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这几天了解到,老猫是调查小队的领队,真实身份、背景和单位均未公开,只有四名成员的小组具有相当高的层级。这次参与救援竟然还包括调查行动,这让李爱国开始推测山洞垮塌事件可能并非意外。
因为思考这些问题,他的神经开始绷紧。关于身体不适的内容则暗示着他可能需要去医院治疗,可能会影响到下一章节的发布,作者调侃一笑。
接着到了新的一天清晨,救援列车在轻柔的晨光中离开吐鲁翻机务段,行进在刚铺就的新铁路线上。
四周杂乱地散落着建筑铁路所需的各类工具。木轨枕、钢轨枕、扣件、线路杆和防爬器,锤、镐、锹等各种物件整洁地排列于铁轨两旁。不远处的一片荒地间,露营篷帐林立。就在两天前的夜晚,工程兵团接到了上级的一项紧急指示。
上级考虑到他们的辛勤努力,为了让队伍有充分的恢复精力,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一天休假。但是,有个条件——他们在休假前需清理完铁轨上的杂物,随后会有人对成果进行验收。
铁道兵难得享受如此假期,他们计划早餐后前往五十公里之外的县城采购牙刷、牙膏等日常用品。当远处的列车轰鸣声响起,他们纷纷端着饭碗出来瞧热闹。明明线路还未开通,怎么会有列车驶来?这所谓的休息莫非是给它“腾地方”?车上乘坐的是什么人士?
铁道兵们的目光中带着迷惑和疑惑。随着列车的行驶进入山路之中,那景象更为引人深思。山谷崎岖,铁轨蜿蜒于峰峦之间。以往拖拉十几节车厢已显得吃力,驾驶员李爱国还得和师傅郑某一起铲煤。
然而此刻,列车头只承载了7节车厢,像脱下负重的马拉松运动员,全身心释放力量,疾驰山岭间。“注意,前方有还未安装完全的信号灯,我们将进入弯道区域。” 泉从窗外收回视线,报告副驾驶室信息。
听到报告,李爱国拉动手制动,列车速度缓降。弯道地区的施工进度远不如过去顺畅,行驶一段时间,李爱国察觉到车身有些摇晃,可能由于焊接连接和钢轨枕松动导致的裂痕引发铁轨位置改变所致。如在启用前检查,这类问题必定能及时发现和修复。
原本应去换班的曹文书心中存疑,此刻他来到驾驶室关切询问:“爱国有问题吗?”李爱国回应:“估计问题不大,摇晃程度还在车身承受范围内。”
话语刚落下,只听得一声巨响——火车猛烈地摇晃,侧向倾斜。曹文书来不及细想,头部瞬间重重撞在窗户上。好在他反应迅捷,身躯迅速下缩,才躲开了这场与玻璃硬碰硬的竞争。
经验丰富的司机曹文书明白,这剧烈的震动源于车轮高速运转时,一枚松动的螺钉脱落,导致部分铁轨发生位移。原本光滑平直的铁轨骤然凸出,高速运行的轮子冲击在这突起之处,使得整个列车猛烈颤抖。曹文书蹲在地上,脸上失去了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
随着晃动越来越大,列车逐渐逼近极限——脱轨的边缘。在疾驰中若脱离铁轨,司机室即便在地面也可能遭受碾压,更何况此刻,它正处在山腰处,两边环绕着参差峥嵘的石头。
刘清泉与郑师傅面如死灰,眼中流露出惊恐。而在驾驶室内的,除了李爱国和老猫,无人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的态度。
停止拨弄电台,老猫长叹一口气,转身望向炉灶,火光映照在他的瞳孔内,像是红艳的信念在里面跃动。
李爱国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他在剧烈颠簸与火车的哀鸣中分析得出危险点——两厘米,仅仅是两厘米的轨高差异。轨道的隆起出现在。
此时火车已经右转,右轮悬空的危险更加迫近。为了挽救,他大喝:“老郑,烧啊!”“全力提供动力,不惜一切代价!”
这一吼让整个驾驶室的人猛然苏醒过来,他们匆忙奔至锅炉旁。老郑猛地开启炉盖,挥舞大铁铲,毫无顾忌地疯狂添加煤炭。 泉跳出座位,拿起备用铲子助战,曹文直与老猫紧随其后,甚至连煤炭也无勺可铲,直接徒手捧起。
尽管他们不明白此举目的,面对生死存亡关头,不有所行动便是坐以待毙。煤炭一桶接一桶填入炉灶,熊熊大火攀上从未有过的高度,黑烟弥漫,时速表骤然提升。
车头倾斜角度加剧,伸出窗户已能触及两侧的巨大石头。那狰狞的纹路仿佛触手可及。“不行,还不够快,还要再快一些!”李爱国的目光钉在速度表上,手指牢牢扣紧了前后刹车阀。
曹文直看傻了眼,此时火车时速已接近每小时八十公里。这种高速状态下急刹会因为车厢的力量而轻易导致脱轨。他们深知重载情况下,任何停车动作都是致命的。
难道李爱国真的忽略了这一点?就在曹文直想要质问之际,火车剧烈摇晃更为激烈, 泉失控被甩向一边,头部撞上锅炉,滴滴鲜血滴落。
曹文直无奈苦笑了下,反正这列车已经在失控边缘,再来一下脱轨,又能怎么样?瞬间,他的思绪转动,抄起了刘清泉手中的煤锹,不顾一切地往炉膛塞煤进去。
“九十几,已经上百了。”
李爱国精确估算着火车的速度、载重、侧倾角度以及车轮偏离中心的程度,猛地拉下了列车头部的刹车阀。
制动风管迅速地把压缩空气传递给各个副风缸,对闸瓦施加压力,强制地让车厢的制动轮减速,铁轨与车轮间摩擦激烈,火星四溅,轰鸣刺耳。
尾随疾驰的车厢受惯性驱使,猛地撞向了前方车头。
剧烈的冲击过后,车厢竟然开始向上翘。
只依靠刹车就能停下?
这无法阻止列车本身的倾覆,曹文直的心思刚落。
忽然间,李爱国骤然放开了火车头部的刹车闸,并拉起了车厢的闸门。
车厢与头部的供风制动力不同,它是依靠排气制动。
巨大闸门快速释放压力,副风缸中的复位推杆作用于闸瓦,使之紧紧卡住车轮。
就在这一瞬间,李爱国又再度拉起车头的刹车阀。
车厢刚刚落地时的猛烈减速产生了明显效应,列车头部因牵引力的作用而微微滑动。
因刹车的力度不一致,列车的倾侧角度竟然有所缩小。
就像一条绳索,在双重力的作用下会偏离原有的平衡状态。
难道说李爱国试图通过控制车头和车厢的制动力分配,让整个列车重回轨道吗?曹文直震惊得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作为一名拥有百万公里驾驶里程的老司炉工,他知道这一切可能性,但他从未设想过这种方式运用。
因时间掌握的精确度极高,极具难度。稍微有个失误,整个车皮将难以驾驭,可能连人带车一并毁于一旦。
所以,在行车手册上明确强调了:驾驶员严禁交替使用总闸与副闸。
而李爱国竟采取了一种违法的操作方法,尝试扭转这翻覆危局。
意识到这一点,曹文直立刻拼尽全力去搬煤炭,往炉膛填入。
刘清泉、郑师傅和老猫对于李爱国的操作原理不清楚,但他们明显感觉到车厢的倾角缓和了许多。
看到希望,他们铲煤的动作也更有劲道,尽可能给予列车额外的动力,帮李爱国分担压力。
随着李爱国一次又一次精确操作,列车的倾覆倾向渐渐得到了改善。
......兔子因为一个西瓜扑空跌倒在地。
下雨天不适合吃西瓜,这次要引以为戒!
今日力尽了。
一会还要去医院输液。
这一章结束。
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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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绕间,
一条列车间歇发出黑色烟尘,在崎岖狭窄的铁轨上行驶。
火车的轰鸣震响山谷的宁谧。
飞鸟展翅,翱翔于天际。
大兴林业站的伐木工正预备开工,突然被此起彼伏的声音吸引了,纷纷转过头望向那边。
车身斜倾,车轮与钢轨摩擦冒出火花,看似即将冲撞旁边的险峻崖石。
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满是老茧的手松开了手中紧握的斧头,只听“哐当”一声落于石地。
"怎么还没通车?"
"胡闹!这是干什么!"
"要翻车啊!"
"这里有电话,快打电话通知铁路上的兄弟们,还有医院的医务人员也必须尽快赶来。”
“准备好,几位带上绳子,我们要下去救人。”
"尽量吧,能救几个是几个。"
伐木组的组长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快速地发出指令,众人立刻行动,拿上装备,准备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下滑行以救援。
就在此刻,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廖组长,冷静点,好像列车又回到了轨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
队长抬头,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
那列火车如同拥有生命的机械,明知脱轨危险,竟然逐渐驶回原本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
他的嗓音带着颤抖,紧握的绳索也随之下垂。腰间绑定的绳子悄然坠入深谷,发出沙沙的声响。
车厢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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