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跑出来，嘴巴冷不冷？”

    “？”

    与宋雅倩行人告别，从大厅回到楼，在临近房间的时候，顾明看向了学会查岗的好朋友，然后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看起来还有点严肃认真的样子。

    小富婆还没反应过来呢，想说不冷，结果就被按在墙上轻轻啵了口，有点温柔。

    然后她就软成了液体呆，分开的时候气喘吁吁，嘴角还带着点口水。

    “还冷。”

    “暖下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明想到小富婆学会查岗了，心情就有点愉悦，忍不住想嘬她。

    尤其是想起她刚才故作镇定，但是下乱飘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可爱的不行。

    男生般是不喜欢好朋友查岗的，怎么自家好朋友查岗的时候这么萌呢。

    顾明捏捏她的小脸，忽然注意到了她光滑白嫩的脚踝：“嗯？你怎么没穿袜子啊？脚脚冷不冷？”

    周小夭：“？”

    “……”

    翌日清晨，周，假期的终焉。

    周小夭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脚丫子，然后起床洗漱穿衣，拉着行李，跟着顾明去了上海分站。

    众人在分站和赵菁拥抱告别，相约下次再见，被顾明立刻制止，让他们换成顶峰相见。

    没别的原因，就是迷信。

    而叶子卿则买了袋茶叶，交给顾明，希望他能帮忙带回去，送给严教授。

    她目前在上海分站替赵菁处理业务，融入的还算不错，毕竟在这个城市当中，叶子卿之前积攒下的些人脉对拼团来说还挺有用处的。

    而她带来的那几个人，则被顾明调去了深圳，融入了孙志的团队，进行市场布局。

    方面，那几个人本身就是为了深圳市场而准备的。

    另方面，他们是随心团的旧部，顾明不会让他们待在个地方形成小团体。

    叶子卿明白顾明的想法，但并不介意。

    她加入拼团，本身就是想看顾明要怎么把自己曾输掉的赢回来，想看背景、出身相同的拼团，是怎么在随心团的灰烬之中崛起。

    而拼团这波打出的气焰，收获的市场，无不说明了顾明强大的布局能力。

    叶子卿深深感受到了两者间的差距，所以更想看看拼团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这个市场如此混乱，如此狂热，如此畸形，个十岁的年轻人，在面对那些背靠资本的对手时，到底要怎样才能杀出重围？

    每次想到这些，她就有种回到了大学生创业时代的感觉，那是她在随心团都未曾感受过的。

    种澎湃，种跃跃欲试。

    而整个上海分站，几乎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

    为了这种感觉，大家每天都在认真地做事，就连地推员也整天干劲儿十足，每天想着要出去干架抢个市场回来，连老板都拦不住。

    如果说这是个团队必备的素质，那当初的随心团为什么没有呢？

    管理学，真的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叶子卿只能把切都归结在顾明的身上。

    精神领袖，这是叶子卿曾度想要达到的境界，为此她每天都摆出很沉稳的形象，说专业的话，做专业的事，却连边都没碰到。

    反倒是这个大大咧咧的学弟，不但吊儿郎当的，还喜欢打牌回收工资，却能让人盲信。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老板说的不对，那就是这个世界错了。

    “赵菁，我们就先走了，安排地推去学习的事情不要忘了。”

    “好的老板，我这个周末就安排。”

    叶子卿回过神，有些疑惑地看向赵菁：“安排地推去学习是什么任务？”

    赵菁看向他：“拼团最近合作了家成人高校，老板去听了下，觉得还不错，就让我安排地推部去旁听下他们的市场营销课，如果感兴趣的可以去上夜校，走内部价格，公司给补贴。”

    “哦哦。”

    “老板说后期也不能光打架，还得以德服人，服不了人再干他们。”

    叶子卿听完之后笑，蓦然间有些恍惚：“那些地推好像有很多连字都认不全呢。”

    赵菁点点头：“老板说个字不认识也能听，听不懂还可以问，关键在于愿不愿意，他只是留个口子，不会去干预结果。”

    “原来是这样。”

    “学姐你应该不清楚，老板他在学校连课都不上，跟个大混子样，周逃天，但我现在觉得，财大的学习之星或许真的没有给错。”

    赵菁把申请表整理了下：“我觉得大家喜欢这个团队的原因，有很大部分是因为我们这里有希望吧，要知道，别的网站连劳动合同都不愿意给底层地推签。”

    “我们当时也……没签，因为团购大战迟早是要结束的。”

    叶子卿说着话，蓦然想起十月份的那次聚餐，崔依婷说，我们才是认真的做事业的，是时代的缔造者，顾明只朝钱看，只能成为时代的投机者。

    但其实回顾随心团那短暂的生，她发现很好笑的事情出现了。

    他们花钱招聘，不断扩充团队，其实看起来更像是那个赚快钱的。

    反而是直在喊着我要赚快钱的顾明，身上却有着时代缔造者的影子。

    下午点多，随着气流的阵颠簸，顾明行人落地济南，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直接把众人冻傻了。

    上话虽然也冷，但到底是比不过济南，温差的巨大让众人都有点不适。

    钟文静和王海妮还商量着赶紧打车呢，结果出站，就看到排排的奔驰、宝马、奥迪、路虎之类的车子出现在机场，有白的有黑的，看上去并不整齐，但气势真的非常炸裂。

    这都是济南本土的老板安排过来接机的，时间卡的刚刚好。

    其实以他们的财力，雇个整齐划的车队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之所以不整齐，是因为这都是各品牌老板的专属座驾。

    “顾总，欢迎回来，辛苦了。”

    “刘总，好久不见，加多吉现在的销量怎么样？”

    刘佳明挺胸抬头：“我们的上个季度的销量已经遥遥领先。”

    顾明微笑点头，然后看向钟文静：“lo了吧？还打车，没见过世面就算了，还特么爱告状。”

    钟文静：“？”

    王海妮捂嘴偷笑：“顾总真的好记仇。”

    “周小夭，你出卖我。”

    周小夭立马转头摆手：“我没有，我都没告诉他，但是他有时候又有点聪明。”

    顾明：“？”

    刘佳明此时忽然开口：“我是作为代表来的，其他各位老板都还在等信呢，咱们聚聚吧？带上夫人，还有寇总，刘总，邓总、杨总，大家赏个光。”

    “我就算了，过两天开会的时候咱们再聚，这样吧，寇静伱们个过去，陪大家聊聊，也宣传宣传咱们拼团在上海的战绩。”

    “好的老板。”

    顾明看向刘佳明：“出去了快个月了，学校里还有点事，周咱们再说，我请大家。”

    刘佳明又邀请了好几次，最后才点点头：“那我安排车送大家回去，魏总他们就交给我了。”

    “好的。”

    顾明目送寇静她们上车，然后忍不住扬起嘴角。

    虽然这群家伙在自己眼里还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但在济南，他们毫无疑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尤其是杨阳，妈的，点出息没有，听人喊杨总，奶都要挺出来了。

    随后，顾明行人返回了财大。

    他这次回来带了好多的土特产，部分放在了车里，明天去送给那些关心他的校领导，部分则带回宿舍喂舍友。

    推开宿舍门，温暖感觉就迎面而来，只是空气中多多少少都有点宅男味儿。

    李明鹤又在打游戏，崔文仲在织围巾，而吕强则在健身，看上去已经初见成效，脸蛋都瘦了圈。

    “兄弟们，我回来了！”

    崔文仲闻声抬头：“顾哥，你这次出去了好久啊。”

    “上海那边太忙了，待的久了点，来来来，吃点秋梨膏，生津化痰，止咳润肺。”顾明瓶瓶拿出来给他们放到了桌上。

    此时的李明鹤摘掉耳机，转头看了过来，而吕强也在此时放下了手中的哑铃：“李哥，顾哥这次出去了那么久，去的还是上海，我劝你谨言慎行。”

    李少爷咽了下口水，看了眼强子，他知道，顾明肚子里定有好多的水要滋，自己不能轻易接话，不然很容易原地爆炸。

    住在这种狗窝里，你不谨慎着实不行。

    “老顾你……”

    “嗯对，刚买栋别墅，你有千里眼吗？这也知道？真他妈优秀。”

    李少爷屏住了呼吸，戴上耳机，手握把迷彩沙鹰疯狂冲锋，杀气盎然，然后被人枪狙倒，死的很透。

    他家也是有别墅的，还是装修很贵的那种中式庭院，但那是属于他爹的。

    可现在，老顾已经拥有自己的别墅了，真他妈的不科学。

    顾明乐了，他觉得如果学校里少了老李，他这年定会少很多的乐趣，于是亲手拿起块蝴蝶酥塞到李少爷的嘴里。

    老顾，你不可能直都这么牛逼！

    李明鹤含泪吃了大口，觉得又屈辱又好吃，大喊着再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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