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一口应下,“我当然知道啊,毕竟菩萨也用不着吃药啊。”
装作壁画的邓侯眼尖地瞧见自家师傅被噎住,偷笑了一下,还是默默地给倒了一杯水。
接过不肖徒递过来的水,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肯定是他在背后给这小姑娘通风报信。
这些年,他心里装得谁,他这个做师傅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有心说他两句,可是对上徒弟殷切的眼神,终究是不忍心。
罢了,总归是自己有求于人。跟一个小姑娘玩弄这些实在有失他大将风范。
庄圣立当即在桌面下按了呼叫铃,叫文书重新送一份协议进来。
南依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对话一直都有人监听着。
看南依眼神盯着这边,庄圣立解释道:“南小姐放心,这个大堂里的监听设备从你进来开始,就一直是关闭的。”
南依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终于,他们在新的协议上,落下了双方的名字,为表正式,庄圣立还用他们的团章在上面落印。
南依拿着新鲜出炉的协议,象征性地吹了吹还未干的印泥,最后叠起来放回身上。
“行了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再不回去,她家里该报警了。
这回庄圣立是真的爽快了,立马就安排了人送南依回去。
邓侯不放心,一直将她送到了沙堡门口。
“我这次休假的时间太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去找我姐姐,我跟她都说好了。”
南依没有拒绝,看他那样也知道,肯定不是为了自己。
“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大家的。都算是我的朋友,没有厚此薄彼的。”
邓侯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话音,放下心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以自己的身份,实则什么都不说,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及至南依坐上车,邓侯愣是一句都没有,静静地看着车子远去。
南依盯着后视镜里,矗立在原地的身影,不由感慨:“这得憋成什么样,才能面不改色?”
许是被旁边的兵哥哥听见了,笑嘻嘻地说道:“大概是太过重视珍惜,才显得诚惶诚恐吧。”
南依诧异的回头,“你们……都知道?”
小兵哥哥被南依一双美眸看得瞬间红了脸,又憨笑,“咱们团的人应该差不多都知道邓营长的心上人吧,每到大比的时候,天天晚上睡不着觉,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加训,就是为了能够在大比的时候,更完美的站在心上人面前。”
南依听完,心中很是感慨。
想不到邓侯那么英俊爽朗的人,竟然还有这么情深的一面。
回头一定要跟姜予乐好好普及一下,忘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前未婚夫,给邓侯一个机会它不香吗?
就算再紧赶慢赶,南依还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才回到新房小区。
南依捂着脖子跟小兵哥哥说了再见,看着邓侯的车子被开得走远,才慢慢往楼上走。
窝在副驾驶上浅浅的睡了一觉,没睡多久不说,因为姿势问题还把自己给睡落枕了。
南依瞧着没人,等电梯的时候,捂着脖子的手一道荧荧绿光闪过,渐渐脖子就恢复了正常。
恰好,电梯到了,南依活动着脖子正要走进天地。
刚睁开眼睛,一双沉暮般的眼睛落入眼底。
南依整个人僵住。
“早上好呀,南小姐。”陈助理见气氛僵住,连忙出来打招呼。
南依愣愣地点头,“早。”
见他们半天没有出门的意思,南依只好迟钝地走进电梯。
陈助理奇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老板,不是老板说快要迟到了,催着他赶紧出门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看谢其琛按下他所在的楼层,陈助理忍不住提醒,“老板,咱们不下去吗?
您方才在楼上还说快迟到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有拿,不可以吗?”谢其琛打断他的话。
陈助理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他没胆子顶着老板的怒气作案。
身为助理,职责就是在老板反常的时候顺势而为,才能够保住他的饭碗。
电梯上行缓慢,三人站在电梯里气氛太过尴尬。
“南小姐这是才回来?”
陈助理注意到南依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还没有换洗。
南依瞥了眼谢其琛,见他好像没有关注这边,才对陈助理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南小姐生意越来越好了,忙得人都顾不上休息。”
南依顿觉陈助理这人情商满分,怪不得能给大佬当助理。
正常人看见她这样,都得怀疑她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对上友好的人,南依还是愿意多给几分面子的。
“也不是多忙,就是去了一趟外省,连夜赶回来的。”
陈助理敏锐地察觉到他老板身上地气息糅合了一些,不解地瞄了眼自家老板。
这才确定不是他的错觉。
难道老板又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原来是这样。南小姐还是谦虚了,生意都做到外省去了,还说不好。”
南依汗颜。
然而转念一想,这话也没说错啊,她就是跟外省的人做了一笔生意,还是长期有效的。
仔细一想,她都忍不住夸自己,就是这么牛。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咕——”
电梯里太过安静,以至于有点声音都格外突出,南依脸皮再厚,也尴尬地低下头对手指。
正好电梯停在谢其琛所在的楼层,男人长腿一迈出了电梯。
南依刚要松口气,就看他精致地皮鞋停在电梯口。
“既然还没吃饭,就下来一起吃点吧。”许是南依脸上的神情表现的过于抗拒,谢其琛又补充了一句,“我原本也打算今天叫你来实地教学的。”
陈助理惊讶地看了眼老板,不是他自己说早饭不吃了,要开个简会的吗?
现在是会不开了吗?
他要不要在群里跟各部门领导说一声?
说真的,南依今天一点学习的**都没有。
她现在分外想念自己那张柔软的大床,和那对与她脖子非常契合的枕头。
但她也明白,谢家太子爷能专门腾出时间来教她,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她可不能蹬鼻子上脸。
下场对比上次踩脚的报复,——两张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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