他没看见易途,没看见王恒一和舒必利,宋成三人也没见到。
他此刻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是黑级灾厄的战场,是和他同源的黑级灾厄的战场,他来到这里,就仿佛肉包子闯进了流浪狗救助中心。
他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以确定能和哥哥们会合。
瞿千路不敢动用自己的天赋能力,他遥望着远处的宫殿,如果这里没发生什么变化的话,那里就是唯一的去处了。
他迈起步子,向宫殿群走去。
但走着走着,灼热的太阳熄灭了,世界回归到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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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群之内,易途六人已经全部进入了正殿。
进去之后,所有人都取下了墨镜。
因为从进入这里的这一刻开始,能普照外面战场的光芒无法再渗透一丝。
“我释放在外面的灼日无法照到藏在时间乱流的宫殿内部。”窦锦儿解释道。
易途立刻开始嘲讽:“那要你这个行走的灯泡还有什么用?发光都不会,我们玩密室逃脱不要废物。”
因为他感悟的亘古恒常之风众人才能来到这里,所以此刻,他说话格外的硬气。
“这里的黑暗似乎是一种力量,会压制我的天赋...”窦锦儿并没理易途,她在手中聚起一团光,不那么明亮而硕大,但足够照明用——这是她在不费力气的情况下,在这里能释放的最大光源。
众人借着这点光打量着四周。
如果用皇宫来比喻,这里似乎就是皇帝的朝堂,和易途旅游看过的那些朝堂类似。
巨大的朝堂里,屹立着九根柱子,撑起了皇宫的天与地。柱子上没有刻画什么龙啊什么的,似乎是一些别的。
但众人没有仔细看,因为他们的注意里都在朝堂的正上方——那里是皇帝的位置。
窦锦儿举着光芒,众人小心地往正上方走去。
“卧槽什么鬼东西。”易途突然吓了一跳。
不止是他,光芒所照,除了宋成和王恒一,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打了个寒战。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有些诡异。
皇座是某种不明的黑色材质,反着一些微弱的光芒。上面刻画着繁复的纹路,皇座背后,是巨大的壁画,但光芒照不清楚。
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端坐在皇位上的一动不动的一个人。
光芒照见这人影时,所有人都吓了一个激灵,但直到看清,才发现这是一尊青铜像。
一尊马头人身的青铜像。
它端坐在漆黑皇座上,明明是青铜像却能看出它的威严。所有人都不得不惊叹这工艺的巧妙,明明是青铜器,可它的衣袍却栩栩如生。
而马头的眼睛紧闭。鬃毛更像是人类的头发,束在身后。
“这是什么...这位黑级灾厄的塑像?”易途问道。
宋成摇了摇头,他问舒必利:“你在清退黑土提灯的时候,有在他的黑房子里看见什么青铜像吗?”
舒必利想了想,他说:“没有,我掠夺过来的感知里,那些黑房子里只有无尽的人类尸骨。”
王恒一仔细回想着之前的资料:“红云大日里屹立着云颠的宫殿,宫殿里,如太阳一般的天使挥动着六翼,焚烧着所有进入战场的生命。”
宋成也开口了:“白绫弱水里,沉溺在倾覆一切之水中的阁楼,上吊的女子浮出水面,用那白绫把生命拉进死寂的水里。”
而后宋成想了想:“所以,目前的黑级灾厄都在战场里拥有自己的居所。这居所里,除了尸骨以外,只会有一位主体...那么这尊青铜像...”
“应该就是那进入隐匿的灾厄本体了?”
众人沉默了,鸦雀无声。
“那我们现在...把它砸了?”易途小声问着。
王恒一拍了拍他:“再探索一下吧。灾厄隐匿,这是个我们好好探索战场的机会...毕竟之前清退灾厄是重中之重,黑级灾厄一退,战场就崩毁了。相对来说,我们对于战场的了解实在太少。”
“而且你无法确定,攻击这尊铜像,是会毁灭它,还是唤醒它。”
窦锦儿举着光团,缓缓往壁画走去。
绘制在灾厄战场里的壁画,怎么说也不会简单。
众人也跃过青铜像,围向了壁画。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越看越是心惊肉跳。不知是谁一次又一次地吸着凉气。
舒必利声音都有些颤抖:“靠...假的吧?”
易途吞了一口唾沫:“这要是真的,还玩个蛋啊。”
宋成沉默不语,他看了一眼王恒一。
王恒一微眯着眼睛:“我们得赶紧出去,这种信息太重要了。”
似乎没人发现,秦之谷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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