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花谷商城回来之后，顾明就直待在公司没有出过门。
内容组的预热已经开始了，不少注册用户也已经知道了团购这个即将上线的产品，再加以引导之后，各种讨论与看法就纷至沓来。
有人关心送货问题，有人关心质量问题，有人想知道折扣力度有多大。
顾明的应对方针是暂不多作回应，切都等到上线那刻，由内容组以彩虹屁的方式来解答。
“老板，校务处的人来送货了，车上都是崭新的电脑和取暖器！”
“快快快，接货接货，用双手！”
顾明寻着刘书然的声音跑出来，就见到批工人抱着电脑、饮水机，取暖器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公司楼下。
周，气温骤降，寒潮来袭。
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顾明发现拖把池里未排干的水已经结成了冰。
站在室外哈口气，白雾氤氲。
由于公司位置较远，暖气热度比不上学校里的宿舍楼，于是，学校支持的台取暖器就派上了很大的用场，弥补了暖气不太热的缺陷。
“老板，百花谷商城的人打电话过来了，希望把当天下午点的送货时间改到次日早上点。”
顾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电话谁打的？竟然这么不给财大首届学习之星面子。”
“货运部的个主管，姓张，他们说节日期间人手太紧张了，忙不过来。”刘书然抬着头说。
“你跟他们啰嗦什么，有问题不找上级主管反应，打电话找合作商？我们是公对公的合作，高万通指定的对接人是阎芳，除非是阎芳的要求，其他切概不受理。”
“那万阎经理同意了呢？真的要改时间？”
顾明摆摆手：“肯定是阎芳没同意，他们才私底下找我们商量的，你跟他们说，改时间可以，我现在立马去找阎经理汇报下，他们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
刘书然将信将疑地摸出手机，按照顾明的意思回了个电话，说要去找阎经理汇报，结果姓张的主管立马改口，说阎经理事务繁忙，还是别麻烦了，先按照之前订好的时间配送吧，我们腾出来个人手就行了。
“老板，他们又不改时间了。”刘书然脸震撼。
“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的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决策层层落实下去之后，每个环节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不要谁的面子都给，这样很容易会被蹬鼻子上脸。”
“大家好好工作，我出去忙点别的事。”
“老板，要帮忙吗？”
“不用，我是老板，冲锋陷阵是我的责任，最艰难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做吧！”
顾明的目光深邃了不少，然后毅然决然地从公司离开，回学校去女生宿舍接周小夭。
两个宿舍的班级聚会就在今晚，而财大学的辩论赛决赛也在今晚。
到楼下，女生宿舍的女生就花枝招展的下来了，个人都做了精致的打扮，就连性格比较孤僻的丽珠都换了身淑女式的卡其色风衣。
周小夭最漂亮，还是那股灵气逼人的女神范，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高冷的不行，但见到楼下的顾明，眼神瞬间就灵动了。
“顾明。”
周小夭叫这两个字的语气软糯好听。
“穿这样冷不冷？”顾明捏着她的大衣试了下厚度。
周小夭摇摇头，扯了下里面的衣服：“不冷，里面的毛衣是厚的。”
“顾明，你真的不跟我们去聚会啊？”
钟文静此时也从楼门口走了出来。
“今晚还有别的活动，你们去玩就是了，周小夭就交给我了。”
周小夭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仰起头，清澈的眼眸璀璨着丝愉悦的光。
钟文静有些遗憾，不是遗憾顾明不去，毕竟这是两个学院的聚会，和班没什么关系，但谁都知道，顾明不去的地方周小夭也不去。
她想起句俗语，叫做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周小夭现在就好像是法学院嫁出去的姑娘，真就是个夫唱妇随。
随后，两拨人马分道扬镳，波去校门口打车，波则上了天桥，前往东校的中心礼堂。
傍晚的寒意很重，顾明和周小夭在天桥缓步而行，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嘴里哈出来的寒气变得愈发明显了。
“顾明，我冷。”
周小夭穿的双带绒毛的小羊皮靴，在天桥上传出哒哒哒的声音。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冷？”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从袖子里伸出手：“我的小手冰冰凉，不信你试试。”
“唉，谁让我从小就是个很暖的好心人呢。”
顾明本正经地说着，并攥住她香软的小手揣进自己的口袋。
“我的另只小手也冰冰凉。”周小夭柔柔地说了声。
另只？
也放我口袋里？
那不就成了拥抱了吗？
“先暖这只，待会儿给你换个边。”顾明主打的就是个油盐不进。
“噢。”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哼哼声，看上去比这初冬的夜色还要高冷。
冬季的傍晚很短暂，在两个人走到天桥中途的时候，照明灯忽然就开启了，冰冷的光芒洒下，把两个人的身影越拉越长，随呼吸而飘散的白雾也变得明显了。
位校内摄影师此时正站在天桥上，看见两人的背影后忍不住愣，随即举起摄像机拍了张。
半晌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来到了中心礼堂，礼堂的大门口灯光璀璨，来参加辩论赛的选手和观众正在依次进场。
戴巧玲正在门口组织学生维持秩序，见到江勤后迈步走来。
“学弟，你的位置安排好了，在第排的0和0。”
“辩题改了吗？”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明牵着周小夭走进礼堂，在高处向下看，发现舞台的上方挂着两道横幅。
道是论坛的赞助横幅，另道是这次比赛的辩题。
正方：如果结局是坏的也应该享受过程
反方：如果结局是坏的就根本没必要开始
顾明深吸口气，拉着周小夭朝座位走去，还没走到就看到了章方松。
下秒，顾明果然开口了。
“章校长，又见到您老人家了，我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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