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的气温比京城要低得多,至少零下十几度,呼出的气息都能凝结成冰屑。
据招待所的大妈说,晚上上厕所都得带木棍防冻,否则可能会冻僵需要敲碎。
这很有趣,如果忘了带木棍,会发生什么呢?
李卫东裹紧棉袄的领子,踏着结冰的道路,思绪飘到了深邃的马里亚纳海沟。
而牛萌一边叽叽喳喳地说:“师傅,你说那个冒充古兰丹姆的人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真让人生气!”
“师傅,如果你是阿米尔,你会不会被她迷住?”
李卫东推着停在外面的自行车,随口答道:“被迷住?那不可能,我会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后直接对付他!”
牛萌竖起大拇指,乌黑的眼睛里满是钦佩:“师傅真棒!等我回京城,我们再看一遍这部电影,真是太精彩了!”
李卫东斜眼看着牛萌,问:“你哥会让你晚上出门吗?”
牛萌立刻垂下头,无言以对。
她的哥哥牛勇就像一个保姆,通常不允许她晚上出去玩耍。
即使牛勇同意,他也一定会在旁边陪伴。
她只是想要和李卫东独处的机会,并不是真的想再看电影。
哥哥在旁边,那算什么呢?
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
反正她和李卫东接下来还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必着急。
师徒俩一边聊天一边骑车,沿着昏暗的街道前往机械厂招待所。蔡晓光离开时留下了自行车,他们打算明天早上还给保卫室值班人员。
吉春前几天下了雪,路上还有积雪。李卫东不敢骑得太快,一路颠簸。
昏黄的路灯洒在他们身上,映出的影子紧紧相连,让牛萌感到满足。
可惜于莉抢了先,否则师傅肯定属于她。
正当牛萌沉浸在遐想中时,附近巷子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尖叫声很快消失,时间太短,几乎让她以为这是幻觉。
牛萌拉着李卫东的衣角,疑惑地问:“师傅,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卫东紧握自行车的刹车,停下来,惊讶地问:“你也听到了?”
牛萌点点头说:“我以为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师傅,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李卫东皱着眉头。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
再说,这是吉春,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事就麻烦了。
但如果他忽视这件事,万一真的有人遇到危险,他会感到内疚。
虽然他们素不相识,但袖手旁观和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咬咬牙,把自行车交给牛萌,手插在腰间说:“我去看看,你推着车,如果有事就大声喊。”
“师傅,要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去吧,你知道我力气大。”牛萌热切地看着李卫东说。
李卫东想了想,点头同意。
师徒俩悄悄地走进了刚才有动静的巷子。
巷子很深,外面的路灯无法照进来,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李卫东眯着眼睛,仍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他确定那里一定有事。
因为现在,他已经能隐约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
他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打开开关,照亮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他们两个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怒不可遏的画面。
一个魁梧的壮汉正将一名女子压在地上,企图侵犯她。
在明亮的光照下,一个大汉意识到有人闯入,但并未逃离现场,反而露出凶狠的笑容,转头瞪着来人,高声恐吓道:“滚开,我是骆士宾,敢来阻挡我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们!”
骆士宾目光凌厉地瞥了一眼李卫东,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接着继续对身边的女子动手。
在吉春,敢对骆士宾不敬的人凤毛麟角。
此时,被打的女子郑娟颤抖不止,发现有人靠近,她立刻拼命呼救:“唔唔……唔唔……”
李卫东情不自禁地看了女子一眼,只见她面庞清秀,五官端正,因恐惧而扭曲,泪眼中闪烁着求救的光。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李卫东。
如果是小偷小摸,他或许会出手,但不会伤及对方。
但这种猪狗不如的行为,他无法容忍。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小子,你敢坏我好事?”骆士宾倚靠着冰凉的地面,骂了一声后试图起身与李卫东格斗。
但李卫东岂能让他如愿?
趁虚而入,要你命!
骆士宾还没站起来,李卫东一脚将其踹倒,一脚踹在他胸口。骆士宾喘不过气,瘫软在地上痉挛不止。
李卫东索性一屁股坐在骆士宾身上,左右开弓,给他身上一顿猛捶。
此时,牛萌也已经扶起郑娟,看到她嘴里塞的布和手腕上绑的绳子,才明白刚开始的尖叫声为何那般短暂。
牛萌赶紧把郑娟的绳子解除,关切地问:“同志,你还好吗?”
“谢谢,谢谢你们!”郑娟感激地哭泣着,如果没有李卫东和牛萌及时出现,她或许会遭受更严重的侵犯。一想到这儿,郑娟就抑制不住地哭泣。她的哭声愈发激怒了李卫东,他连续不断地挥拳击打骆士宾,似乎要将对方活活 ** 。
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每一次拳头击中 ** 的声响都是沉闷且清脆的。牛萌见状不妙,赶紧冲上前去,试图阻止李卫东,劝说道:“师父,别打了,再打你就要被骆士宾控制了,为了一时冲动,不值得。”
郑娟也加入到劝阻之人,她不愿看到救命恩人因此受到牵连。李卫东喘着粗气,冲骆士宾的脸上怒吐一口唾沫,怒斥道:“该死的女人,滚!”
骆士宾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通红,除了怨恨地望着李卫东外,再无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不明白明明是报过名号,对方怎么还是如此嚣张?
然而,当骆士宾听到他们的口音,又立刻明白过来:这对男女显然是从外地来的,根本不知道他们骆某有多厉害。
真是大意了!
“牛萌,去把他绑起来!”李卫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原本计划立即将骆士宾送往警局,但看到郑娟,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走到郑娟身边,他低声说:“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将他送往警局,二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把你送回家。但是如果你选择后者,他肯定还会来找你。”
郑娟咬着牙,坚定地说:“我要送他去警局,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听了这话,李卫东赞赏地看着郑娟,他担心是她碍于名声而退缩,那只会让施暴者更加猖狂。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承担应得的惩罚。
在这个年代,敢对妇女动粗的人,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们说什么?你们认识我?”郑娟疑惑地看着李卫东,点头表示同意,但又谨慎地询问道:“大哥,你认识我?”
李卫东心想,他怎能告诉她他早已知道她未来几十年的命运?他没想到,自己一次吼叫,就救下了郑娟。虽然在电视剧里,郑娟的美貌或许比不过周蓉,但她那些串糖葫芦的镜头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种独特的韵味——“润”。
“润”是形容一个女性内外兼修,虽不出众,但朴素中自有一股独特的韵味,和美丽无涉,却也足以让人沉醉和神往。
想到刚才骆士宾的恶行,他肯定是那个禽兽。虽然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救郑娟,但不知何时会下手。电视剧中,郑娟怀孕时已是核心角色,导演并没有具体交代这段时间的背景。但看她被骆士宾和水自流轮盘收取礼金,显然她并非无意中受到了伤害。
“不是,只是刚好我有个朋友的名字也是郑娟。”郑娟点点头,回答道:“大哥,现在这么晚了,你们恐怕进不了招待所吧,不如今晚跟我回家吧?”
“这样似乎不妥?”李卫东和牛萌对视一眼,最终同意了她的提议。
“没关系,毕竟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要好好报答你们。”郑娟边说边笑着,话语间充满了感激之情。
随后,一名公安人员快步走过来,将骆士宾的供词递给了李卫东,骆人无可辩驳。有了确凿的证据,他们得以离开。考虑到郑娟的意愿和名声,他们没有立即通知她家人的情感因素。
虽然骆士宾最终没有得逞,但流言蜚语足以令人害怕,谁知道最后会被传得怎样错综复杂。三人从派出所离开后,齐心协力蹬着自行车前行,郑娟没有自行车,李卫东和牛萌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郑娟是个孤儿,从小便被郑妈妈收养。除了她,郑妈妈还收养了一个七八岁的孤儿,取名郑光明。郑妈妈靠卖冰棍和糖葫芦养大了这对姐弟。长大后,郑娟就帮着养母打理生意,一心想出外打工谋生。但郑妈妈担心她的美貌会惹来麻烦,于是留在家中串糖葫芦。
郑娟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尽管她明白自己的美貌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但为了家庭,她不得不开始销售糖葫芦和冰棍。起初,她的生意还算顺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吸引了一些街头混混的注意。幸运的是,涂志强偶然路过并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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